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训斥小老板,他们都要被连坐。好像小老板是他们带坏的一样。实际上,他们是小老板带坏的。
保镖推着曲亦梵的轮椅,曲亦梵刚“跨入”自己的班级,就有一群同学上来跟她打招呼。都是以前玩得要好的朋友,在她婚后都慢慢疏远了她。
婚前曲亦梵走到哪里,都是很受欢迎的核心人物。因着曲家在商界,是名利双收的新贵。早些年,曲亦梵的父母靠着走私服装和电器类发了家,后来开了一家进出口代理公司。生意做的也不是太光明正大,跟海关高层的关系混得非常熟。受‘高人’指点,公司业绩做得既低调又突出。连着开了娱|乐城,品牌服装店,珠宝行,涉足房地产,娱乐圈也混得非常开。近些年,干脆组成一家大集团。集团的名字也很低调,叫做“帝豪”。是很低调了,本来曲父还想加“国际”二字,后来审核没通过才作罢。
作为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曲亦梵当时确实很招人待见。只不过婚姻法改制以后,曲亦梵坚持和喜欢的同性结婚,把直男癌晚期的曲父气得断绝关系,自那之后,曲亦梵就从九天之上的“小龙女”,变成了人人躲着走的“丧家犬”。
确信自己已经重生的曲亦梵,决定再也不走耿直girl的路线了。气死爹妈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什么“爱她,就要让全世界知道!”都见鬼去吧!
她用八年的时间验证了,百般痴情,留不住不爱你的人,千般柔情,抵不过柴米油盐的折耗。有情饮水饱,它只是传说界的笑话。
曲亦梵的朋友们,跟她寒暄了一会儿,又调侃了几句她的轮椅。在跟班们不知不觉地催促声中,距离考试开始还有最后的十分钟时间,才各自被炸的散开,一乌泱地朝门外跑去。曲亦梵的保镖,也把曲亦梵“公主抱”到要考试的教室。
考完试,大家也都还没离校,都打算请曲亦梵吃个饭,这都是家长的意思,家里人希望他们能跟着曲亦梵“出人头地”。
一个经常揣摩曲亦梵心思的朋友说:“要不要把杨清浅也叫上?我刚才在校道上看见她,她应该是回来上课。”
“最近好像有导演联系她,试镜女配。”
“你说的导演是泉灵吧?她的电影我爸也有投资。”
曲亦梵的脑袋一片空白雪花,条件反射地接过保镖的手机,反应过来以后,杨清浅已经接起电话了。
听见杨清浅的声音,曲亦梵的心被吊得老高,电话里杨清浅语气平淡的地问她:“你怎么了?”
语气虽平淡,声音却好听到令人想怀孕。不管听多少遍,也不会感觉腻烦。
“没事,我打错了,你忙吧。”
朋友和保镖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曲亦梵,最后都没有说话。
杨清浅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有马上挂电话,只是说了一句:“你今天有点奇怪。”
曲亦梵有点转不过弯来,她不是很适应这种角色转换:“反正你去忙吧。”说完赶紧按了挂机键。
她心跳得有点快。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挂杨清浅的电话。以往,都是杨清浅自己先挂掉,或者强迫曲亦梵先挂掉。
这么“无礼冒犯”的行径,都可以载入曲亦梵的有史以来了。
就在曲亦梵重生的几个小时里,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一步步远离杨清浅。
之所以不争朝夕,是因为还有欠她的债没还。等把前债还清楚,她便一刻不顿地走。
等时间风干自己对她的感情,她便与自己再无相关。
第2章滋事
曲亦梵至家修养半月,曲母每天都炖补品给她进补,还叫跌打师傅上门服|务。等曲亦梵脚踝好透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纠集一群精锐的保镖队伍,把当红小生陈家阳从片场拖到附近停建工地,明目张胆地“血爆”了一顿。
保镖们按着陈家阳的肩,脚掌踩在他腿弯处,不让他站立起来。曲亦梵提着棒球棍,很干脆的来了个爆头。曲亦梵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质女流”,下手和有把子力气的男人不能比,所以陈家阳只是躺在地上,被弄得满头都是血,却还能看着曲亦梵说话。
陈家阳全身抽搐地躺在地上,尿液浸湿了牛仔裤的裆部:“曲小姐……您教训我……是我哪里……得罪了您?”
曲亦梵丢开棒球棍,曲腿半蹲在陈家阳面前。陈家阳脸部表情极度恐惧和扭曲。曲亦梵随手抓起一把沙土碎石,迎空撒在陈家阳的伤口上,陈家阳克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曲亦梵又摸了一块砖头,食指和中指在砖面上摩挲着,她轻巧地笑了笑:“我这是在教你啊。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先给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以后最好别落我手里。”还没等陈家阳反味完她的话,曲亦梵就直接把他拍晕了。
曲亦梵身形一挺,砖头丢在地面上,落地一声闷咚响:“带他去医院。”
“哎呦,我的小祖宗。”曲亦梵刚到集团报到,就被曲母一脸头疼地捞到自己办公室:“你这腿伤才刚好,就在外头寻衅滋事,你爸的情绪刚稳定下来,要是让他知道了……”
曲父推门进来:“要是让我知道什么?”
“没。”曲母眨了眨眼睛,把曲亦梵拖到身后:“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她带了一群人在外头闹事。”
保镖头儿缩了下脸,把脑袋藏在曲父的肩膀后面。
曲亦梵从曲母身后走出来,满脸不乐意地瞪了下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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