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水易喝过了水,擦了擦嘴说:“你是这儿的老板?”
短腿男人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人称短腿孟婆阎三的就是我了!”荆水易问他:“怎么去风火孤城?”
阎三说:“哎!你别急,你累了,先去歇着,到时候这站里的人都要一同前去。那时你便知道了。”
荆水易起身走了几步,踉踉跄跄不得不扶在一旁的桌子上,“是该休息了。”他说,他看见这房子敞开的大门,烈日照耀在沙子上,这的阴凉却不受那热浪和光亮的侵扰,外面风沙大作,这里却风平浪静,他知道这房子建在风中那风刮不到的奇特之处,而这种种奇特与他的目的地相比却不算什么。高处悬挂的牌匾“奈何站”,于跟前这位“短腿孟婆”象征的不是地府的阴森,而是神奇美妙的新生活。
“我们会闹出什么事情呢?”他想着,随即在痴儿身边挤出一个位置,躺下歇息了。阎三仍在忙活着他的生意,在荆水易入睡之后,更多人接踵而至,他们彼此并没在旅途中见过,而到奈何站却只是前后脚相差不了多长时间。他们来时的状态相差不多,唇干舌裂,强撑至此倒地不起,而阎三一到他们跟前,他们便能站起来找个桌子坐下,阎三从那一个水缸里盛出碗水,送到他们面前,他们便喝了去长铺盖上找个位置休息。
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有交流,没人有额外的要求,阎三也忙活得再没闲暇像与荆水易交谈一般说说话。一如奈何桥上从来只有孟婆献殷勤,哪得行人诉衷心。
......
齐殃低着头发呆,那不染尘的衣衫随风飘动,日月几更替,她的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想不到被自己送去那块无名璞玉的齐无为还会被什么东西所伤,以至于整整两天没有了音信,凤裕山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更叫她担心。
她不费力就找到了妖将的那处宫殿,她瞬间就察觉到还有另外一个没什么威胁的人,那殿里两股力量在她眼里只是不堪一击,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坚持跟随齐无为来,而生了这变数。即使妖将换了肉身,变了面容却不妨碍齐殃认出他。齐殃愤怒地盯着他,妖将却一脸欣喜。
齐殃发出愤怒的声音,“他在哪?”
妖将并不理会像这样他听不懂的话,“哈哈......你真让我好等啊!”
这时,金光井中佛光普照,光芒如井水喷涌,霎时充满了整个大殿,宝座上悠闲的妖将与前面愤怒的齐殃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们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妖力正在快速地流逝。
但却有一人不受影响,余清低着头缓缓迈入大殿,他拿着清绝剑的手已做好准备,另一只手拔出了背负的悲曲剑。抛弃了一切招数技巧的两把剑,一先一后刺向现在无法还手的齐殃,余清见识过她的能为,对于伤她杀她并不抱有任何希望。
但是——“那怎么会是这么的轻松?这妖孽不是刀枪不入吗?”余清想着,齐殃的身体竟有血液喷溅而出,他再一剑又一剑,不知不觉表情已从冷酷变成了狰狞的笑。他动手越来越快,却越发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这血液激发了他本能的兽性,他想在杀了她之前听她呻吟求饶,看她痉挛落泪。但这都没有,即使是在悲曲剑意浸入体内的情况下,连最轻的眼泪都没落一滴。齐殃只能站在那里,但她的头已低下,随着余清复刺来的剑,不住地一摇一晃作着反应。
“住手!”妖将仍能开口,喝止了他,“将那修佛者剩余的血液拿来!”
余清看向妖将,那表情即刻又变为虔诚与悲恸,两把剑像是小孩儿玩够的树枝般的被丢到一旁。他跑去取来盛好的血液,送去给妖将服下。妖将服下那血液,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两下,走到齐殃的面前,解释给余清:
“她与我缔下同命咒,且不说你这寻常方法杀不了她,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是拉我去作垫背了。”
余清低下了头,惊恐地颤抖起来。
妖将一只手捧起齐殃的脸,满怀怜惜地凝视着那脸庞,另一只手抚摸着齐殃腹部的伤处,好像是想给她止血。
“咱们的命途和心灵都是相连的,我怎么会忍心看你变成这个样子?”说着,他双手发力,只见一件件灵药法宝从齐殃体内飞了出去,原来是破了齐殃的纳物之法。他再一挥手,将那些东西收到自己手里,低声嘟哝到:“少了一件,回头再细查。”
妖将后退几步抬手运功说:“余清,退后!”余清照做,只见这大殿四面八方涌来红色的液体,包裹住齐殃,将她举离地面,齐殃的衣衫已被这液体销蚀干净,露出那具满是伤痕的玉体。那液体呈球形,滞留在空中,如琥珀一般。看得余清都呆了。
“那是龙血池水,不是真的龙血,只因对妖类天性亲和,被妖界望族用来沐浴,此刻可以为她止血,替她疗伤。而对妖体之外的东西却有不小的害处,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了,虽然威力这么大,但不论是三教之中,还是三流十五侠,都该有针对龙血池水的相应手段。”妖将说着,已将宝座收去,“三流十五侠还是会再来的,凤裕山和这这一件艺术品就留给他们了。”
“你不怕同命咒掣肘吗?”余清关切地问。
“哈!来吧,杀得死就杀嘛!只要我是自由的,我想做的事就随时能去做,他们真有足够精力来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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