的大哥了吧,那一闪而过的戾气可是没能逃过苏瑾的眼睛呢。
苏瑾抬头看着苏良说,“我可以答应你,可你必须保证这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生下来”。
真的能平平安安嘛?
这个孩子得来的不容易,越是向后苏瑾感受越深。
刑部大牢里,苏瑾第一眼看到欧阳南时眼睛就红了,那个昔日里意气风发、总是神采奕奕的少年现在却是一个人畏缩在墙角里,孤独的只剩下寒风陪着她。
她扭头看着旁边的苏良,强压着情绪的说,“大哥,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于她单独说说话”。
欧阳南两条腿打着颤,似乎听到了某种熟悉的声音,她抬眼呆呆的看了看门前的人,啊,原来是这个人啊,这个人啊,是这个她以为今生再难相见的人啊。
黑漆漆的牢房里只有西墙的一扇窗户,阳光透过那扇狭小的窗投射进几束光,打在苏瑾的脸上,她踏着步子,一步两步的斟酌的清楚,看清眼前人的狼狈后,苏瑾先是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呐呐呐,这是怎么的呢?
欧阳南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地苏瑾就扑进了她的怀抱,用着哀怨的声音,戚戚的喊了一声,“相公”。
啊,是多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好久了吧,久到欧阳南觉得快有一辈子了。
她反抱着苏瑾,用手亲亲的拍了拍背,沙哑着嗓音说,“你好啊,娘子”。
好什么啊,她一点都不好。
苏瑾禁不住地哭声更大起来,真的是去年今日两人中,人面绣球得相逢,人面不知何处去,绣球徒留悲和痛。
突然的,苏瑾一声痛呼。
这又是咋的了,欧阳南忙的拉开苏瑾去看,紧张的看着苏瑾问,“怎么了?”
“孩子踢我了”。
欧阳南视线自然而然的向下移,看着苏瑾鼓起的肚子问了一声,“我能听听嘛?”
哎呀,这人怎么能这样说,孩子可是她的啊,可即使孩子是她的,欧阳南好像也没有陪在身边看这个生命渐渐的越来越奇妙呢,想想其他当爹的人,那个不是日夜期盼着自己孩子的降临,可欧阳南却从来没有好好的陪过啊。
苏瑾听到欧阳南的话,不禁心疼起来,“当然可以,你是孩子的爹爹,不用询问我的”。
是吗?原来她还可以是孩子的爹呢。
欧阳南听到苏瑾这样说不由得咧开了嘴,她慢慢的躬下身,将脸轻轻的贴在苏瑾的肚子上,突然的,真的有了动静,欧阳南欣喜的抬头看着苏瑾,“他动了哎,真的动了哎”。
多久没有听到这个人这般欢快的声音了,苏瑾心疼的扶着欧阳南的头发,轻轻的答应着,“是啊是啊,我也感觉到了,他在动”。
生命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你会惊讶于一个生命的发育、生长、出生,也同样会悲伤于一条生命的消失。
苏瑾看着欧阳南身上穿着的囚衣,眼泪又流了下来,呐,她的孩子呀,大概是看不到自己的这个爹爹了,这个又傻又聪明的爹爹了。
泪水滴落在欧阳南的脸上,她抬头看着苏瑾,这个女人啊,还是那么漂亮,只是她啊,却是一身囚衣,一条将死之命。
欧阳南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苏瑾开口,“苏瑾,我就要死了”,语气平淡无波,和刚才的激动判若两人。
苏瑾回望着眼前这个人,以同样的语气回答,“我知道啊”。
她知道呢,所以她来了。
“我来着是有话想与你说的”,苏瑾说,“此生,我苏瑾既已冠你欧阳夫姓,便是不会再更改的”。
呐呐呐,这是不是说,你苏瑾是爱她欧阳南的呢?
可这话如果是放在以前说,欧阳南大概会感动的跳起来,可她现在是一个将死之人呢。
欧阳南摇摇头,嘴唇动了动,“算了吧,此生你我二人的命运大概是相冲的,我走后,你要好好找个人嫁了”,她又看了看苏瑾的肚子,“好好的生活,一定要过得幸福”。
“我好像不能答应你了”,苏瑾笑着说,“我告诉你了,此生我不改欧阳夫姓的”。
“那怎么办呢?”,欧阳南凄凉一笑,却又突然峰回路转的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谋反呢?”
“因为你从来不是一个想要干一番大事的人”。
真是知我者莫过于娘子也,欧阳南在心里暗暗点头,她确实是没有什么想要干大事的心呢。
“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相公,其实你们欧阳一府是被冤枉的”。
啥?欧阳南刚才听到了啥?她有点不明不白的看着眼前的人,所谓欧阳府又是什么地方啊。
苏瑾低头,鼓了鼓勇气刚想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瑾儿,你该出去了”,苏良不知何时出现在牢门口,“翠儿,带你家小姐出去”。
“是”
“大哥,让我把话说完,我还没说完”,苏瑾急忙开口乞求。
“快,带出去”,苏良摆手,等到大牢里再一次归于平静后,他扭头看着欧阳南,“呐呐呐,你个臭小子,你觉得我能让我们苏家给你欧阳家生孩子”,说完他一脚踹在欧阳南的腰上,“你就做梦吧”,恶狠狠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欧阳南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只是啊,这一脚却踢出了大事呢。
昔日,见这人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浮动。
那人啊,施施然地踏着莲步,就那般俏生生的突兀的惊艳了她的眼。
犹记那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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