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五五分这个要求可能太过分了。那么就四六吧?”
梦魔试探性做出让步,试图打破僵局。然而对方依旧没回应。
“不可以吗?……那么三七?……二八?……”
梦魔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这个交涉是“她”生涯中最有失水准的,几乎是要用“一败涂地”来形容了。
“总不能是一九吧?……大哥,做人要厚道!……大哥你吃肉,总得让小弟有口汤喝吧!”
“小弟?呵呵。”
铁假面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是“她”意料之外的关注方向。无意识下透露出自己真实性别认知的梦魔赶紧闭嘴。梦魔是没有性别的,至少从生理上是如此。它们可以根据目标状况而随意变更自己的形象。但是在潜意识之中,它们还是有自己认可的主人格和性别。
“她”送了一个充满哀怨的白眼给逼自己刚才失态的元凶,嘴里嘟哝着嗔怪:
“你究竟想怎样啊?”
“全部给你也无妨。”
啥?——梦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出现幻听了吗?哪有那么大方的!
“我说全部给你了。我不要。”
并非是出于大方,而是自信自己的升级体系与这个世界不同。而且为了升级成为一个变态杀人魔什么的我才不做呢!
不过这话听在梦魔的耳朵里,却是另一个味道。一个吝啬得不让“她”吃饱肚子的前召唤者(er),和一个慷慨得可以交出一切打怪经验的召唤者(er),用尾巴尖思考都知道该选择谁。如获至宝的梦魔恨不得贴到对方的盔甲上去。
“行了行了行了——”
铁假面制止住了对方过于热情的亲热,按着“她”的肩膀将其推开一定的安全距离(对于“扶她”类生物,他可没有兴趣),然后说道:
“就这样说定了。我们是不是还要签个契约,举行个仪式什么的?”——就像小说影视里面的那样。
“不需要了。”
梦魔看向铁假面的目光现在几乎变成了心形,语气中充满了献媚的味道。
“您这样伟大的人物,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拥有着不下于契约的约束力,并不需要再多此一举。契约那是用在一般凡夫俗子身上的。”
所谓的君无戏言,便是如此。
“既然是这样,那以后大家就互相关照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迪奥-梅帝斯。”
铁假面,梅帝斯上尉,向对方伸出了手。这次目的不再是为了取对方性命或威胁对方,而是为了表示友善。而梦魔也以自然得体的姿势回应了这种善意,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对方的掌心。
“我叫瓦达里(莉)亚。er,以后请多关照。”
……
结成了主仆之谊的两人随后交换了情报。梦魔瓦达里(莉)亚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前主人出卖得一干二净,并且积极地充当带路党将上尉引至黑袍所在的地方。
“那个就是你要找的目标。”
两个家伙鬼头鬼脑地从树丛间隙中探出脑袋,注视着林间空地的中央,在巨石阵中捣鼓的黑袍。因为怕惊动了对方,他们不敢靠得太近。梦魔用纤细的指尖向自己的新主人指出了目标所在。
“现在要怎么做?就这样杀过去?”梦魔问道。
按照上尉的意思,最好能够远距离一发狙击将对方毙命。但是考虑到这样的目标,身上没准有什么保命的手段,所以情况不明之下,他不敢轻易行事。他又再三向梦魔询问,果然对方又提供了情报:黑袍已经利用巨石阵中的古代魔法阵设立了自己的阵地。一个预设了阵地的魔法师是非常难缠,就如同构筑了坚固工事并拥有重武器支援的守军。
要怎么做才好呢?——按照上尉的经验,对待这样的敌人,最好是能把它引出来,在野战中消灭对方。他将这个想法跟梦魔说出。梦魔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嘴角露出了狡诈的笑容。
“er,我可以将他从魔法阵中引出来。”
“你确定?”
“放心!不是我自夸,没有人类可以比我们更懂得引诱的技艺。”
梦魔自信满满地说道,完全无视了刚才“她”就失败了一次的事实。既然自己的新下属这么有信心,上尉也不想打击对方;而且他确实也没什么好办法。于是最终决定,让梦魔去把人引出来,而上尉则埋伏在必经之路上进行伏击。
一切准备就绪,梦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离开树丛的掩护,大大方方地向着巨石阵中走去。
“主人。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怎么这一次没有收获?”
黑袍疑惑地看着两手空空的梦魔。
梦魔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用小心翼翼的语气报告说:
“主人,对不起,这一次我搞砸了。对方反抗得比较激烈,我一不小心之下就把他弄伤了……伤情很重,快要一命呜呼的样子。我怕弄死了对方,所以不敢强行拖了来。我又不会恢复法术。您看……”
不得不说梦魔的演技十分到位,将一个办事马虎又担心被老板处罚的小职员的心态模拟得十足十。让人一听之下不免落入套中。黑袍也不疑有他,当即责怪道:
“你这家伙怎么办事的?人死了就没有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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