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无奈地笑了笑,将白亦墨拿来治疗小羽足部冻疮的冰莲雪露交于冷昔后,离开了屋。
“羽儿怎样了?”上官逸一看到宛君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暂时没事了。”宛君轻轻一笑,被白日照得发花的眼刚一闭上,便被上官逸拥入怀里。
“宛儿,去睡会儿吧……”宛君满眼的血丝和微微泛青的眼睑令上官逸心疼不已。
宛君顺从地趴在夫君怀里很是享受地嗅了嗅,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马上就到午时了,平阳坡还去么?”一听这话,上官逸为之哑然:他这娘子的脑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这个,你问那孩子好了。”
宛君张开了眼,扬起脖子望着上官逸,一本正经地说道:“对哈,我这就去。”说罢便要离开,哪晓得却被他一把扯了回来:“别去逗他了,他现在哪有那心情。”
宛君向上官抛去一白眼,旋即逸莞而一笑,“那也得他由自己说‘不’才成,下战书的又不是你!”趁上官逸被之笑愣神的当儿,一个跨步她重回屋中。
“这个……,”宛君见平素又酷又狠的冷昔笨手笨脚为小女抹药,身着薄衫的他在这冬日竟紧张得满头大汗,禁不住笑出了声,“用这治冻疮,简直是浪费。”
一听这话,乌眸恶狠狠盯住宛君,哑着嗓子说道:“不过一日,你们却……”话,没说完,却嘎然止住,冷昔懊恼地甩了甩头,专注地继续未完之事。
宛君听出来了,他在指责自己未能照料好小羽,现下还有心情拿此打趣。对这,宛君倒也不恼。要知道,这世间似宛君这般乐观开明的母亲,倒也真难寻其二。正如白亦墨所说,此事未必是坏事。起码,冷昔对小羽的情意已昭然若揭,再让他为小羽延寿,代求解毒之法,于他而言必无疑异。眼下头疼的倒是,怎样为小羽提气而不促发‘夜魂’之毒。
“午时将近,与我夫君的平阳坡一战,你可准备妥当?”宛君原本打算直接提出延后,见其出言不逊,口气一转,直接激将于他。
冷昔一愣,轻缓地用被絮盖好小羽,凝望昏睡中的小羽,踌躇不决。宛君瞧他这副模样心,腾地软了。“也罢,如今这般光景,羽儿他爹也无心应战,改日好了。”宛君特地咬牙加重‘羽儿他爹’四字语调,果真唤得冷昔注意,侧身看去,他表情愈发犹豫了。
“不行……”反对之声突地插进来,宛君不由地一怔,诧异地看着倚门而立的上官逸。上官逸闪开了宛君的质询,眼光飘落在小羽脸上停住不动。“至多明日,我便得出谷南下。”
“为什么?”此事他从未向宛君提及,而之前,上官逸何曾对她有所隐瞒?宛君心愤不已,好容易隐忍住怒火,直直问道。紫瞳略显慌乱地在屋中四下飘闪眸光,偏就不敢迎上前之人。见此,宛君恼了,火气砰地爆发出来:“哼,你南下?我呢?我算什么?”
宛君气得发抖,声音更是颤得厉害,上官逸怕了,急急将爱妻揽住,哀求一般地解释到:“宛儿,我是不得已的,我又何曾舍得与你分开?大师兄被困辕冥教,性命堪忧;羽儿又是这般光景,叫我怎能……”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是夫妻,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上官逸的无奈,他对自己的紧张,让宛君心情渐渐舒缓下来,可心中的憋屈却又不舒不快。
上官夫妇这幕戏,仅在初时引起冷昔注意,后来发觉上官逸似乎无暇应战,内心倒也暗暗松了口气,注意力重回小羽身上。此时,他才发觉,自己如此在意小羽,小羽受伤的模样令其心疼得几近窒息,他不愿,不愿小羽为自己同其父的比斗伤心,不愿见到小羽难过,只要能令小羽开心,无论什么,他都愿意做。
上官逸紧紧抱住爱妻,将面颊贴在宛君额头,紫眸幽然不舍,神情愧疚不已:“当年,师父将掌门之印交付与我,而我却只顾自己安逸,从未真正行掌门之责。虽说,师父仙逝前收回成命,还涧声名,涧的心疾也已康复,算得圆满;但大师兄这些年来都独行无踪,我心难宁。在羽儿进谷前,欣儿带来了师兄的消息。”
“欣儿?她也来了这里?”
上官逸望着宛君愕然的眼神,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她始终是我的关门弟子。”宛君愣愣看了看上官逸,神色一黯,缓缓地将头靠在上官逸胸前。上官逸不觉长叹一声:“对不起……”
“算了!”宛君幽幽答道。她心里清楚,上官逸唯恐自己放不下武峰关口那一箭。
“欣儿得到消息,大师兄被关押在辕冥教主坛的冥山密室内。原本,我打算待涧的心疾大愈、其父子相认,羽儿解毒一事初定后,再与你同去救人;哪晓得昨日星光乍现,我才发觉大师兄本星黯淡,红霭缠身。若再过些时日,难保……”
说到这里,宛君察觉上官逸胸口一抖,心中了然,仰头望着夫君淡淡一笑:“我知道了!”她深深地看着上官逸,看着那原本澈亮的紫眸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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