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时候与周氏在一起,飞云的心中对林清嘉有些怜惜,她与二夫人两人相依为命,关系比寻常母亲更加密切,只怕林清嘉从未离开周氏这么长时间,是想娘了呢。
梳洗过后,林清嘉舒服的躺在床榻上,许久不曾走动这般久,安生下来,觉得胳膊和腿都有些乏了。
今个儿晚上是绿衣守夜,她伸手捏着林清嘉的胳膊与腿,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姐直接到老夫人那里去告状,这样……好不好?”
“不碍事的。”林清嘉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哈欠,因为困倦,声音也模糊起来,“我还是个孩子,遇上了事总是要同长辈说得。我被卫婳欺负了,难道还不许我告状?”
绿衣听到林清嘉自己说自己是孩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手下也用力的更大一些。
林清嘉因为感受到了绿衣的动作,意识清醒了些,笑道:“绿衣,这个力度好。刚刚软绵绵的,这个力度得劲儿。”
“那我就这个力道。”绿衣乖巧地应了下来。
泡过澡,加上绿衣这般揉捏着,林清嘉觉得惬意极了,闭上了眼同绿衣说道:“你今个儿很好。”老夫人与伯母好声好气同她说话的时候,绿衣就知道乖巧退了下去,而卫婳与林清珏剑拔弩张对她的时候,绿衣根本不理会两人的吩咐。
因为闭上眼,林清嘉没有看到绿衣听到林清嘉夸奖时候眼睛一瞬间的发亮,越发卖力给林清嘉揉捏了。
等到林清嘉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绿衣知道小姐就快要睡着了,停下了动作,蹑手蹑脚给林清嘉盖好了锦被,继而灭了宫灯里的火烛。
房间陡然黑了下来,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很快就坠入黑甜的梦里。
林清嘉不知道隔壁屋子的卫婳又惊又怒,辗转难眠,第二日一早丫鬟们发现卫婳烧的更厉害了。
林清嘉看过了卫婳之后,发现她已经烧得昏了过去,嘴皮也是干裂,看上去好不可怜。
嘴上道婳妹妹可怜,心中却乐了开来。
万氏此时赶了过来,对着林清嘉说道:“嘉丫头,快去进学罢,你表妹这里我请了大夫,一会儿就过来了。”
“是。”林清嘉应了下来。
林清嘉就到了厅堂里,林清珏闷闷地坐在原处,林清嘉知道这是万氏与林清珏说了些什么,不许她去看卫婳。
林清璇见着林清嘉看自家姐姐,就说道:“娘早晨的时候说了一阵,不许和卫婳走得太近。她就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伯母没有同你吩咐?”
林清璇笑道:“她知道我与卫婳不睦,哪里还要吩咐什么?”有些幸灾乐祸说道,“还是我火眼金睛,一开始就不喜她。”
最开始林清璇是喜欢卫婳的,林清嘉没有戳破林清璇的话。恰巧此时师傅踏入到屋里,开口说道:“师傅到了。”
林清珏与林清璇学过的林清嘉早已学过,就让她一个人在后排练字。
铺开的宣纸上林清嘉本想着写写字,想到了卫婳的模样,就忍不住做了一副猛禽戏鸡图。
鹰隼从天而降,扇动着翅膀,卷起了地面上的尘土,细微的尘土翻飞,那母鸡仓皇失措,扇动着翅膀想要躲开鹰隼的袭击,却避无可避,因为已经被鹰隼用利喙啄过一次,可见着母鸡肥胖身子的伤口。
林清嘉得了师傅的真传,所有的画都是还要用人物点睛的,这画里照旧是用了人物来点睛。
裹着头巾的少女张皇失措地伸手握住了鸡舍的竹篱笆,半弯着腰,整个人都快栽入到笼舍里。
等到画完了最后一笔,林清璇见着林清嘉左找右找,像是要盖印泥的模样,奇道:“你还给自己刻了章?”
林清璇的话让林清嘉从那灵空的心境之中走出,林清嘉放下了画笔,“回头就让绿衣替我刻章。”
“你要起什么字?”
“齐斋。”
这时候的男子不是在入学的时候起字就是在及冠的时候起字,而世家的女子若是起字多是在及笄的时候。
林清珏听到了林清嘉的话,撇了撇嘴,没有告知长辈,自己给自己起了字。
王师傅也站在林清嘉的身边,看着这一幅画面,忍不住叹道:“当真是难得,书画之上,我教不得你。你这般的书画,确实可以刻字,供人赏鉴。”王师傅越看这画,越觉得精妙,林清嘉索性让开了身子,由着王师傅站在自己的位置看画,“好画。”王师傅口中赞叹着。
林清璇戳了戳林清嘉腰间的软肉,对着她挤眉弄眼,口中做出了:“好画、好画。”的嘴型。
林清嘉的手指戳了回去,林清璇是怕痒的,咯咯笑着,去抓林清嘉的手。
这画……当真这么好吗?
林清珏一直坐在位置上不曾离开,见着王师傅的模样,心中好似被猫儿挠了一抓,酥麻的有些心痒。
王师傅讲完了已经有一阵时间,因见着林清嘉的手不停,信步走来就来看林清嘉作画,谁知道一看就挪不开眼,见着林清嘉沉浸在作画之中,也不打搅,就站在旁侧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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