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出意外了,梁县长在和上访工人谈话时突然腹痛晕倒,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工人们又重新把大门堵上了。”黄磊突然急匆匆的进来说道,让正坐在位子上沉思的赵长春一惊,蓦地站起来一声不语。
把事交给梁辉去办以后,赵长春还是有点不放心,干脆让黄磊盯着外面的动静随时汇报,自己才关在办公室里琢磨这件事背后有何真实用意。
赵长春一开始认为邓昌平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想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并不能达成什么目的。
接着又以为邓昌平是打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意,明着是用这件事吸引自己,实际上还是暗指那件案件,但想到这两件事根本挂不上钩又动摇了。
“什么?梁辉腹痛晕倒?送医院!!”赵长春很诧异的重复到,看见黄磊点头,赵长春虽然觉得梁辉病的太“奇妙”,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马上他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急切的朝黄磊问到:“那现在外面哪位领导在接待闹事的工人们?”
“暂时没有县领导出面,只有信访办几位工作人员。不过,工人们都吵着要直接和你对话。”黄磊把在外面看到的情况如实的说到。
“直接要和我对话?这是工人们自己提出来的?”赵长春觉得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怪异了。
先是梁辉突然“病倒”在接待工人们的第一线,接下来工人们又提出要直接和自己对话。这还真是一环套一环要逼自己露面啊。
而且有了梁辉在一线“病倒”在先,相信已经在工人们心中树起了“亲民”的形象。那即使现在自己出去,如果不能做的比梁辉更好,那对自己的威信,对自己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都将是致命的打击。
但要是不出去,那到时候老百姓都会称赞梁辉是个亲民的好官,而自己则成了一个脱离群众的官僚。
如果这件事要是传到上级领导耳里,那就会留下一种做人没有担当,做官不为民这想的印象。
这样一来,别说县委书记,就是现在这个县长的位子说不定也要挪一挪,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行,那我现在就去。你去给我找个喊话的喇叭。”赵长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反倒下定了决心,推开试图拦着他的黄磊昂首阔步走出了办公室。
既然去与不去都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拼一下。在朝楼下走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想起“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这句古话,创造这句话的古人当时大概也是遇到这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情况吧。
看到赵长春从办公室里出来准备下楼,一直在走廊里关注事态发展的李振当即明白了赵长春的打算,把手里的文件夹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小秘书又吩咐了几句,然后快跑几步一声不吭跟在赵长春后面。
在梁辉被救护车拉走的那一霎间,邓昌平端着自己的茶杯笑了。他知道梁辉这么一“病”已经把赵长春逼到了死胡同里,接下来即使他不想出来也得出来,而且一旦应付的不好,到时候不需要他向市里汇报,光老百姓的嘴就能把他给淹死。
果然,赵长春不负邓昌平所望,不到三分钟,昂首阔步朝大门口走去的赵长春就出现在他眼里,后面居然还跟着个李振。
看到赵长春身后的李振,邓昌平没来由的对赵长春产生了一种嫉妒。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够收到这么一个忠心的属下。如果哪一天自己像赵长春今天这样,身后是否还有人愿意跟着呢?
就在赵长春和李振怀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情一前一后朝那些上访工人们走去时。李俊和周小虎正倚在窗口朝这边看。
县政府大楼和县人民医院都在同一条道路上,而且两个单位一个在路东,一个在路西,斜对着相隔不到300米。
今天是星期日,赵小霞因为妈妈从庐陵回来没过来看他,周小虎才抓住机会留在医院里。早在这些工人们喊着口号从医院楼前经过,李俊便皱起了眉头,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看,那个穿西装的叫梁辉,是县里的常务副县长,他就是梁昊存的老爸。哈哈,这么多工人闹事,看不把你个死老头子急死。”周小虎突然指着一个穿着西装,头发蹭亮的官员对李俊说。
李俊虽然不认识什么梁辉,但从小虎说的这么幸灾乐祸,也知道这个梁辉应该跟自己的老爸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这让李俊心中更觉得那里不对味。
“哎哟,死老头子倒地上了!哎,这救护车去这么快干什么呢?让他死了更好啊!”周小虎突然惊叫着接着又诅咒了几句,等李俊抬头朝那边看去的时候,梁辉原先站的地方出了几个普通工作人员在慌乱的忙着,至于梁辉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虎,你看下后面那几个,就是在那棵大榕树下,跟那些工人打扮的差不多的那几个,你看看有什么不对没?”李俊突然指着在离政府大门约四十米的一棵大榕树问周小虎。
在那里,几个大约30岁不到,穿着打着补丁的旧劳动服的青年人正围在树根下抽烟聊天,其中有几个隔一段时间又钻进那些闹事的工人里面喊几句,然后又偷偷钻出来躲到榕树下。
“咦,这些人在干什么?好像在给那些工人们出主意啊?工人上访还要组织吗?”周小虎观察了一会奇怪的问到。没等李俊回话,他有跳起来指着大门那喊道:“小俊,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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