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挂在小羽发梢一动不动。“你爷爷真这么说?”
“嗯!”小羽笑得璨若桃李地不停点头,“真的!要不我怎么会知道这事?爷爷过世前就是这么叮嘱我的!”说着说着,小羽语气渐渐唏疏起来:“爷爷这人很有趣,要能早些找到爷爷就好了。”
“你爷爷他……过世了?”宛君一听这话,满脸喜色顿时凝固。“他,走得安稳么?”
“嗯,爷爷走得很安详。想来,爷爷和奶奶应该非常喜欢那片安宁的世外桃源吧。”小羽垂下了眼睑,慢慢的转头背向母亲,刚才涩楚的话,仿佛揪起被埋在心底许久不敢面对的东西,一些令她神往却又畏惧的东西。
宛君默默篦着小羽的长发,许久才说道:“这个,待会你亲自告诉爹爹和义父好了。”
“嗯!”空气中肃穆而沉闷的气息憋得小羽胸口闷得发痛,情急之下,她连忙岔开了话题:“爹爹呢?怎么老不在家?”
“羽儿初来乍道,难怪不知情了。你们到此之前,村所派人说要编县志,特地邀你爹爹主笔。”
“真这么简单?”小羽望着前方汩汩的池水,狐疑地问道。“难道不是……”
宛君见小羽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在她额头拍了一下:“难道什么?本来就这么简单!说说看,你又瞎想啥?”母亲这样,让小羽将说了一半的话收了回去。她一直以为是平统帝故意设法支开爹爹,好与母亲独处,怎奈这纯属臆测,毫无证据。“嘿嘿,我还以为爹爹总算发现你又蛮横又不讲理,不要你了!”
“啪!”一个栗子狠狠敲在小羽头顶,“臭丫头,你就这么瞧不起你娘?当心你爹知道,又罚你抄书习武,不许你睡觉!”
“哎哟,轻点!”小羽捂住被敲的地方不停地揉,眼睛还不满地瞅着宛君不放:“真狠心!连我这将死之人也不放过!”
宛君听小羽如此一说话,篦发的手又是一顿,思索片刻后方朗朗笑道:“你义父说了,只需有修习至阴至寒内功的高手每日帮你调息顺气,这毒可延缓半年方才发作。”说完,她朝小羽耸了耸眉,揄笑道:“半年世间,足够找到人为你解毒的。”
“说得容易!”小羽见母亲一脸乐观的笑,心底不由地冒出一丝期望,手指不由自主把玩起篦顺的发丝:“哪里去找那样的人。”
“好了,梳好了!”宛君捋了捋顺滑的发丝,在小羽耳根黠笑道:“嘿嘿,眼前就有一个!”
“谁?”小羽不解地问。
“哈!宝贝,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佯?”宛君朝正望着自己的小羽夸张地扬起了手,凭空一划,“还有谁?不就是你那个谁都碰不得的小朋友?”
“冷昔?”小羽那丝涌起的希望随着这两个字吐出的气息一同消散在空气之中,“他,他不会救我。”
“不可能!”宛君诧异道,“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救你?宝贝你发烧了吧?”
“娘,你弄错了!”小羽不耐烦地挡开摁在她额头的掌,神色沮丧、口气颓废:“首先,他心里之人绝非是我;其次,要是没猜错,我中这毒多少与他有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才是最惟愿我去死的那个人!”
第三十一章 自食其果
自食其果
远望皑皑寒山薄云轻抹,近看绵绵青草疏落不绝。
欲坠夕阳、时暮黄昏。归鸦聒噪着穿过林际,雏鹰翱翔着越过天边。登高而眺,雀影隐浮于苍穹,仿若落日的瑕疵、云锦的黑斑,悠然游弋地点缀其间。
冷昔孑立与峭岩之缘,高挑而瘦削的背影在脚下拉得愈发窄长;余晖下那张精致美奂的脸庞浅浅地染上一层金光,如同烈日下的旷世珍宝,姿容娉婷而光芒夺目。
顺着那双专注的瞳眸望去,山脚下的庭院空敞而寂寥。院前,澈紫的池水湮霭迷蒙,一侧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几只燕儿在两把竹椅上欢跃嬉戏,哪怕是偶尔的鸟啄,也显出此间的祥和与恬静。
“看来,贤弟和羽妹当真同心,”白齐霄的声音乍地在冷昔身后响起,“连观赏美景都喜好一处。”
有人来此,冷昔早就察觉。只是,他天性冷漠,加之武功又高,无关之人,根本不屑理睬。耳听来人话中提到小羽,方稍稍侧脸一瞥。
“贤弟喜事将近,愚兄在此先贺了。”昨日晚间之事,白齐霄仍心有余悸,哪敢靠他太近?仅略近一些便驻足审视。
冷昔与白齐霄并无半分关联,竟与他兄弟相称,让他很是不快。况且,他不以为自己有喜可贺,心中便更为厌恶了。
白齐霄见冷昔虽一语未发,但颦眉紧锁,神色轻蔑,显然极是恶己,心中不由对其冷嗤恶讽,然,脸上却仿似不知地依旧堆笑:“刚才,鄙人无意听到:羽妹双亲对你赞赏有加,她娘亲还说,要与令尊商议你俩订婚一事。”说到这里,白齐霄细瞅冷昔,只见夕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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