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稍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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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营内某处僻静的角落,一名年轻女子正面色焦虑地向着从外面回来的年轻人询问:
“还没有斯威夫特的消息吗?”
被提问的年轻人无力地摇了摇头,脸上难掩沮丧的神色。
“我去向其他人打听过,又想办法去现场看了一下。但是那些该死的野蛮人将死者的尸体都丢在野地里,我去的时候已经给野兽咬得难以辨认……”
结果到最后还是无法确定斯威夫特的生死。
女子失望地搂着怀中的半大萝莉。她们两人都穿着粗糙破旧的衣服,咋看上去与其他被俘的平民没有什么不同。两人的脸上都抹了烟灰,掩饰真实的容貌。这是战俘营内许多年轻女性用来避免自己遭到野蛮人注意和侮辱的常用办法。
年轻女子名叫特雷莎,她是卡兰家聘请的家庭教师。年轻男子名叫威尔,和之前逃脱的斯威夫特同是卡兰家的近卫骑士。当日城破时,他们这一伙人试图化妆混在难民中逃脱,却不想在城外遭遇野蛮人的捕奴队,全部做了俘虏。被野蛮人驱来赶去的反复折腾后,最后就只剩下他们四个在一起。
特雷莎还记得当日临走时,斯威夫特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里是最接近边境的地方,也是我们最可能逃脱的机会。我听守卫们说,再晚点就要将我们作为奴隶押回北方了。我要想办法先逃出去,请来救兵。你们两个在这里保护好小姐,等待我的消息。”
然而接下来传来的消息是:外出收粮的战俘群发生了集体逃跑事件,现场的看守杀了不少试图逃跑的人。至于斯威夫特究竟最后是否成功逃脱出去了,始终是个迷。
两个人茫然地对视着,谁也没有主意。特蕾莎只是一个家庭教师,威尔骑士还年轻。斯威夫特还在的时候,一直是他在做主。如今一下子少了这个人,两个人都不知所措。
“要不……我们不等斯威夫特的消息了,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沉默了半晌,威尔提出了一个建议。但是对于这个提议,特蕾莎想了一下,便摇头否决了。
“自从逃跑事件发生后,野蛮人又加强了看管。你或许有机会,但是我带着小姐肯定跑不了。”
威尔这种年轻人还有机会被拉出去做苦力。像特蕾莎她们这种老弱妇孺一直被当作人质,不允许离开营地半步。
路路断绝,两人又陷入了苦闷的沉默中。在特蕾莎和威尔对话的过程中,卡兰小姐一直在旁边茫然地旁听着。她今年才十二岁,正处于懂事和不懂事的临界线上。别人家的小孩这个时候还在天真烂漫的童年中享受着家长们的宠爱,而她却在最近短短一段时间中经历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惨剧。幼小的心灵无法一下接受如此剧烈的变化,只能像一个木头人那样随着家臣们的摆布而行动——简单来说,就是吓傻了。
似乎觉得再这样大眼瞪小眼下去也不是办法,威尔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我还是再去打探一下消息吧……或许斯威夫特真的已经逃出去,正在想办法营救我们也不定。”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特蕾莎刚想这样回答她的同伴,却突然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一个尖锐刺耳的难听声音。
“你们这些家伙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大惊失色,连忙转头去看,只见不知何时起,已经有一伙人将他们围上了。领头的那人,也就是刚才发声的人,两人都认识,是战俘营中的一名恶霸头子。
自从大家都成了俘虏后,原本的社会秩序便崩坏了。野蛮人似乎也无兴趣在战俘中建立新秩序,而是任由他们自行解决。结果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开始盛行。抢劫、、欺凌、谋杀……各种各样的暴力事件每天都在战俘营中轮流上演,不断地刷新着人类道德观的下限。
在这样的生态系统中,老实本份的守法公民几乎没有生存之地,反而是在原来社会中被称为“渣滓”的那一伙人混得风生水起。因为他们本来的生活环境就近似于此。包围特蕾莎他们的那一伙人,原本就是卡兰城中的一群混混。他们在战俘营中结为一伙,四处为恶,从抢夺食物配给到霸占欺辱妇女,做了不少坏事。
不少人都吃过他们的苦头,但是碍于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行事手段狠毒,所以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而看守们似乎也乐于见到战俘们之间彼此不和,以防他们齐心协力起来反抗,所以对这些人采取纵容策略。这又进一步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斯威夫特还在的时候,这些恶棍们也曾对特蕾莎起过坏心思,但是被斯威夫特和威尔两人联手打退。即使是徒手搏击,但是骑士出身赋予他们的体力和战技上的优势,令其在教训几个街头小混混时还是游刃有余。自那之后,这些人消停了一阵。如今斯威夫特离开,这些人见到有机可趁,又像闻到腐臭味道的豺狗一样围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眼见这些人来意不善,威尔脸色阴沉脸低声喝问道。
“干什么?”对方的头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威尔,一张嘴露出一口黄牙。
“我们可是一片好心,打听到一个消息,特地来告诉你们——你们的那个同伴,就是上次打得我们好惨的家伙,外出干活的时候抛下你们企图逃跑,结果给野蛮人插成串串,尸体喂了野狗了!”
此人话一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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