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公羊成南一行到了渡口前,天色已经将暗,眼见船对面岸边时,自是着急,立时便对着河,向其大声叫喊来;“艄公,渡河啦,我们要渡河。”
随着喊叫声,时间不太长,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从北面划了过来,“客官你们都要过河呀?”船还未靠岸,那四十多岁,紫铜色脸的艄公便发了话。
公羊成南道;“是的,只要你安全把我们送过去,船钱,不会少给你的。”
“这个好说,只是你这么多人,还有一辆马车,一船恐怕渡不过去的,我的船小,万一到里面翻了就不办了。”那艄公将船靠岸,边说边将船牢牢拴死了。
“这个好办,一船渡不完,可以分三船渡嘛。”胸怀大局的公羊成南眼见摆渡船上即无棚、也无扶手,虽然人坐上不安全,但却足够宽,能够让马车从容而过时,自是高兴,且艄公还一个人,深知即便他知晓,也不敢兴风作浪的,但为了安全,他还是决定囚车与人分开过,刹时立刻便让韩红颜将福居从囚车放出,留下多数押解福居后,先让二个人将了囚车送过河去了。
那艄公眼见他们上船坐好后,随即收锚起船便向对岸飞快地划去。
生性多疑的公羊成南一直注意着那艄公的动作,眼见不慌不忙,做什么都又如熟车旧路的有条不紊,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不多一时,船便折了回来,且船一靠岸,不等艄公在行放锚,除留下两个看护马匹外,其他人押了福居上了船,让其坐在船中间,四下看好后,立刻便心急如火地催叫艄公开船来。
那艄公面对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多问,更不争辨,立时便开船向对岸划去。
那公羊成南站立在船艏,眯缝着双眼,望着那将要落下的余辉,遐想着进京后的辉煌,自是得意极了。
且说,那船不多一时,便到了河中间,正当那些家丁心喜就要马上到岸时,忽然,那艄公猛然挥动手中船篙,便向那些看守福居家丁打了过去。那些家丁自是不防,“扑扑通通”便掉下了河去。随着不等他人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拉起福居便跳下河去,踩水往东游去。且随着他一声呼叫,一只小船立刻便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向二人飞快地划了过去。
那公羊成南自是大惊,当眼见自己那些被打下水的人不仅不追,反而回游时,自是大怒;“你们不追,游回来干什么?”
落水之人胡乱弹腾着一步步靠近了渡船;“我们是旱鸭子,不会渡泳的。”
公羊成南急忙催促道;“那上船,快划船追他们?”
那群家丁慌慌张张从水里爬上船后,立时便寻篙拿桨划船去,然而,那船好像认生似的,左转右旋,就是不往前行,把个公羊成南气得七窍生烟,大骂不止,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船接了艄公与福居向东而去了。
话分两头,咱不说那公羊成南他们在洳泥河里折腾到天黑才上岸,但说那小船载着福居及艄公二人,不大功夫,便进了那方圆百里,芦苇丛生,水泊相连,野鸭成堆的老王坡里,且不多一时,在一个上面有个芦苇庵子的高地前停了下来。当福居一眼看到郭世杰在上面时,自是惊喜,急忙翻身跳下小船,拖着脚镣手铐便快步奔了过去,满腹有话的福居眼含着热泪,便与郭世杰紧紧抱在了一起。
“不要悲痛了,把这碗药喝下,你就能开口讲话了。”刚才救他的那个艄公随着便端过来一碗药送了过来。
福居闻言接过了来,一口气便喝下了它。
“来这碗也喝下,你就能发声音了。”
福居接了过来,便喝下了它,直如他所言,随着“咕噜,咕噜,咕噜,”肚中一作响,声音立刻便发了出来。“兄弟,两位叔叔,我谢谢你们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的。”那刚才划小船的人说着,随着便为起开起脚镣手铐来,且不多一时,便打开去掉了它。
福居顿感浑身轻松多了。自是忍不住连声感谢。
郭世杰随即介绍起那身高六尺艄公与那一脸精明的撑小船之人来道;“福哥,这两位皆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他姓程名书岱,江湖人称捉鬼手,他姓余名清,外号人送闹江龙,长年就在这老王坡,洳泥河一带打鱼为生,对这里面的地形熟悉得自是不能再熟悉了。我们本来计划要在宝岩寺那里救你的,但仔细想来,那地方虽然容易得手,但却不易走脱,因为那地方交通太方便,离官府太近,由于你有脚镣手铐,万一得不偿失,那就麻烦大了,故我们深知他们必经过这里的,于是,我们就把营救你的地点改在了这里。就这里我们还定了两条计划,一条就是他不让下车的营救,一条就是这,那公羊成南狡猾得很,我们不得不防。”
“可不,我就是上他的当,才落得这样的。”福居自是深有感悟
“嗳,福哥,你不是往襄阳嘛,怎么会?”郭世杰奇怪地问道;
“唉,说来一言难尽,”于是逐将史民安和韩士奇的一事,讲了个详详细细,说到恨处自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且说捉鬼手程书岱,闹江龙余清,郭世杰三人得知那韩士奇所做一桩桩一件件,欺男霸女,强占房屋耕地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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