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身影走至白君涵骑下,向罗吕伸臂抱拳、长身一鞠,“秋儿拜见罗将军。”罗吕狐疑的盯着小羽的脸,握鞭的手臂微微一抬:“罢了!”
小羽毫无畏色地朝罗吕报以浅浅一笑,转向白君涵单膝一跪:“叩见王爷!”
“你来作甚么?”白君涵沉声喝道,面色有点难看。
“王爷恕罪!是先生吩咐小的来请王爷回去,说王爷这胃,饿不得。”
这话在罗吕听来,虽是声壮,却有畏意。他料想,这人当是伺候白君涵起居的贴身小僮,否则,面对他家性情不定的王爷,平常人岂敢如此随意?不过,这小僮言谈举止间,总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偏就说不出。
“哦?是这样?”白君涵听完,侧目皱眉反问了一句。较之刚才,他口气虽稍有缓解,神色却没太多好转,“本王知道了,回去吧!”说罢,他把头一昂,收缰勒马,傲然远眺杉林深处。
罗吕见状,沉吟片刻后退数步,抬眼时,狐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趣味。
白君涵这么一说,单膝而跪的小僮嫩脸霎地一红,挺直了腰板仰起了脖,清亮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倔强:“先生说了,小的就算是死,也得把王爷拽回去!”一听这话,白君涵嗖地收回视线,目光凛凛地盯住他不放。
见这阵势,罗吕有些不自在了,仿佛在他们主仆眼里,他和他那五千军马根本不复存在。想到这里,他喉结一抖,正欲说上几句,却被白君涵响彻山谷的笑声所打断:“起来吧!恕你无罪!”
“王爷乃千金之躯、国之根本,伺候王爷是小人本分,小人岂敢懈怠?”再看来人,眼中并无喜色,倔强的脸上,乌眸在沉暮中极是菁亮。“王爷一刻不回寨,小的一刻不起身!”听得此言,罗吕心头一阵冷笑:人都道汉王fēng_liú成性,没想到即便是行军打仗,身边也带这种优伶在侧。此人平素必定倍受恩宠,医官才会遣他来这阵前做说客。不过,话说回来,倘若连这等供人狎玩的东西,对他都毫无惧色,除非他胆色过人,否则……
“胆倒不小,竟然威胁起本王来了?看来平日真不该待你太过宽厚!”白君涵脸色一松,挑着眉啧啧地摇了摇头,似嗔似斥的话说得极是暧昧,“还不起来?”
来人将信将疑瞅着白君涵,再望了罗吕一眼,这才踉跄着直起身。哪晓得,白君涵朗声大笑,一个勾身,豪情万丈地将来人横抱至鞍前,唇齿俯上面颊,嘶着嗓子邪惑地向耳后吹气:“小东西,看本王回去怎么收拾你!”
霏霏细雨如瘴似雾、丝丝秀发似瀑还波。长袖撩落布冠,乌发顺势披散,娇羞的眼神,嫣红的俏靥,罗吕一见,顿时大惊失色。
白君涵长臂紧揽小羽,只手扯缰勒马,看向罗吕的眼里有着掩不住的盎然春意:“罗将军,既然佳人相邀,小王也不便唐突,只是你我难得一聚,将军不妨入寨一叙?”
“这个……”罗吕早就察觉来人一身女气,可当真得到验证,心中仍凉了半截。要知道,他已是而立之年,自谕阅人无数,个中女子更数之不尽,似她这般声娇面嫩、稍有姿色的女子若沦落随军的,身世更是坎坷,为求自保大多胆怯怕事,即便有心护主,也决不会无故出阵冒险。一想到此,罗吕望着城墙上军容整齐的执戈卫士暗地一叹,遂讪笑答道:“万岁未曾召见,卑职怎敢擅自入寨?贤弟好意我心领了,他日相逢,愚兄再一并赔罪。”
“既然如此,小王也不便强留。不过,将军勿须离得太远,父皇的安危可全系兄长一肩哪!”
一听这话,罗吕当即翻身下马,对着风石寨单膝跪地,抱拳三拜:“卑职一定不负期许,誓死效忠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劳罗将军、有劳诸位了!待父皇还朝,小弟定为大家拜请头功!”白君涵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兵士听来,不由地精神一振,振臂高呼,山呼之声响彻云霄。
‘笃、笃、笃’,罗吕眼瞅着白君涵怀抱佳人、信步而归,心中又悔又恨,悔不当初偏信谗言,恨不得未曾来过此地。“哦,对了,烦请将军转告施华,他一家老小一切安康!切勿牵挂!”白君涵貌似随意地甩下这句,让罗吕恍然大悟。只见他额头青筋一颤,目光狠绝地盯向厚重的寨门,嘴角抹过一丝杀意。
沉闷地‘吱呀’声在白君涵身后缓缓响起,门被关上的刹那,罗吕瞧到,白君涵的唇紧紧覆在正娇偎在怀的嫩唇之上。
“放开我!”白君涵肆情的吻,摄尽小羽所有气力。当漫长的窒息过后,恼羞成怒地小羽挣扎着想要摆脱禁锢她的双臂。“放开!!!”
“我、不、放!”白君涵的双眸炯亮得令人心生惧意,他浑厚低哑的话语无边的坚决,耳后一bō_bō温湿的气息,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全身阵阵的酥麻让小羽无力抗拒。“你是我的,你跑不掉!这辈子,你都,休、想!!”
天已彻底黑了下来,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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