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宾一步上前,借着昏暗的夜光便对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一番打量后,当眼见其衣服光亮,决非普通人可比时,随机便问询起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在为谁工作,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呀?”
那人被放开后,自不敢立着讲话,随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似的,连声求饶起来,“爷爷,您饶命,那不是我愿意做的,是他们让来的。”
张从宾怒声斥问道:“小子,少给我啰嗦那么多费话,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在为谁工作?”
那人闻言,急忙止住了求饶,连忙一五一十地回答道:“爷,小的名叫李超凡,乃东都留守石重乂府上的看家护卫。
”
张从宾闻言,立刻便顿然明白其为什么穿戴与普通人不一样了,但自是诧异不解,不明白其为何要杀自己,随机便问道:“李超凡,即然你是石府的看家护卫,那你为何要在这个地方截杀我呐?”
李超凡道:“张大人,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受命而为而已。”
张从宾道:“是嘛,那你受谁指使,在这里截杀我的。”
李超凡为难道:“这个,张大人,他们不让讲的。”
“是嘛,如此说你是不愿意讲了,福哥,把钢刀拿过来。”张从宾说着,伸手便接过了福居递来的钢刀,而后,挥刀便向李超凡逼了过去。
李超凡针对寒光闪闪的钢刀,在眼前晃来晃去情况,心中自是害怕极了,急忙战战兢兢道:“不、不、不,张大人,我会告诉你们的。”
张从宾对着刀锋吹了一口气后,冷冷道:“李超凡,即然识时务,那就讲吧。”
李超凡眼见不讲不行,刹时,心一横,牙一咬,道:“张大人,说心里话,这事实际上我们是受石王爷之托,前来截杀你的。”
张从宾自是有些诧异不解,奇怪地问道:“李超凡,你说什么,石重乂让你们来截杀我的?他为什么要你们截杀我呀?”
李超凡道:“这个说来,皆是因你前些日子,惹火了一名叫萧光的契丹人,那契丹人找到王爷后,不依不饶,自非让王爷他下令铲除你不可,因你刚刚才到,且无恶无错,无有处置你的理由,王爷在无可奈何之下,经师爷出谋划策,便让我们十人协助萧光来。那契丹人萧光又经几天的策划,于是便在今晚发动了突袭,于是便出现了先前的那一幕来。”
“原来如此呀,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该杀的东西呀。”张从宾明白事情经过后,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随机质问道:“李超凡,所说的这一切,你可敢和石重乂当面对质嘛?”
李超凡为难道:“张大人,不,张爷,对于对质这事,你就是杀我了,我也不敢的。在说这一切,我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张从宾虽然与那石重乂只见过一面,但自是一眼便看穿其与石敬瑭是一样的人,深知自己手中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即便现在就是押着这李超凡去当面质问石重乂去,他石重乂也不会承认的,但自不甘心的他,随机转口便又问道:“李超凡,那契丹人萧光现在哪里,你知道嘛?”
李超凡胆怯道:“张大人,这个,他交待安排我们在这里等着截杀你后,就冲冲离开,至于往那里去了,他没讲,我不知道的。”
张从宾眼见从李超凡嘴里已经问不出有用之东西后,随机便决定放了他,“李超凡,这一次看在你老实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不过,下次你胆敢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话,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
李超凡连连答应道:“是、是、是,决不敢了,以后决不敢了。”
张从宾道:“起来走吧,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是、是、是,”李超凡答应着,从地上爬起身来,急急如脱网的鱼儿似的,慌里慌张便往北向东都留守石重乂的府第奔去。
福居自也没有想到审来问去会是这个结果,深知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官小不与官大斗,一时间,自不知该如何应对,诧异问道:“从宾兄弟,事情已经清楚明白,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呐?”
张从宾沉思片刻道:“福哥,这事我也想了,他石重乂位高权重,我自没法和他一较高低,但那契丹人萧光,他与我是不能相提并论、不可同日而语的,我明天就派人寻找他,看他能躲到那里去。”
福居道:“这也是个方法,只要抓住了那契丹人,其事便不攻自破了。”
张从宾道:“一个小小的契丹人,我是决不会让他威吓我的。”张从宾随着诧异不解地问道:“唉,福哥,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福居道:“说起这事,你不问我倒忘了,今天中午时分,一个自称你朋友,名叫赵劲松的人,到你家找你来了,直到现在还没走了,我焦急下,便寻你来了,不想刚走到这里,便遇上这事。”
张从宾闻听,心中禁不住惊喜地问道:“什么,你说赵劲松,他找我来了?”
福居诧异地问道:“是啊,怎么,你和他熟悉啊。”
张从宾道:“是啊,不仅熟悉,而且我和他还是磕头结拜的弟兄呐,想当年在阵前,他还曾经救过我的命呐,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竟然找到了我家里来,唉,他找我有什么事啊,你问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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