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和玉米棒……”
十金,最后得到手竟然只是一小袋子东西,都不够他院子里的那些个侍女挥霍。打发走了李元,章娴立刻将价格改回来。扛东西的小厮愤愤然,“主子,她分明在坑咱们!”
李元嘴角却噙着笑,摇头叹息一声,坑他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被坑,他还心甘情愿送上门被她坑。说起来为什么要跟她较劲,大抵不过是男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被人睡完就扔这种憋屈感,的确教他一个天潢贵胄很是不适应。
李元买完东西,准备进茗香居吃点东西,便见一妇人挺着大肚子走进茗香居大门,身身畔侍候着四个婢女。他一眼便看出那妇人是江瑶,一身雍容华贵,但脸上却苍白的很可疑,走路时,步子迈得小心翼翼,姿态也有些奇怪,大概是肚子太大会有些影响。
早听得传闻说,这江瑶很可能怀的是男胎,一旦临盆便会成为太子的长子。太子的长子可非同一般,即便庶出,那在众多庶出中也绝对是最不容忽视的一个,尤其是被盼了这么多年才出生。万一以后太子府再不出男丁,这可就是正统继承人。
李元要了花园雅座,江瑶也进了花园,要了间暖阁,李元没有跟江瑶打招呼,江瑶满腹心事也没留意到李元,此刻她几乎要用全身的力气来压制身上的剧痛,甚至在忍痛的同时还不能叫身边的侍女看出破绽。
是的,她的孩子要临盆了,但这个足月大的孩子在太子府人眼里只有七个月而已。要早产就必须有由头,太子府她安插不进自己的人,那只能在外头,而外头哪里都不合适,哪里也担不起,除了这阿璃开的茗香居……
李元这边方吃了盏热茶,就听得一声尖叫,听声音是从那边暖阁传来的。李元出门,便见江瑶不知怎么摔在地上,地面流着一滩血。侍候一侧的四个婢女,还有听见叫声赶来的花园中的茶博士们,都慌了手脚。
看这样子,定是这一跤给摔坏了。
“快去找稳婆!请太医!”
听得这个声音,疼得差点昏厥过去的江瑶努力掀开眼皮,看清楚了奔到身前的男人——晋王,真的是晋王!
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似乎并不那么明显了。
江瑶嘴唇动了动,李元叫人将她小心抬回暖阁,江瑶的眼睛几乎全锁定在李元身上。李元安顿好人,从暖阁推出去,此刻罗玉霜和章娴都过来了,幸好外头吃饭的就有一个稳婆,也被请了进来。
李元转头吩咐左右:“你去通知太子府,你去通知镇远侯府!”
如今产妇摔倒,不能随便移动,真个花园都是江瑶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清场!”章娴吩咐道,罗玉霜很知机,赶紧带着几个茶博士将花园中的客人都请了出去,整座花园封锁,又吩咐人准备热水,厚实的棉帘,将整个暖阁封得一点风也钻不进去,同样哭喊声也被封印在了里面。
外面候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难熬,所有人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连李元都不例外。这种时候可就尴尬了,这是太子的女人,而他是太子的亲弟弟,既不能袖手旁观,又不能过分热心,偏偏还得担心出人命。
出人命纵使这茗香居麻烦,他这个见证人也麻烦,搞得不好就各种弹劾奏本上来了。
李元负手而立,气场都比平常强大许多。忽然闻得茶水香,这香味清新淡雅,带着熟悉的诱人味道。
转头,便见章娴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旁边亭子里煮茶,见她看过来,还解释道:“该是无妨的。女人生孩子,没几个时辰是出不来的。”这话仿佛在说,我不是不担心,而是几个时辰那样熬着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
李元走过去,看她一釜茶就要煮好,便在她对面的垫子上坐下,章娴很知趣地给他先倒了一盏。
李元端起,闻茶香、品茶味儿,明明是同样的茶,不同的人煮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而他莫名地就只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煮出来的。
一来一回,太子最快也用了大半个时辰才赶到。而顾臻和阿璃则慢慢地摇过来,阿璃听得禀报时,有些疑惑。她这茗香居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江瑶不曾来过,今日以来就“早产”,这真的只是巧合?
至于为什么,她也懒得去想,只盼着她能顺利熬过这一关,毕竟都是江家人,流着同族血脉,也是盼着她能有一个好结局,这样叔父婶娘在老家才能安心。太子府看不必寻常人家,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茗香居是有几个姐妹在里头待过的,更是见过太子那些个勾当,此刻见得太子来,连罗玉霜都自动回避换其他生面孔过来侍候。她们这些太子府出来的,其实是应该远离京城的,这边安顿好,大概就再也不会来长安了。
太子一进花园,便看到了晋王。李元请他入座,帮他倒了一盏茶,“方才熬了汤送进去,生孩子大抵的很累人的事。”
太子哪里坐得住,是男是女,就看这一朝了。他已经有三个女儿,又几年无所出,已经有人传谣言说他命中注定没有子嗣。身为太子,子嗣就如同国本,岂可小视。这难得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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