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犹豫不决。
任明昭淡淡道,“听说令尊大人死后,上官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分别被幽冥教所害,上官家就只剩下阁下一人,独自挑着这份担子,会不会太重?”好多人回味出其话中有话,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这个三公子不是正妻所出,只是侍婢所生。”
“听说上官均及其讲究尊卑,若前面两个不死,肯定轮不到他。”
“那,难道是上官青虹杀了他爹,再嫁祸于人?”
“不可能吧,青虹公子行医多年,救了好多人,怎会是这种人。”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家族勾心斗角多的去了。”
人群一派喧嚣,上官青虹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一身素白的秦拂柳跳上台来,她一头乌发简单扎起,鬓角只插一朵白花,眼圈红红,神情凄然,道:“表哥,别为难了。”
“表妹,你……”上官青虹见表妹眼光闪烁,不知道她有什么主意。
秦拂柳捡起一把遗落在地的宝剑,指着任明昭,恨声道:“纵然你请动如此多人为你作说客,想骗过天下人,却骗不过我!我亲眼见你杀了上官伯伯!”说着,她突然一剑掷向任明昭,众人大惊,注意力都在那把宝剑上,没注意到秦拂柳手藏匕首,插向自己心口,那剑旋即被任明昭轻松打落,但秦拂柳已然重伤,鲜血直喷,众人急拥上前,上官青虹心中大急,紧紧抱住她:“表妹!表妹!你为何这样?”
秦拂柳看着围上来的众人,眼睛一亮,一字一顿地道:“表哥,我知道你不让我出来,是怕一路问下来,让别人知道,我名节有亏。”说着,紧紧捏住上官青虹的手臂。众人一听,有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啊。
“表妹……”上官青虹知她暗示,但仍怕别人瞧出端倪,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含糊其辞。
“其实,我被这贼人轻侮,早已没了求生之念,今日,就让我以死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注视着上官青虹,颇有深意地道:“报……仇……”说着,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合上了眼。
上官青虹见表妹呼吸已停,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逃过一劫,悲的是相爱的表妹为自己失掉性命,不过,相形上官家的权势,这点牺牲就不算什么了。他对秦拂柳默念道:表妹,我会给你个风光大葬的,便装作伤心欲绝的表情,抱着秦拂柳的尸体发呆。
谁也没料到这样的结果,秦拂柳之死打乱了任明昭本来的计划,他迅速想着解决之策。白若霓心中懊恼,自从三年前被任明昭所救,她念念不忘于他,日前听闻此事,想抓住这难得机会,示好于他,没想到弄巧成拙。吴缄又急又怒,他排行老二,因大哥一年前受伤卧病在床,他才有机会暂时当家,但当家时日短暂,办事毕竟不如大哥稳妥,因此见着任明昭武功高强,有心结交,听他计划不但可趁机打击上官家,扩大自己地盘,还能塑造自己慧眼识凶的形象,因此才充当了今日这个角色,倘若因此损害自己利益,岂不是得不偿失。杨乐仪原以为师父会顺利解决此事,如今看来希望不大,还可能因为秦拂柳死前的指控,处境更加艰难,心中为师父忧心。她苦思冥想解决之策,从自己以前看过的推理小说,武侠小说中寻找灵感,忽然看到自己衣袖上因擦去易容而留下的污渍,灵机一动,问了尹成浩几句,他的回答让她放心,两人遂急步向台前走去,无奈人实在太多,无法靠近。
“然儿,你为何如此慌乱?不用害怕,我能全身而退。”或许是两颗珠子吸引之故,她只要心心念念着他,他就能感应到她的所有想法。见她如此担忧自己,他心中微甜。
啊,是师父!她精神一振,往高台上看去,却因自己太矮,什么也看不见。怎么看不到师父啊,这下没法用传音入密啊!
“然儿,别慌,有什么想告诉我,就集中意念,再想着我。我能感应到。”
“那师父你听好,我有个主意。”杨乐仪集中全副精神,将办法讲给师父。
此时场内已乱成一片,原本场内认为任明昭不是凶手的,本有一成左右,因着冰谷绝医白若霓和江东吴家现当家吴缄,又有七成左右的江湖人士不认为任明昭是凶手,但秦拂柳以死证清白,局面顿时逆转。上官青虹装作发呆,却仔细听着台下议论,听着听着,见形势对自己变得有利,猛然站起,看着台下凄然大叫:“还有谁怀疑我表妹之言!”见台下无人应答,对着任明昭道:“任明昭!你连害我上官家三条人命,抢夺玄武之璜,我上官青虹,定要你血债血偿!”
“且慢!”一灰衣老道出列。
“天乙门的郑掌门,在下素来敬仰你是武林前辈,难道你还不信我表妹死前所言?”
“当然不是,贫道觉得此事蹊跷之处甚多,或许有另一种可能。便是那有人假扮了任公子和上官公子家人的相貌,演了一出戏,所以秦姑娘才不惜以死相证,这样也可解释令尊信中描述为何与秦姑娘所言大相径庭。众所周知,任公子系出长生派,四神器本就是他们门派之物,但自从其祖师不知所踪后,从来就没传出过他们寻找玄武之璜的事,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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