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疏桐却听秋氏说秋君霖同秋一诺、秋墨三人不知何故又入宫面圣了, 三人还在宫中过了夜。无缘无故,重臣与外男在宫中过夜,这种情况很少见。夏疏桐隐隐觉得, 这事和秋一诺的身世有关, 前世,秋一诺也是在得胜归来认回……亲父的, 连同面上的红印也一起消了。今世若无意外, 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吧。
夏疏桐也不知道认回那个身份是好还是不好, 若说他以前身为护国公的义子身份只是徒有虚名, 可如今他经过自己的拼搏终于成为了手握实权的大将军,这个实力与名誉并重的身份已经足够他今后在定安城中立足了, 也无需那个只是锦上添花、更有可能给他带来麻烦的身份吧。
是夜,夏疏桐又睡不着了,其实她这几个晚上都没睡着,老是梦到前世他娶了她之后的情形, 前世她嫁给了他三个多月, 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她印象中最深刻的也只有那三次同房了。
第一次, 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不疾不徐, 一件一件地脱掉了她身上的衣裳, 可他自己身上却还穿得好好的, 她惶恐而羞耻,不敢抗拒已经身为王爷的他。
她紧紧地闭着眼,只知道他双手轻轻按在自己两肩上,紧接着脸上便落下了一个极轻极轻的吻,轻得像是她的错觉。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只见他低着头,神色冰冷而认真地拧开了一个小罐,接下来他的动作又羞得她闭上了眼。
紧接着,他便直驱而入……
那是她一生中经历过的最可怕的时刻,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活活地劈开了,劈成两半。她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就彻底地晕死了过去。醒来后,她像是刚生产完的妇人,在床上躺了几日才下得了床。
她以为自己遭受了灭顶之灾,可是后来才知道他什么都没办成,她一晕倒他就喊女医进来了,女医进来后,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门外守着的丫环说,他当时听完女医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要杀人。
在那之后,她的身子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好。
一个月后,他又来了。
这一次的他很温柔,用唇和手细细描绘了她的全身,她战栗不已,可是他一挺身,她便疼得直掉眼泪,哭着求他放过她,他只能作罢。她既害怕又委屈,生怕他要继续欺负她,愣是这么哭了一夜,他则哄了她一夜,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别哭了。
这一夜过后,又过去了一个月,这一次,他哄了她很久,她瑟瑟发抖又不敢拒绝他,最后他一分开她的腿,她便忍不住全身直冒冷汗,晕死了过去。
在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死得太早了,没有挨到他行事房的下一个月。前世的他给她留下一种印象,同房这种事,他一个月有一次的需求。
夏疏桐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她去白马寺上香,目的是想为外祖母祈福,希望中风的外祖母快点苏醒过来。
她坐在马车上,两个丫环在她两边坐着,王府的车夫在前面赶着马,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一切如常。
可是走到半路,前面突然就混乱了起来,也不知是官府在追捕流民,还是两拨江湖人在厮杀,她马车的马都受了惊,车夫好不容易才制好。丫环掀了车窗帘,她看到外面刀箭如雨,一片混乱,丫环嘱咐她呆在马车里不要出来,她连连点头。可是两个丫环一出去,窗外便迅速射入了一支冷箭,直中她心口。
这箭力度很重,几乎将她的人都钉在了马车壁上,那一刻,好疼,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她手握着箭,看到好多好多血从她胸前的伤口涌了出来,那种温热的粘腻止都止不住,她也没想过要止住它们,她握住箭,只希望它能别那么疼,希望马车能停下来,别那么颠簸……
临死前那一刻,她是痛苦的。她回想起自己这一生,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悲哀,回首匆匆二十年,有太多太多的遗憾未了了。
许是上天垂怜,才给了她这么一个重生的机会吧。
这一世,她真的过得很好,有很多值得信任的亲朋好友:爹娘、外祖母、舅舅,茯苓、秋墨、秋墨姑姑,还有陈郁生和桃之,他们都关心她,爱护她,她也习了武,能够自保,不再像前世一样,只能依靠他人的庇护。
感觉,今生已经很美满了,但似乎还差了一个……可以和她相伴一生的人。
会是他吗?夏疏桐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来。不!夏疏桐连连摇头,想都别想,她受不住他,就算今世她的身体和前世不一样了,她也受不住.她只想当他妹妹,不想要当那个会和他同房的人。
想到这,夏疏桐又烦得抱着软枕在床上滚来滚去,难以入眠。
明日,爹娘要设宴为舅舅接风洗尘,他自然也是要来的,想到几日前他的那个吻,夏疏桐的心跳又快了起来,二人之间,好像回不去之前那种关系了。
夏疏桐正烦恼着,忽地,窗外又响起了“笃笃”的两声,夏疏桐心一惊,屏住了呼吸。
“笃笃”——静夜中尤其清晰的两声。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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