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小羽:这是鸡圈。
夹墙空间虽狭窄,亦容得下手脚稍稍伸展。小羽开始借着瓦隙的微光细探周围:此夹墙长不过二十尺,高约十尺,四面砖墙密不透风,出入必定另有机关。一番敲探后,小羽背靠墙面,滑坐到地上,写满失望的脸上沮丧不已。
墨羽暗自琢磨:夹墙偏在鸡圈之中,出口又如此隐秘,除了自救,再无它法。她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抬头上望,一缕缕晨曦般氤氲的光透过瓦缝,射在两面狭长的青砖墙面,落下片片斑白。眼下,她虽无伤痛,但内力尽失。若能施展轻功,纵身而上,便可打屋顶出去,怎奈……
忽然间,小羽灵光一闪,脑海浮现起幼年爬树的场景。不容多想,她直立于两墙之间,手足分置左右,交错攀爬墙面。没借助丝毫内力,片刻间,小羽已置身屋顶。掀开瓦片后,墨羽再一次重见光明。
搜城的举动,被恒王借提发挥至平统帝面前,白君涵又一次被传唤到仕檀院。与上次不同,书斋中多了恒王白齐宵、丞相丁汝玄和户部侍郎于润之。
白君涵请过安,默默退立润之一侧。原本在城东逸香苑搜查的他,匆匆赶来复命,奔波后双颊渲染的红润依旧可辩。
“据说皇儿封城搜人,是为何故?”平统帝素喜开门见山,从不多语言它。白君涵早已料到二哥会有此举动,一路都在思索如何作答更为妥当,父皇果真直问,他也直言相告:“禀父皇,孩儿有一好友,在城中无故失踪,故……”
“什么好友值得三弟你亲自找寻?”白齐宵迫不及待地冷语相讥:“昨夜城中惊现命案,姚知府今晨本欲搜凶,兵卒却被你私自调走!什么寻觅好友,她分明是你小情人!倘若因你一己私欲,使得凶犯脱逃,父皇的安危,你可担当得起?”
白君涵猛然抬头,英目寒光簌簌直逼恒王,恒王见状心头一虚,眼神闪烁相避,不再进言。君涵心火熊熊:知晓我所寻何人者,除司空亦然,只有润之一人。想到此处,他腾地盯向身旁静立的于润之,于润之一愣,心中暗道不妙,可君涵因小羽之故,早已失了平日的冷静,此刻正是气急,又在帝皇跟前,他惟有无奈一笑,低头避而不理。
众人种种表情,尽落平统帝眼底。他懒懒地坐在明黄锦缎软垫包镶的藤木软椅,冷眼相向,片语不发。
对白君涵而言,昨夜一宿漫长得如同一年,每分每秒心口都似狱火煎熬,胸腔被翻滚如浪的情愫堵得发慌,丝毫不得舒解。二十四年来,他头次体会到何谓担惊受怕,何谓坐卧不安。
白君涵定了定神,闭目深吸数口气,袖中紧握的拳,渐渐松开。他很清楚,若当真在此动手,便再无机会寻到小羽。要想救小羽,唯有一字:忍!
“父皇,孩儿确实不知城中命案一事,误了姚知府缉凶,还请父皇治罪!”说罢,白君涵单膝跪地。
平统帝似有似无地瞧了白君涵一眼,依旧静默。片刻后,白君涵压沉嗓子,缓缓开口:“如二哥所言,她乃女子确实不假。但我等之间,却无任何不堪之处。当日孩儿在泽云山间被歹人胁持,全凭她兄妹二人出手相救,才逃脱险境。一路上,二人尽心将我护送至此,孩儿今日才可重见父皇。此行润之一路相伴,父皇若是不信,他便是中证。眼下恩人有难,孩儿若当真不管不顾,岂不被天下人笑我皇室无情?”白君涵声线原本沉稳浑厚,磁性十足,此刻更是刻意蕴情其中,闻者莫不感动心弦。
“恕孩儿斗胆:姚知府寻凶,孩儿寻友,既然都是寻人,且同在城中,何不二并为一,两下一同查找?孩儿以为,眼下对外当称孩儿寻友,缉凶则暗地兼顾,以免惊扰凶犯致其铤而走险,危及父皇。”
白齐宵听得面上时红时白,微皱的眉头,神色颇为懊恼,丁汝玄和于润之嘴挂浅笑,暗暗叫好。
“宵儿,涵儿所言,你以为如何?”不知何时,平统帝收回目光,细细摩娑着左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话语冷得令白齐宵不由地双腿一软,将势跪下:“父皇恕罪!三弟所言甚是,孩儿这就照办!”
“那,你去吧。”
“是!”白齐宵俊脸苍白,冷汗淋漓,腿脚兀自颤抖地退出了书斋。其余三人垂手低头,恭卑地站立不语。
“你们,也下去罢。”待白齐宵掩门离去后,平统帝双目缓缓闭上,懒懒地说道:“丁爱卿,你且留下。”
出得书斋,白君涵狠狠地瞪了于润之一眼,快步向前,于润之苦笑地摇了摇头,赶忙追上去。
“君涵,你听我一言,此事于我无关,当是另有蹊跷。”白君涵陡然驻足,一路小跑的于润之反应不及,差一点扑到他身上。“君涵……”
“罢了!”白君涵冷背向他:“我没心情与你在此耗费时日,区区汉王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大佛,你好自珍重。”
一听此言,于润之颅内嗡嗡作响,顿觉日耀眼花,心中烘得发烫。“我……”
白君涵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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