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就在人们以为社会就这样平安无事走下去时,朱温废主灭国,自立为皇帝,并改国号为大梁的,这惊世骇俗、翻天覆地的消息,在公元九0七年四月下旬突然在太原城内传了开来,虽说不是地震,但震撼力却非同小觑,自宛如晴空霹雳般震惊了所有的人。消息更是无翼而飞、不胫而走,不长时间,便沸沸扬扬,在大街小巷上传开了。虽说没有闹得鸡犬不宁,鸦飞鹊乱,人心慌慌。但也搅得人们寝食难安,食不甘味,忐忑不安地,自不知下步的该往那里变。
且说福居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虽然也感到震惊,但却并不奇怪,因为他跟随朱温当兵时,就看出朱温有此企图,不然,就不会发生开始那场事了。现在对与这即成之事,也是无可奈何,可当看到与朱温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李克用面对着其簒位称孤道寡之事,除口头不承认,仅仅打出“匡复唐室”的旗号外,并无举兵讨伐之行动时,自是奇怪诧异,禁不住向周德威询问起晋王李克用为何不举兵抗梁来。当二人一番交谈,明白知晓原来是因为其派人联合各地唐朝旧臣共同讨伐朱温,而无人响应,又因自己兵力不足,故也未敢率先发难时,心中顿然明了。“周将军,即如此,那晋王下一步有何打算呐?”
“这个正在计划呐。”
“那朱温最忌晋王,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几年前上源驿放火没有除掉晋王,现在即便晋王不举兵反对他,那朱温也不会让晋王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的,还是早做准备,未雨绸缪的好。”
上源驿之仇,这事说来也许你不清楚,不过这个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是因为李克用追剿黄巢立功升官时,与朱温在一次宴会上发生的事,年轻气盛,恃才自傲仅二十八的李克用喝了些酒之后,当面不恭敬地说教了朱温,那朱温万没料到他竟敢当面揭露自己的短处,自是恼羞成怒,便想当面除掉他,但看到双方势均力敌,很难获胜。阴险狡诈的朱温于是宴会上便隐而不露,等李克用回到上源驿馆,是夜,便命人放火围攻暗杀李克用来,自古人不该死有救星,偏巧遇上一场狂风暴雨,虽然几百名士兵全部战死,但李克用却侥幸逃脱活了下来,二人便由此结下了仇怨,这些年来两人一直是明争暗斗地较着劲。自是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肯服输。
周德威对于上源驿之事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这个当明白,这不,这两天我们正抓紧商量研究怎样对付朱温这个朝秦暮楚、反复无常之人呐。”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时间飞短流长,眨眼间便已是五月底了,一切果不出所料,还未等晋王李克用想出计策怎样对付朱温之计来,有所举动。朱温便派保平节度使康怀贞帅八万梁军会同魏博军二万多人收复潞州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常理。面对着朱温的势不可挡的攻击,潞州守将昭义节度使李嗣昭自不会束手就擒、举手投降的,立刻便组织人手顽强拒守起来,双方战事自是杀得激烈仍然,直打得是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那康怀贞面对着顽强抗守的李嗣昭,亲率大军自是昼夜进攻,然而,机攻百变,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攻城方法,也未能攻克潞州城,左思右想,无可奈何之下,于是乎他便四面环城筑垒,浚凿池堑,建成宛如蚰蜒状的堑壕,围困起李嗣昭,以使城内柴尽粮绝,迫使他无法生存时而自动投降。
军情如火,李克用接到潞州李嗣昭告急求援后,随即便派出以周德威为行营都指挥使,率同李嗣本、史建瑭、安元信、李嗣源、安金全等大将率兵增援潞州来。
且说周德威得令后,带上福居率领着大军便出发往潞州方向而来,先锋军刚行至到高河地界,便遇到梁将秦武前来拦阻,一场撕杀将梁将秦武击败,随着大军在屯留的余吾安营扎寨住扎后,次日,周德威即率大军前去搦战来。
那康怀贞正为秦武的大败而气恼,闻报周德威营外挑战叫骂,气顿时便不打一处来,立刻便佩挂齐整,带领着许从实、李德遇、韩颜腾等便列队出兵应战来。且一到阵前,便脸无好脸,气无好气地,说教起周德威来。
“周德威,梁主已受命于天、成为正统,尔等不知顺天应人,反逆天而行,对抗天庭,真不知死活也,今日尔等最好俯首称臣,还可保富贵平安的,否则,吾等定将投袂挥戈,踏平太原城的。”
“呸,一派胡言,康怀贞,那朱温弑逆不道,欺天废主,所做恶事磬竹难书,尔等助桀为虐,为虎作伥不说,还敢自称顺天应人,真乃厚颜无耻,今日吾等大集义兵替天行道,为国除害,尔等最好翻然悔悟,悬崖勒马,如果知迷不悟,甘心为虎作伥的话,定会玉石俱焚,祸并宗亲,辱及祖宗的。”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周德威,本招讨使好言相劝,尔等不识时务,认不清形势不说,反狡辩对抗,实乃顽固不化,可杀不可留也,众将官,那一个出战与我拿下他?”
“末将愿往,”随着一声应答,韩颜腾不等他人有所反应拍马舞刀便冲到了阵前,耀武扬威地搦战来。“叛逆贼子,谁来送死?”
“助恶匹夫,休得猖獗,吾来也。”面对着韩颜腾的叫嚣,性格刚烈,善战有谋,李克用的干儿子六太保李嗣本怒吼一声,飞马挺枪便向韩颜腾直刺过去。
那韩颜腾虽说不是有名的骁将,但也不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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