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笑道,“不是我说,姓秋那小子,行事其实还是有些迂腐的。”
“非也,义父十分开明,只是行事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行了,那小子不在这儿,你也甭拍他马屁!”画骨大大咧咧道。
秋一诺笑笑,知再说下去遭他嫌,也不再多言,便道:“不尊称您一声大师,也得唤您一声画骨师父。话说,府上有一盘前朝遗留至今仍无人破解的玲珑残局,不知大师是否愿意前往,赐教一二?”
画骨摸了摸下巴有些粗粝的胡渣,琥珀色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道:“也罢,我与你义父久不相见,去一趟也可,那你们可记得端上好酒好肉招待我!”画骨说着,棋也不下了,径直从禅榻上起了身,习惯性地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酒葫芦,口中嘟囔道,“这小子如今当了护国公,就不见踪影了!”
秋一诺连忙起身跟上,浅笑道:“其实义父这些时日以来,一直都想要抽空前来,奈何他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出时间。若义父知晓大师愿意前往,定会十分开怀。”
画骨朗笑两声,“我怎么觉得,是你义父懒得来我这破地方,于是怂恿你把我骗去你们那护国公府?”这小子今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他上门去?
秋一诺笑笑,“大师言重了。”
画骨忽地停下脚步,回头盯住他眉心,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印堂似有紫光闪烁,倒不像寻常人。”
秋一诺面带浅笑,并不言语。
护国公府。
花园里好不热闹,夏馥安玩得十分尽兴,夏疏桐也佯装玩得很开心,秋氏见这二人其乐融融的模样,总算舒了心。
秋君霖和夏知秋二人在花廊下的木榻上说着话,秋正南在一旁恭敬倾听。
这时,花廊外进来了一个丫环,朝秋君霖福了福身,而后上前一步,同他轻声说了几句话。
秋君霖一听,眉目飞扬,笑道:“倒是稀客!”说罢一掀长袍,利落起了身。
正在一旁侍奉着婆婆叶氏的冯氏看了过去,笑问,“这是来了什么稀客,让夫君这么高兴?”
秋君霖笑道:“画骨。这倒巧,我还想着今日下午去白马寺会会他,没想到他倒让一诺给请了过来了。”
冯氏浅浅一笑,没说什么,心中却是有些不高兴,心道:这秋一诺倒是好大的面子。
秋君霖来到叶氏跟前,恭身道:“母亲,孩儿去会会旧友。”
叶氏笑盈盈道:“去吧。”
秋君霖又对冯氏和妹妹秋氏二人交待了几句,而后拥着妹夫夏知秋朝廊外走去,笑道:“我给你引荐一下。”他没忘了秋正南,朝他招了招手,“南儿也一起来吧。”
他觉得长子在义子的衬托之下,显得阳刚之气略有不足,身为一个男子不喜练武便罢了,着实不该同一群年幼的表妹们玩在一起。
秋正南听了这话,连忙跟上,“是,父亲。”
这画骨大师他也曾听闻,只知道其行为惊天骇地,偏偏还惹来许多人的尊崇。对于这画骨,他心中是不褒不贬的,真人如何,还要见过才知。
几个男子走后,女眷们继续轻声细语说着话,夏馥安同夏疏桐正转着小陀螺玩,夏疏桐有些走了神,陀螺都玩掉了。
夏馥安嘟了嘟嘴,“二妹妹,你在想什么呢?”
夏疏桐回过神来,笑道:“我刚刚好像听舅舅说是他一位叫画骨的朋友来了?”
“是啊。”夏馥安点了点头。
夏疏桐托腮道:“不知道是不是白马寺的画骨师父呢?”
“白马寺的画骨师父?什么人呀?”
“你不知道吧?”夏疏桐见她不知晓,面上故显几分得意,“我上次去白马寺,听人说了,说这画骨师父画画十分厉害,还有一手让人好羡慕的绝活呢!”
“那是什么绝活呀?”夏馥安有些好奇。
夏疏桐便将画骨的绝活告诉了她,夏馥安一听,眼珠子转了一转,立刻就跑去找正在不远处闲聊的长辈们了。
夏馥安趴在叶氏膝盖上,撒着娇将夏疏桐告诉她的话说了一遍,眨巴着眼睛问叶氏,“外祖母,你说二妹妹说的是真的吗?”
这时,已经跟了过来的夏疏桐小声道:“桐桐也是在白马寺里面听几位夫人说的,她们说真得不能真了。”
“这个……”叶氏想了想,对夏馥安慈爱道,“傻丫头,哪有这么神乎的技艺呀?”
冯氏笑道:“母亲您还真别说,就是这么神乎!清怡不是有个小姑姑吗?当年画骨大师还同右相有过一点交情,那个时候画骨大师作客相府之时,就给清怡的小姑姑画了一幅画。您别说,当年七岁的小姑娘,现在十五岁了,生得水灵灵的,说是女大十八变,却是变得同那画像一模一样,像是照着那画像长似的!”
“真有那么像?”叶氏想了想,笑道,“这小姑娘我是见过的,就是画像没见着。”
冯氏笑,“人家还没出阁,画像哪能随便传?也就私底下给我们这些妇道人家瞧一瞧罢了!”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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