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不顺,可这是最后一搏了,竟,还是失败了么?
“成者王败者寇,如今已到这番田地,我自也就无话可说。我早已是戴罪之身,又怎会在乎多加一个什么罪名呢?只是刘彻啊,今日我刘武便是葬身于此,你他日也一样,忍受世人的唾弃和背叛!”梁王不服气,凭什么他总有这样的运气和那样愿意付出的人,为什么什么事都会失败,上天竟如此不公么?那众生平等呢?那众生皆苦呢?现在看来,也无非苦我一人,亡我一人。
刘彻并没有当场做些什么,只是吩咐将其关入牢中,派重兵把守,三日后问斩。他刘彻想要问罪一人,自然不会偷偷摸摸地进行,这样子自负的造反,便是要受到世人唾骂的。刘彻这一次算是赢了个透,只是太皇太后的心情可就不怎么舒服了。那自己最爱的儿子,竟是最后一点机会都不再有,然后悲从中来,不知何故,这黑夜中看不清任何一些什么了。
“启禀陛下,太皇太后,怕是这辈子看不见了。”太皇太后像是突然魔怔了一般,不断把手放到眼睛处,翻来覆去,最后竟是差点昏厥。刘彻看着样子怕是得出什么事,赶忙叫了太医。拿太医的说法,大概是气急攻心伤了眼睛。
那,那位丫头的情况呢?”刘彻问的是平阳宫里的那个卫子夫。
“那位小丫头倒是好着,只是这肩膀刺深了些,多修养个几个月便会好了,倒没有大碍。”刘彻这才放了心,毕竟那小丫头也算是为他挡了那一剑。这想起来,也就不妨去看看吧。说着便叫上了郭舍人,一起去看卫子夫。
卫子夫其实只是伤了个肩膀,可平阳不这么觉得,她觉得卫子夫伤的很重,那时她能感觉到血色的喷溅,她害怕极了。
“阿笙,没事的,只是这肩膀被刺的深了些,太医就是那般说的,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多修养几日肯定能恢复如初。还是,阿笙担心在其他方面我这手不灵活了呀?”卫子夫有意识地弄红了平阳的脸,只是不想她这么担心罢了。看到平阳害羞的脸啊,卫子夫用另一只没有伤的手揽住了对方。
“下次,不准你再这样出来替我挡。不对,没有下次了!”平阳怒气不减,然后对卫子夫开始发号施令,提着要求。这几经是第二次了,每次这般的刺杀她总要担心,今日还好,只是伤了肩膀,若下次这剑不偏了,直接冲着心脏呢?那她怎么办!平阳想起来,多还是后怕。她最爱的卫子夫啊,可不该被这样伤害了。
“好~”卫子夫看着平阳为她担心,心里满满的藏着笑啊,然后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头,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阿笙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我呢,可是阿笙的妻呢,自然是都听你的。可是啊,每次见到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也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去保护你。所以啊,最好的方式便是阿笙不要再遇到危险啦,我卫子夫此生,只为平阳公主活啊。”平阳就安静地听着,然后揽着她的身体更紧了些,多了几些水掉在卫子夫的皮肤上,清清凉凉的,有她的味道。
卫子夫什么也不忍心,不舍得她受伤,也不舍得她哭。悄悄地将头挪下去,将眼睛那处不经意散落的泪珠子都吻去,然后一点一点碰到嘴。好歹也是许久不见的小情侣,这一下可也顾不上那刚刚被刺的伤,还有,隐在黑夜中看到一切的她的皇弟当今圣上刘彻。
第26章二十六
这一夜,平阳与卫子夫没好过,刘彻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那梁王虽被关着,可总这样关着也不这么回事,决断总是要做着的。最关键的是,这中秋宴,之所以提了日程,不就是因为太皇太后的极力劝说么?那梁王,可是太皇太后最爱的儿子啊。这件事,大抵是脱不了干系了。总得寻个法子,为这些人找个最后的归宿啊。更何况,更何况平阳身边那个丫头,今日受了伤的那个丫头,倒是很符合自己心里的标准呀!
平阳自是不知,自家皇弟不知何时惦记上自己的卫子夫了,自然刘彻也不敢表现的明显了。她也不愿再多管别的什么事了,她只想安静地守着卫子夫,让她的伤好得快些。
过了几日,太皇太后宫里,卫子夫的老师,东方朔来了,探望一下伤者。见东方朔来了,平阳下意识露出了戒备的眼神,然后又散去。想了想也不好打扰两人的谈话,便起着身准备离开。
“阿笙,东方是我老师,可你也不是什么外人呀,不用走的。”卫子夫说着,还看了一眼东方朔,似乎是让他也应和一番,不让平阳多想。平阳本就是没多想,只是纯粹为了让两人方便谈话罢了。正想出口拒绝,东方朔那厢便开了口。
“子夫说的是,公主本也不是外人,我们自然也藏不了什么秘密,您也就无需离开了。”平阳小小的皱了一些眉头,又看着被卫子夫紧紧攒住的手,想了想还是坐下了,听着两人的对话。前段也不过什么简单的寒暄,关心一下身体与心情,也无可厚非。
“太皇太后的眼瞎了,怕是梁王这事的打击对她太大了。”东方朔轻描淡写,可在她两人听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之前两人根本无暇关心别的情况,可这时候听了,也不知心里多了一些什么想法。那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如今竟为了这儿子,瞎了一双眼,也算是晚点的磨难吧。
“那她如今还不肯交权出来么?”其实这都不是关键,而是如今这朝,一半的权都在她手上,皇上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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