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清的耳旁,“很简单的任务,我要你,杀了温葵。”那人一字一顿的说,说出的话却让冷亦清几乎站立不稳。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冷亦清的额头上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我狼蛛怎么会做为难下属的事情呢?你说是吧,八号。”那人看着冷亦清脸上的表情,直起腰来,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挡在冷亦清面前的阴影一下子驱散开来,压迫感也消失了,但是冷亦清竟迟迟不能动弹分毫,一直僵在原地。
冷亦清不知道是不是狼蛛发现了什么端倪,但是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我知道温啸天那个老狐狸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忍心把梁振轩那小子给送进贼窝。”说完,那男人看了一眼冷亦清,她还是站在原地不说话,也没动作,那男人嘴角一抹冷笑闪过,继续说,“那你就监视着梁振轩好了,这个任务,好办吧?”
冷亦清知道狼蛛明显是话里有话,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的自己跳进陷阱里。
“属下明白。”很模棱两可的话,可是放在此时说是再好不过了。
杀手
冷亦清前脚刚踏出旅馆的门,寒风就像怪物一样尖叫着呼啸着一股脑的灌进了冷亦清的口鼻里,激的冷亦清禁不住哈出了一口气。
街上的人群散去了不少,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冷亦清的身旁,大部分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在暗黄的路灯下私语缠绵,也有一群的男男女女拎着啤酒瓶子摇摇晃晃的互拍肩膀。
所有的这一切都与此刻孤身一人的冷亦清形成了两道风景。
冷亦清是注定不能够享受这些平凡的温暖的人,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下午温葵接到梁振轩的电话之后,冷亦清就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出现了,只是冷亦清没想到自己的预感真么准确,又来的真么快。
冷亦清迈开步子,一下子就扑进了黑夜的怀里。
刚才狼蛛的冰冷语气仿佛还在耳边,迟迟不能消失。
正如其名,冷亦清此刻就像掉进了狼蛛布下的蜘蛛网一样,动弹不得。
冷亦清回到租住的小屋里,温葵早已经不在了,床上还留着她下午坐过的痕迹,此刻就是再小的屋子也觉得冷清的很。
仅仅是几个小时而已,冷亦清的衬衫就被汗水打了个湿透。
冷亦清换下自己快要能拧出水来的衬衫,走进了洗手间。
冷亦清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那个狼狈的人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了,苍白,疲惫,在整张脸上被大写出来,甚至连瞳孔都失去了以往的那些色彩,不再锐利,眼神黯淡无光,里面像是写满了呆滞,又像是充满了迷茫;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
冷亦清苦笑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幅鬼样子了,不过是一句话就让她像是跌落了悬崖一般,这种艰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冷亦清抬起头让脸冲着花洒,有些微凉的水“哗啦”的淋在她的脸上,冷亦清此刻收起了自己所有的伪装,把自己的面具一层层的摘去,戴的时间太久,她连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忘记了。
人活在世上,总是戴着不属于自己的面具,总是披着不属于自己的皮,总是挂着不属于自己的笑容。时间久了,连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了,只是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机械的活下去。
冷亦清穿戴的很整齐,关掉所有的光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却关了静音,电视上的画面不停的跳转,偶尔也会闪过黑白的乱码,许是信号不好的原因。
茶几上摆着擦得锃亮的□□,风吹起窗帘,月光照在黑色的□□柄上,反射出来的光泽说不出的诡异。
冷亦清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眼睛却是闭着的,对,你没猜错,她在睡觉。这是冷亦清特种兵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保持最高警惕状态休息,除了在基地的时候她会躺在床上睡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以这种状态睡觉的,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能马上警备。
没有会关心你撑得累不累,摔得痛不痛,他们只会看你最后站的位置,然后羡慕或鄙夷。
同一座城市里,同一轮月,却有真么多的人看到不同的风景。
温葵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支着头,手里捏着那把钥匙。这是温葵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和冷亦清第一次独处的机会,以前她们俩的身份要么就是教官和学生,要么就是陌生路人,温葵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更何况还是共处一室,但是温葵又觉得自己很紧张,毕竟是两个人要住在一起,没道理不紧张的吧。
温葵把钥匙攒在手心里,钥匙的锯齿在温葵的手掌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像是一个烙印。
温葵没想到梁振轩说要一起吃饭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啊。
“振轩,这位是谁啊?也不给介绍介绍?”温葵进到包厢里,看到主坐上已经做了一个气质非凡的女人,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满满的“□□”。
大概是包厢里开了空调温度有点高的原因,那女人只穿了灰色的粗针毛衣坐在那里,黑色的大衣搭在椅背上。她晃着杯子里的水,双腿交叠,翘起来的那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即使是说起来这么痞的动作,那女人做出来也只让温葵觉得调皮可爱,丝毫跟痞这个字沾不上边。
“什么跟什么啊,葵花,你别乱讲,这可是我们刑警大队的队长,我是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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