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白拿,有时候连怀孕的母兔也不放过,说声我到你这儿吊一只兔子吃啊,就自己去兔场里抓兔子,用绳子一勒,勒死兔子让她妈妈做,吃饱喝足后还要拿几只回去,久而久之,她爸爸兔场里的兔子就被白吃白拿完了,兔场也就这么倒闭了。
兔场倒闭了,她爸又不甘心,到处借钱又办了一个厂子,做砚台,还是心太软,那些亲戚马上又蜂拥而至,要去厂子里工作,她爸没扛住,又答应了,然而这些亲戚什么也不做,就是白白拿工资而已,砚台在一开始还卖得挺好,到后面就因为渐渐找不到销路,又这么倒闭了,还欠了那些亲戚的工资,天天被他们明里暗里敲打着要债。
现在这个厂子是她爸爸办的第三个厂子,主要卖墨水,到现在为止,都卖得不错,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对于她爸爸来说,大概是致命一击,在这个墨水厂破产倒闭后,她爸爸颓废了三年才重新振作。
第6章 no.6恋与骗
她爸爸是能干的,也豁的出去,这点叶知恬从来不怀疑,即使失败了,也会振作起来,东山再起,兔子场也好,砚台厂也好,还是这个墨水厂也好,一次次的失败,也没有让他的拼劲消失,即使颓废了三年,在三年后,他又能重新振作。
他不算成功的商人,但却是成功的一个丈夫,成功的父亲,他这个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仍然在为这个家庭努力着,给他们最好的物质条件,在她未婚先孕,决定和陈城结婚的时候,在陈城家里一分钱都不想出的时候,他即使不痛快,也为她添置了很多嫁妆,到她五个孩子出世,陈城家里还用着她的那些嫁妆,无论是电视机,还是自行车,又或者沙发和其他家具,也时常帮衬着她,不让她日子太难过。
不过他还是老了,东山再起也敌不过时代的变化,又或者是子女都已经成家不需要他照护的原因,他很快就退了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折腾去办什么厂子,做什么实业了。
她爸爸其实是有把家业做大的资本的,叶知恬知道,因为办过几个厂子,他做事的思路流程还是很清晰的,只是败在了内部管理上,想到这里,叶知恬觉得不能再拖了,即使他不一定听自己的话。
“爸爸,你那个厂子,现在怎么样?”叶知恬开口了。
“问这些干什么?赶紧去睡觉。”叶顺严肃地放下包,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爸爸,我认真的,我想和你谈谈。”叶知恬说。
叶顺动作一顿,看了看叶知恬,搬了一条椅子坐下,问:“你想说什么?”他目光里带了点审视。
这种目光叶知恬也不陌生,好像在前辈子,自己偷偷溜出去和陈城约会回来后,她爸就是用这个目光看她的,“爸爸,你还记得那个兔子场吗?”
“……记得,怎么了?”他眼底的审视消失了,变成了疑惑,似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那兔子场为什么关门你还记得吗?”叶知恬问。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叶顺的脸上带上了一些不耐烦,他看起来不是很想和女儿谈论这个话题。
叶知恬呼出一口气,直接说:“那个墨水厂里,唯年哥在管账吧?”
叶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你怎么知道的?”
叶知恬看着叶顺的脸孔,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些亲戚在吸他们家的血,他不清楚吗?不,其实是清楚的,他还没有糊涂到那个份上,他心软,重情,但这些也不是他们吸他家血的原因。
墨水厂的倒闭,就是因为她的好表哥叶唯年,卷走了墨水厂里周转的资金,好几笔单子因为没有资金去做而黄在那儿,借款也借不到,然后,顺理成章的倒闭,还欠了工人的工资,这是第二次因为亲戚而破产倒闭,表哥在这样紧急的关头,背叛了她爸爸,这个打击让他消沉了三年,她舅舅过来各种道歉,说他儿子不懂事,他回来要打死他,不过也并没有说还钱,表哥在外面躲了很多年,在逃走的第二年,就将舅舅舅妈他们接走了,听说在城里买了大房子,也没再回过村子。
被吸血到这种程度,被弄到这种程度,他三年后再办厂,态度也坚决了很多,没有让亲戚再插手进自己的产业,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现在距离墨水厂的倒闭,也还有一年不到,她记得十分清楚,不能让那些舅舅表哥表姐继续在厂子里了,就算进了,也得咬住牙关不能松口,在她家的厂子里找工作,就必须老老实实做事,别只拿钱不干事,不过就算他们不干事,她爸爸也不会辞退他们,他就是这样,心软,重情,爱护自己的亲人,对他们的偷懒、刮油,他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来不管而已。
“爸爸,把他裁掉吧。”叶知恬吐出一口气,直接道。
叶顺表情变了,“你说什么?我干嘛要裁他?”
叶知恬说:“爸爸,你想想那个兔场,舅舅姑姑他们白吃白拿让兔场关了门,再想想那个砚台厂子,他们在工厂里顶掉了其他人的位置,又不做事,砚台厂倒闭后又明里暗里让你还钱,明明那个时候我们家都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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