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一种分外遥远的意境,他深觉这小子在绘画上极有天赋,他如何能错过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好苗子。
“他是我徒儿了。”秋君霖有些不情愿,“南儿画画也不错。”秋君霖推荐了自己的长子秋正南。
“你教武我教文,文武又不冲突。”画骨道,华丽丽地无视掉了正欲上前说些什么的秋正南。
秋正南一脸尴尬,又退了下去。
秋君霖撇了撇嘴,将皮球踢给了秋一诺,“你意下如何?”
秋一诺点了点头。
“你同意?”秋君霖有些诧异,这孩子不是不喜欢舞文弄墨吗?他还有心帮他回绝呢。
秋一诺颔首,诚恳道:“能得画骨大师青睐,是一诺前世修来的福分。”
“行吧!”画骨一脸得意,朝秋君霖扬了扬眉,倒了一杯酒放在桌沿上,“快给为师敬酒吃!”
秋一诺掀了长袍跪下,双手端起桌沿上的酒盏,恭敬递给画骨,“徒儿请师父喝酒。”
画骨笑,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将空了的酒盏扣在桌上,抹了一把下颔的酒水,“痛快!”
见画骨喝了酒,秋一诺又郑重地同他行了一个稽首礼。
画骨见了,对秋君霖笑道:“你小子为证啊,以后这秋一诺就是我的亲传弟子了。”
秋君霖一脸嫌弃。
“好了,这样吧,”画骨道,“两个时辰后,让你的那个亲外甥女跟不亲的外甥女来画室吧。”
秋君霖连“谢谢”都懒得说了,正欲吩咐下去,却见画骨指着秋正南道,“你去说就好了,去吧!”说罢挥了挥手。
秋正南面色有些难堪,这是将他当小厮使唤了?秋正南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却见秋君霖朝他点了点头,他只能恭敬应道:“晚辈这就去。”
秋正南离去后,不等秋君霖发话,画骨便道:“说实话,你这两个儿子一样虚伪,但不知为何,这个虚伪得让我喜欢,那个虚伪得惹我讨厌。”
秋君霖一翻白眼,他知画骨这算是给他情面了,没有当着南儿的面说。但他这人就是这样的禀性,他也奈他不何。最后,秋君霖道了一句,“就你这样的性子,能活到现在没教人打残了也算佛祖庇佑你!”
“阿弥陀佛,贫僧佛门弟子,自有佛祖庇佑。”画骨一手抓着鸡腿,一手行了个佛礼,施完佛礼伸手便去拿酒。
下午的时候,夏馥安和夏疏桐姐妹俩在丫环们的带领下来到书房。
只见黑檀木卷云画案前摆着两张小巧的鼓凳,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和尚正在一旁的盆架上净手,洗完手后,他接过丫环递来的软巾擦了擦,瞄了二人一眼,没什么表情。
夏馥安知这便是画骨大师了,忙对他行了礼,夏疏桐稍慢一拍,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他在二人脸上扫视了几眼,点了点头,让她们在凳子上坐下,二人忙乖巧落坐。
“画骨大师,我爹跟我舅舅呢?”夏馥安问道。
“下棋。”画骨简洁道,示意丫环们退到屏风后,只命了秋一诺一人上前伺候,他作画时不喜有旁人在。
夏馥安“哦”了一声,看向了隔壁的棋室,说实话,她有些小紧张,不过知道爹爹跟舅舅就在隔壁,也就心安了。不过,这个画骨大师眼光应该也不怎么好,不然他为什么收了冷冰冰爱舞刀弄枪的二表哥做徒弟,而不收琴棋书画都很厉害的秋表哥做徒弟呢?中午的时候她见秋表哥好像有点不开心呢。
画骨上前来,犹豫了一下,先来到了夏馥安面前,既然是老友的亲外甥女,那就来个优先吧,这丫头一来就自报家门了,性子怪伶俐的。
画骨张开了手,双手捧起夏馥安的下巴,闭眼摸索,从下颔到颧骨,从额骨到鼻骨,眉眼到唇齿,像是在捏包子似的,将夏馥安的小脸蛋摸索了个遍,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眼看她一眼。
画骨收了手,转身回到画案前,秋一诺在一旁给他磨着墨,他提笔便画,边画边问道:“今年几岁了?”
“六岁。”
“有什么喜欢的没?”
“喜欢的?”
“人啊,或者物,花花草草的,喜欢吃什么,或是做什么事,随便说说,咱们聊聊。”
夏馥安歪头想了想,“我最喜欢我娘亲!然后是我爹爹!还有外祖母!舅舅舅母!我最喜欢牡丹花,吃的,最喜欢吃凤尾鱼翅,还有奶汁鱼片、生烤狍肉、螃蟹小饺儿、叉烧鹿脯……”夏馥安对着各种山珍海味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画骨落着笔,时不时抬眸看一眼眉飞色舞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漂亮又骄傲,不过也是,出生在这样的家世,千人疼万人宠,不骄傲,她谦逊给谁看呢?画骨将夏馥安的轮廓完成后,也将她的性子摸了个透,夏馥安也说得口干舌燥,停了下来。
画骨盯着案上的画卷,目不转睛,同一旁的秋一诺道:“去摸一下她的面骨。”
秋一诺一动不动。
“怎么?”画骨抬头看着他。
“同她不熟。”
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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