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许多人还没看明白,可对华羽飞的气宗已有见识的陆小灼却看得清清楚楚。华羽飞被赤瑾刺到一次以后,就知道赤瑾有听音辨位的本事。于是,华羽飞将计就计,在挥剑的同时,用了一招移形换位,将剑留在原处,人已到了别处。等赤瑾再刺第二剑时,当然就只能刺到剑,反被早已移到她身后的华羽飞趁机打伤。这气宗的出神入化,真令陆小灼大为惊叹。
既然胜负已分,华羽飞便收回了剑,捂着左肩的伤口,转身朝回走。可趴在地上的赤瑾哪里甘心?她在苗疆向她母亲和鸣凤如何苦苦恳求,才有了这华山之行的机会?又私下苦练了多少年,只为的这一战扬名?可现在却被这名不见经传的华羽飞所败,岂不为鹰教及天下人笑话?她越想越羞,越羞越恼,索性握紧手中的剑,跳起来就向华羽飞后背刺去。
“小心!”陆小灼大叫一声。声音未落,他的身体已跳至赤瑾和华羽飞之间,拔出腰间的剑,化解了赤瑾的这次偷袭。赤瑾更加懊恼,转而挥剑刺向陆小灼。陆小灼的剑宗也不是白学的,一连挡下赤瑾三招,自己再出一招剑击长空。赤瑾赶紧向后一翻,躲过了陆小灼的剑锋。
陆小灼指着赤瑾,大喝:“你本来已输,华兄仁义,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图报,反而要暗害华兄,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赤瑾满脸羞愤,也大声说:“我与他各中一招,胜负尚为分出,你却从旁插手,扰乱决斗,到底是谁不守江湖道义?”
陆小灼听了,心中更加气愤,说道:“既如此,且不要说什么从旁插手,我陆小灼现在就与你一决胜负!”
赤瑾提起剑,大叫一声:“尽管放马过来!”
陆小灼正要出招,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慢!”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还站在台上的洪福。“小兄弟,你且退下,由洒家来会会这小丫头!”洪福飞身跳下台,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竟砸出几道裂纹!“丫头!洒家一直在台上观战,手痒得很,早就想下台来耍耍。看你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洒家怕与你计较有**份,才一直忍到现在。可你鹰教气焰如此嚣张,输了还不承认,洒家实在忍无可忍,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赤瑾看见洪福这个庞然大物,还有那两把千斤锤,不免也有点胆寒。正在这时,鸣凤说话了:“瑾儿,你退下,这位洪福师傅由本座来会。”于是,陆小灼和赤瑾均退了下来,换成洪福和鸣凤来到中间。
洪福一看是鸣凤上场了,说:“如此正好,免得说洒家欺负小辈。妖女,既是你来,洒家就绝不手下留情了,看洒家这一锤!”说罢,他抡起双锤就向鸣凤砸去。
面对这千斤锤,鸣凤却岿然不动。眼看洪福左手上的大锤就要砸下,鸣凤抬起右手,两指一夹,竟将千斤锤的锤柄夹住。任凭洪福的左手怎样使劲,那大锤就是悬在半空不能动弹,既砸不下去,也提不起来,连左右晃动一下都不行。洪福无可奈何,只好又抡起右手的大锤,从侧面砸去。鸣凤左手衣袖一挥,挡开了洪福的右锤,又用右手食指朝洪福的左锤锤柄轻轻一弹。洪福只觉得左手手腕抖动,五指不听使唤,一松劲,左手大锤便飞到半空中,不知要往哪儿落。众人见了,急忙抱头乱窜,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最后,那大锤砸在了洪福身后十几步远的空地上,又砸出一个洞来。
洪福跑回去捡起大锤,气喘吁吁的看着鸣凤,不敢再轻举妄动。
鸣凤冷笑着说:“你根本不是本座对手,还是别送死了。”
“你!”洪福当然是异常愤怒,但他心里也清楚,鸣凤说的确是实话,只能恨自己技不如人,又被鹰教妖女羞辱。
鸣凤抬头看着站在台上的秦逸,说:“本座听闻上次大会以后,由流星刀秦逸出任武林盟主。如今中原武林无人可出战,秦盟主为何不身先士卒,做个表率?”
众人一听,都望着秦逸。钟离艳笑了起来,说:“秦盟主何许人也?一把流星刀例无虚发。你若与他对决,只怕今日将命丧华山。”
鸣凤也笑着说:“既如此,本座更要领教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能例无虚发?”
钟离艳对秦逸说:“秦盟主,这女人不自量力,一心寻死,你何不成全了她?”
台下许多人也跟着喊起来:“秦盟主,一刀杀了她!”
连洪福也转身看着秦逸,小声问:“秦盟主,你看……?”
秦逸站在台上,一言不发。
鸣凤仰天大笑起来:“哈哈!看来流星刀也是徒有虚名。这中原武林,又再次败于我鹰教手下。”
突然,秦逸的右手中出现了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那是流星刀!此刀一亮,鸣凤也立刻收起了笑容,两眼直盯着那把流星刀,看它随着秦逸的右手慢慢的抬起。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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