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手,正要把他给推下去,悬崖边劲冷的风狂吹,把他的心口都吹凉了。
他僵硬的提起一个笑,“祁臣,你开什么玩笑呢。”
祁臣眯起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开口又是一枚惊雷:“开我柜子的人不就是你么,你是想把之前彭宇嗓子受伤的事情栽我头上吧,真奇怪,你最后竟然放弃了,这难道就是赵哥你说的学会低头?”
没等赵重解释,他补充:“赵哥说不要锋芒太露,只不过我已经出头,自然要小心点,所以我在柜子里安了隐蔽摄像头。”
一瞬间,赵重尴尬的连面上的肌肉都开始抽动,偶尔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祁臣,发觉他不仅说话时的声音与平时一样,连嘴角微勾笑都一从前的弧度。
赵重心头狠狠一抖,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彻底了解过祁臣这个年轻人。
看着低头抿唇的赵重,祁臣心头凉凉。
当然没有什么所谓的摄像头,他是诈赵重的,既然彭宇能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显然之前开他柜子的人不是他。
他曾经隐隐听过一次,据说如果选拔结果不理想,会让赵重顶上这个名额,只有管理层有权限打开学员的衣柜,那么这个人是谁并不难猜。
对于比赛,祁臣一直认为是公平竞争,结果竟然遇到彭宇这种内部潜规则。
他没背景,再狠只能认了。
可是当听到赵重那些冠冕堂皇虚伪话语,还是没能忍住。
他凭什么轻飘飘的否定别人的一切?
他的努力难道只换来一句锋芒太露?
他想通过勤奋获取机会难道是错吗?
心中的怒火难以压下,祁臣站起身来,冷冷撂下一句话:“赵哥,临走前,我也送你一句话。”
“这个圈子你混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久出不了头,相比你自己心中应该有数,不过是不愿意面对。说实话,你连在我面前都演不好戏,又下不了狠心,像你这样的人只能成为他人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等到你训练新人的合约到期,很可能和我一样会被风娱踢走,你还是早些认清现实吧。”
他看着赵重的身体狠狠一震,眼中渐渐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祁臣在心中冷笑。
什么学着低头,不要锋芒太露,全部是空话,自己不努力争取,又沉浸在自己创造的温床世界中,怎么可能得到想要的一起。
他看向赵重的眼神带着浓烈的失望,这一个月来,赵重的确帮了他不少,所以在诈出他是要陷害自己的人时,那种失望透冷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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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下班回家时发现祁臣在家,正躺在床上睡觉,叶朝换好衣服,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线条清晰的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最近他为了训练真的蛮累的。
她微凉的指尖向下,想给他掖一下被子,突然间感觉到祁臣浑身一震,睁开眼时,竟然带有雪风交加的寒意,夹杂着浓厚的厌恶与憎恨,那种目光叶朝只有在被害者家属看向凶手时才见过。
只是一瞬,那种噬人的目光倏然变化,温热的手与她交握,祁臣语气温和:“回来了啊,饿不饿?”
叶朝抿了下嘴角,顿了顿:“还不饿。”
“嗯。”祁臣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来。
是错觉吗?
只有一瞬间,叶朝难以肯定。
她轻咳了下,问:“比赛结果出了吗?”
“出了,”祁臣的身子突然一倒,脑袋枕在叶朝的大腿上,闷闷的说:“没选上,合同终止了。”
哎呀,她家小田螺在求安慰呢。
叶朝心头泛起一阵细密的心疼,她知道祁臣为了这次的机会付出了多少,辛苦劳累这么久,竟然只换来了终止合同。
她伸手摩挲他的头发,像是在抚慰一只大狗。
“那下周开学要去报道了吧。”
祁臣闭上眼,闻着叶朝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她身上有种独特的香气,混合着花木温香,脸颊感受着她的温暖,低声回应了下,情绪依旧低落。
按照以往,叶朝并不会过多的深问,只是这一次,包括祁臣刚才奇怪的眼神,令她隐隐不安。
“想说说吗?”叶朝的声音低柔,“事情一直憋在心里会不舒服的。”
男女交往,就是要分担彼此的快乐苦忧,叶朝并不想和祁臣重复上次与郭昊一样的经历,出了事情彼此都压在心里,自己解决,无人倾诉。
祁臣起初并不太想说,因为怕叶朝觉得自己不够强大到解决一切,可躺在她弹性的大腿上,她的手轻轻的撩过自己的头发,触摸到耳朵,那么温柔,让他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他自认比赛没有输给彭宇,不甘心的同时,对赵重的失望情绪更浓重。
如果在风娱这种大公司里,从上到下都是这种玩手段的人,毫无公平可言,是不是证明这个圈子里一样是强权资本为上的地方,他哪怕再努力,依然得不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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