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喜童头顶只有三根毛,不信,你自己去问她娘!”
“白、君、涵!”小羽一声厉喝劈空而下,之后,她慌忙抓住冷昔的胳膊一阵猛摇,语气甚是虚空乏力:“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我们没什么?”小羽越是这样,白君涵的话越是说得尖酸:“我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还说没有?”说罢,他冷嗤一声,双手硬生生扯开衣襟,露出健硕光亮的胸膛。“难道,连这,你也忘了?”
“我……你……” 霎时间,屋内四目铮铮、火光四溅。气昏了头的小羽,除了死死盯着白君涵,颤抖的双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够了!!”冷昔厉色一吼,顿时鸦雀无声。他空洞的目光将呆滞的众人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小羽脸上。望着小羽,冷昔疲倦地扯出一个微笑,而后孑然离开。就在他转身之间,留下满目苍凉。
第四十四章 江山美人
江山美人
雪意浓、寒气胜,冰刀碎貂裘;枯林殆、疏影斜,冷剑锁清容。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坠落在这苍辽之地,青砖、黄土、石井、寒阶,星星点点变得斑白,继而茫茫成片。
屋前的木栏上,黑色的裘披积起蓬松的雪瓣,院前的敞地里,藕青的长衫飒爽飞舞,和着断弦四烁的剑芒,时而曼如飞絮,盈盈轻舞,时而疾如流星,破空无踪。舞剑之人,招式凌厉,神情狂骜,紧锁的眉目间有着化不开的郁结。
雪,越下越大,剑,越舞越疾,随侍远远看着裘披被尽数掩在雪下,瞧不出半点黑,地上的白雪随黑貂皮靴的跃、踏、踢、拨,生出凌乱的污痕,心焦不已却又不敢多言。
“陛下有旨,传汉王觐见。”小僮眼瞅这剑似乎舞得没个头,遂清了清嗓子壮胆叫道。
过了半晌,白君涵方收剑回气,闭目凝神片刻,再睁眼时,狠狠剜了随侍一眼,旁若无人地提起裘披一抖,积雪哗哗散落,一甩手将之披上身,大步流星朝东院走去。
一进屋,白君涵目不斜视直奔白亦墨炕前,单膝及地抱拳而拜:“孩儿叩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唤起后,白亦墨靠在半身高的软垫上,神情不定地盯着额头尚有碎冰屑的白君涵,默默不语。
白君涵猜到父皇为何如此,心中老大不快。故此,他脸上虽恭卑依旧,可眉头却不时微耸。白亦墨不问,白君涵不提,一时间,屋里除了木炭炸裂之声,安静得连针尖落地都可听到。
“本来,”白亦墨轻咳几声,揉了揉额角,缓缓说道:“你的事,朕不想过问。可,事关小羽母女,我无法置身事外。”白亦墨话音一顿,瞥了白君涵一眼,见其静立一旁,面无表情望着脚下的火龛,语气又黯了几分。“坐吧。”
随侍及时地端过一张椅子,白君涵朝白君涵微微一鞠,轻声言谢后,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待他坐稳,白亦墨手臂微拂,随侍得到暗示,掩门而出。
“现在,这屋里的,是父子,非君臣,那些繁文缛节一概免了。我只惟愿,你我能坦诚相待。”
“是,孩儿遵旨!”白君涵垂眼低眉答道。
白亦墨见状,长叹一声,继续说:“算了,我这话,你若真能听进心里去,也成。看得出,你喜欢小羽,今日这事全因妒嫉之故。”听这话,白君涵脸上先是一红,旋而转白,抬眼望向白亦墨时,满目欲辩之色。白亦墨微微一笑,将白君涵的话打回腹中。“朝堂上,即便给你冤屈,也从不多言。但我知道,你这倔性随你娘,自小便极是要强。刚才,我这么说,你一定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内心的感受再怎么掩饰,它也不会随之消失,只会越发浓厚。”说到这里,白亦墨的话渐渐轻柔起来,“现在的你,像极了二十五年前的我,为了能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可是这样,你会在不知不觉间把她推开,她的心,也会因此离你越来越远。”
白亦墨的话就像针,针针扎在白君涵的心尖尖、肉瓣瓣上,奇痛无比。打冷昔一转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小羽的心已随着那孤寂的身影,离开了自己。回头想,任何事情,只要关系到小羽,他的情绪必会大起大落,而这一切,他根本无法自控。为求一点心喜,他会为之放下自尊,不顾风度,相处起来更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这样的白君涵,连他自己都鄙视。忽然间,他觉得有些累了,那是一种让人身心俱疲的累。
“你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小羽到底是不是你所爱的人?”白亦墨细细观察着白君涵,试探性地说道。“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一听这话,白君涵顿时警惕起来,对着白亦墨瞪圆了眼,果敢坚决地回答道:“我爱小羽!休想要我放手!”
“哦?果真如此?”白亦墨凤眼一眯,冷冷嗤笑道:“这个,未必吧。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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