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陆苑。
能暖床的顾小姐风姿绰约地躺在被窝里,她身上穿着男人那干净的白衬衫,如雪的皓腕半撑着下巴。
中长的发显得有些凌乱,她朝着从浴室里边出来的男人抛了个媚眼过去。
陆延赫眸子微眯,大步过去,唇角挑着笑,“勾引我?”
顾南音抬手撩了撩男人下巴,笑容勾人,“暖床啊——陆先生。”
男人喉头发紧,睨了她一眼,“亲戚走了?偿”
一时间,她没反应过来,见着男人的视线,她面色突地爆红,立马松了手,“没有!”
“没有还敢撩拨我?是在暗示我浴血奋战吗?”陆延赫也跟着躺了上来,长指摩挲过她的脸颊。
“陆先生,有些事想想是可以,但是实行起来还是算了吧!咱们都是理智的成年人了。”顾南音小屁股挪开了些,“为了避免欲求不满这种事情再发生,我还是离你远点吧!”
陆延赫沉沉地笑出声,大掌一伸又将她捞到了自个的怀里。“躲什么?要是真想,还会留你到现在?”
“…………”顾南音突然觉得自个的女性魅力被男人歧视了。
几个意思?这是在告诉她,他对她不感兴趣吗?鬼才信。
“想多了,我指浴血奋战。嗯?”男人低头便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了,这小脑袋瓜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
顾南音耳根子都红透了,娇嗔着看了男人一眼。
小手又自动地缠上了他的腰,软软的发丝蹭在男人那半露的胸膛上。
“陆延赫,你说我爸爸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想得通,他却没看透。”她的小手把玩着男人的睡袍的带子。
有一下没一下的扯,本来就宽松的系着的,她这么一闹就差没给扯下来。
陆延赫按住了她作乱的手,眸色微沉,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怕是真的是被逼得没了办法吧。
乱到一定程度上,思考的一定没那么多。
手被抓住顾南音不悦地瞪他,陆延赫却没半点自知,捏着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你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是吗?”
闻言,顾南音抬了眸,朝着男人看过去,“真不愧是我男人,我想什么都知道。”
陆延赫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低沉的笑意溢出来,“那让我猜猜,你想怎么做。”
“趁着顾庆恒休养的这段时间,接管顾氏?”他垂眸,眸色柔和地睨着她,“只是你有没有想过,顾庆恒在顾氏那么多年,他的人早就渗透到了顾氏各个部门要职,一夕之间你要接管顾氏,谈何容易?”
“那我怎么办?”顾南音美眸微闪,搂紧了男人的腰,将脸贴了上去,这个男人便是她所有的依靠和支柱。
“先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拿到手,以集团第二大股东的身份进入董事会,这样做事也有底气。”男人低了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就算那些顾庆恒的人反对,你也能以这点直接驳回。”
“啧,陆大神我好喜欢你!”顾南音撩唇,小手蹭了蹭男人的脸颊。
抬起了身,看着男人那菲薄的唇,红唇轻轻地印了上去。
陆延赫唇角笑意融融,托住了她的后腰,重重地吻了上去。
下午,顾南音给陆延赫送过午餐之后,便去了医院。
她拿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过来,十三支包装得很好。
还未进病房,顾南音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黎汐哀怨的声音和顾庆恒那暴怒的吼声十分刺耳,顾庆恒发脾气把身边的东西全拂在地上。
她挽唇一笑,看来顾黎菲说的也全是对的,黎汐这下也算是迟到苦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豪门生活演变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吧!
手抚上门把,推门而入。
潋滟的水眸朝着里面看了一圈,病房里已恢复了死寂。
黎汐隐忍着落泪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顾庆恒面色阴鹜,地上则是一片狼藉。
顾南音脚上避开那些残渣,她走到了一边的床头,“哟,这是怎么了?爸爸,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顾庆恒面色依旧难看得要死,连个眼神都没给顾南音。
她也不恼,直接把花束放在了床头,葱白的指捏了捏马蹄莲那白色的花瓣,笑着道。
“爸爸,你现在重要的是调理好身子,休养呢,最重要的便是保持一个好心情啦!这样才能快快地好起来是不是?”
闻言,顾庆恒朝着她看了眼,目光触及那束马蹄莲的时候,他眸底深了些。
顾南音见他看着她的花,微微挽唇,“这是妈妈最喜欢的马蹄莲,爸爸还记得吗?”
见顾庆恒不回答,顾南音又继续道,“白色的马蹄莲象征着幸福,可我妈妈那么喜欢马蹄莲,却也一辈子没有享受到过这种幸福。”
顾庆恒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拢,看向自己面前光鲜亮丽的女儿。
“南音——”
顾南音微垂了眸,红唇划出一抹寡淡的笑来,“我真为妈妈感到不值!”
那个傻女人,就这么被一个伪善的表里不一的男人给骗了。
她说完,朝着一边沙发上坐着的黎汐看了眼过去,那一眼极具嘲讽。
像是在说,你费尽心机得到的男人不过也只是这样一个人而已。
黎汐暗自咬牙,起身过来,面上笑意柔和,“南音,阿恒好歹也是你爸爸。”
“是啊!爸爸——”顾南音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们一眼,如果可以选择,她还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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