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死过一次,被周观台所杀。不过对于周观台如何俘获我折磨我杀害我,我的记忆在恢复之后居然也没能把那一段的事情记起来。
死亡这个词语,如果单纯地理解,就是失去你当下所拥有的一切,这一切不仅仅是身边的人,你得到的事物,同样包括你的身体上的各种感觉。
而现在我所经受的是更深层次灵魂上感知的剥夺,如果死亡是**的结束,那么我现在所遭受的这种折磨应该赋予什么样的词汇呢?
我没法再思考的更深层次了,因为灵魂的意识已经消亡到了什么也不存在,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在哪里,感受不到我身体上覆盖的密密麻麻的饥渴灵魂,感受不到我的思维到底在何处。
忘川河的水是冷的吗?或者一直在沸腾?因为它一直流淌汹涌澎湃所以我感受不到,因为那些饥饿的灵魂眨眼之间就将我的灵魂撕扯的四分五裂,所以我同样反应不过来。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安静。就在我以为可能梁月的猜测真的是对的,薛影和孟秋娘是要杀了我的,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他是……”刚刚吐出两个音调模糊的字就啊知道被湮没到了哪里,随即又是一个声音。
“他是……”
“他是……”
……
第一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世界彼端传来,第二个声音就稍微近了一些,然后随着每一个声音的恐慌尖锐消失,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刚才已经消耗殆尽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
当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河水中沉浮的时候,我发现覆盖在我身体上刚才还用獠牙撕扯着我灵魂的鬼魂们已经在挣扎着想要逃离。
可是他们想要逃到哪里去呢?
这是我心中所想,同样是他们心中所想。
因为整个忘川河中只有我一个健康的灵魂,所以几乎靠近奈何桥附近的所有鬼魂都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从我身体贴身的地方开始,一层又一层地不知道覆盖了多少饥渴的鬼魂。里面的鬼魂想要逃离,外面的鬼魂想要靠近,刚好给我所在的中心空出一些空隙。
然而即使这样灵魂身体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勉强低头向身上看过去,发现****的灵魂身体上满是一些被撕咬的口子,而那些靠近口子最近的鬼魂们竟然……
化作了纯净的鬼力融进了我的身体中。lt;gt;而且即使一个鬼魂的融入也没能愈合伤口,灵魂的伤口好像梁月那副身体的伤口可以吸收阴气一样,我灵魂的伤口居然可以直接催化鬼魂转变成为鬼力直接被吸收进我的身体里。
每一个贴近我身体的灵魂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会完全融进我的灵魂之中,然后就是外围的鬼魂被更外围的鬼魂拥挤着靠近到我的身体。
我能感受到灵魂和鬼魂们组成的庞然大物正在忘川河中不断沉下,这应该是河水独有的力量,凡是进入忘川河中的鬼魂全部都没法逃出的原因。
当我的身体将所有的鬼魂都吸收进身体里的时候,灵魂上的伤口依然没能愈合,而我的意识依然模糊不是很清晰地明白当下的情况。
那些远处的鬼魂看见我已经不像刚才在河面的时候那张张狂,而是慌乱地向着更远处逃窜。
而此刻我的灵魂也终于沉到了忘川河底。
河底如同阴间的大地一样荒芜空无一物,不过泥水却和阳间的一般软绵绵的。
我的身体落在了棉花一般柔软的淤泥之中,触手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品。
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它从淤泥中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张黑色金属铸造的面具,冰冷的触感从接触的手指传递到了整个灵魂之中,刚才进入身体里的那些狂烈的鬼力竟然在从没有能够愈合的伤口涌出去。
我无力地放开了手中的金属面具,仿佛我的脸部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一样,金属面具从我放手的地方迅猛地盖上了我的面孔。
咔嗒!
脑后好像有结扣将整个面具固定在了我的头部,我突然发现刚才的那些流失的力量和无力感统统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
我想这就是魔王吧。
整个忘川河都被掌控在我的力量之中,我从河底踩着流动的河水,我每每抬起一次脚,河水都会主动变得凝固坚硬挺起我的灵魂,就这样一步一步地从河底走到了靠近河面的地方。
河面澎湃的有些让人心烦,我的这一个念头刚刚出现,整个河面突然就变得平静起来。我这才重新抬起了脚从河面走了出去。
戴着黑铁面具的头部首先从河面露出,然后是瘦长的脖颈。lt;gt;
我****的身体每从河水中露出一块,古时候的那种官衣都会在我的身体上出现一部分,我的上半身整个出现在河面之上的时候,长衫的上半部分也已经覆盖完毕。
岸边站着五个人,【转轮王】薛影,【孟婆】孟秋娘和【黑白无常】。还有一个年轻人距离他们比较远,看起来像是有意想要远离他们。
如果我的记忆和我的残魂经历没有错误的话,这个人就是下一任【阎罗王】继承人张夏的真正的灵魂,他因为被【修罗王】静构陷杀害所以在身体中隐忍许久,改变形态改名梁月为了报复我和那些支持我的人。
“赵午!”梁月惊讶地看着我叫了一声。
“这个名字也不错。”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从黑铁面具中传出显得更加苍凉冷漠,“包不凡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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