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投降。”林漫漫举起双手,为了自己的安宁,她只好出卖某人:“安哥哥他明天傍晚的飞机……他叫我去接他。”
花木丹抿着嘴笑了笑,抽回手来,继续往前走。
“哎呀,你知道我不想见他的!”
“漫漫,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听不懂?”花木丹眨巴着她那双骗人的大眼睛,无辜的神情荡漾在眼底──林漫漫知道,那是她对安尚钧的暗恋之情。
花木丹在感情方面是个腼腆又含蓄的东方女孩,她爱谁或是恨谁都不会象林漫漫那样,大大咧咧的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藏在心底,独自等待花开的一天。
自从三年前她第一次遇到安尚钧时,就偷偷的爱上了他。只可惜落花流水终不能两情相悦,所以花木丹一直深藏此情不敢表露。林漫漫隐约能猜出她心意,但知她脸皮薄也不敢点破。
只是,这次安尚钧在国外搞研究待了整整两个多月,想他的人不止花木丹一人,还有安尚钧的亲生母亲尚若梅。
林漫漫拉住花木丹,轻声说:“你明知道我为什麽会从他家搬出来的。梅姨不希望我跟安哥哥见面……”
花木丹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方才那点灵气和狡黠,随着林漫漫的话,慢慢的掩没消失。
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安尚钧了,她很想他,但她没有任何理由去光明正大的见他。昨晚看到林漫漫铁青着脸看短信,她敏感的直觉就告诉她,那是安尚钧的短信。
假如林漫漫愿意去机场接他该多好,这样,她就能以朋友的身份一同去。哪怕只是看看他英俊帅气的五官,听听他爽朗幽默的言语就够了。可是她忘了,林漫漫之所以能成为她的室友,正是因为她想避开安尚钧。
花木丹越想越失望,整个人象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顿时枯萎了许多。
她转身就走,忘记了林漫漫还很愧疚的站在那里,寻思着对策。
“等等,小丹,我有办法!”就在花木丹推开安全门的一霎那,林漫漫眼角余光瞥见放在楼梯间扫把上的一顶帽子,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她将那顶夏日防晒的帽子往头上一戴,只见这帽子形状如同鬼子村时戴的那种,将整个人的脸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双眼睛。林漫漫用手做了一个戴墨镜的动作,然後摇晃着脑袋笑道:“我这样戴着去,梅姨就算看到我也认不出我来。”
“可是……”花木丹很感激林漫漫的好心,可是她很担心,林漫漫戴着这帽子出现在机场大厅,只怕不用一分锺,就会被人抓去审问。因为这装扮,去打劫银行都够专业的了。
林漫漫却一点都不在意,她将帽子脱了下来,得意的说:“我自然不是大摇大摆的戴着去,只是拿着,假如碰到梅姨,我就戴上,躲到一边去。你呢,就一直站在出口等安哥哥,碰到他就说我约他吃饭,不就行了。”
“你拦糊梅姨,不怕她生气?”花木丹也曾听林漫漫说过,尚若梅视子如命,对安尚钧紧张得要命。虽然花木丹不明白林漫漫与她之间的曲折,但她明白,曾经视林漫漫为亲生女儿的尚若梅现在会与她势如水火,安尚钧一定是其中原因。
林漫漫不愿意与花木丹多谈尚若梅的事,只是含糊其辞的敷衍几句後,立刻转移话题:“我帮你也是有目的的。我上回不小心把名片弄丢了,这两天我又仔细想了想,我想见闻皓,单独见!”
花木丹故意把脸凑到林漫漫的眼前,只见她清亮双眸下隐隐两道黑眼袋。花木丹知道,林漫漫这几天都睡得不安稳,每晚都象烙饼般来来回回的翻着,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现在林漫漫拿安尚钧来威胁花木丹约闻皓,并不只是没有联系电话的原因,而是她要单独见他,她一定要刨g究底的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她的笨笨。林漫漫想知道,他为什麽不辞而别,这三年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为什麽不认识她,是不是有了那个诸葛的情人……
但闻皓一定不会出来见她,所以需要花木丹来做中介。
花木丹对林漫漫的想法心知肚明,并不支持好友这样做,但为了自己的暗恋情郎,这就是小菜一碟。
两只手,在半空中紧紧握住,两人,达成协议。
第二天傍晚,花木丹准时出现在飞机出闸口等待,她身边,赫然站着安尚钧的母亲,尚若梅。
“咦,这不是小丹嘛。”尚若梅只见过花木丹几次,但她记x很好,一眼就认出了她,便主动跟她打招呼:“你也来接机?”
花木丹望着尚若梅尴尬的笑着,笑到最後喉咙都干了,只好装咳嗽。
其它,她们刚一进机场大厅,林漫漫眼尖,就看到尚若梅的身影,立刻象老鼠见了猫似的戴上那遮阳专用帽就躲了起来。花木丹无奈,只好只身一人来这里等她,谁知半天也没见到林漫漫的影子,反而还把尚若梅招来。
尚若梅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她见花木丹眼神闪烁不定,便猜出个七七八八,也不点破,反而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唉,真是儿大不由娘。尚钧这小子,在外面跟谁做朋友和谁处得好向来都不告诉我这个做母亲的。原来他背着我偷偷叫你来接机,看来还是我不懂事,坏了你们小年轻的聚会了。”
“没没没……梅姨,不是这样……是……我……”花木丹紧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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