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顾锦眠从皇宫出来之后,坊市间就对她有了不好的传闻。只是碍于顾宇的面子,将这些个传闻传的及其隐秘。
顾锦眠自认,她这次的确是栽在了皇后手上,可下一次……还指不定鹿死谁手呢。旁人若逼急了她,她便是要用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这样的方法也要拖着那人下水。
不过,顾锦眠一向以不变应万变。现如今她却不得不有所行动了。她要寻一人,做为她的药引子。顾锦眠想到此处,手下的笔便又加快了几分速度。终于完成了笔下之信的顾锦眠,待字迹干后小心地将信塞入自己的衣裳中。
这日顾锦眠又来到了挽月琴阁习琴,在去琴阁门口却碰到了一人。
“锦眠!”唤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宁子静,她满脸欣喜道“你也拜到阁主门下了?”
顾锦眠点点头,那宁子静拉住她的手眉眼弯弯,一路上絮絮的说了些关于琴艺之话。宁子静
倒是个心思单纯之人,可惜的是她背后的宁国公府与顾府却是世代交恶。
“咦,今日倒是赶了巧了,你们认识?”不知不觉间她们二人已经走到了习琴的内阁,开口的正是她们的师傅陆子轩,“这倒是极好,都坐下吧。”
顾锦眠与宁子静自然都是乖巧的坐下了,桌案上放着两把上好的琴。顾锦眠与宁子静相视一眼,在心中已经明白这琴的用意。
“奏琴之人,定要有把称手的琴。这两把琴是送给你们二人的,便当是为师的一点小小心意吧。”陆子轩浅笑道,他对于身边之人向来是极为大方的。此等好琴,这个长安,大抵也只有他挽月琴阁能拿得出来随意赠送。
顾锦眠轻触着琴弦与琴身,不错,这的确是把好琴。顾锦眠与宁子静二人也不做多推脱,道谢后便大大方方的收下了琴。
待今日的课程结束后,宁子静先行一步走了,顾锦眠却留了下来神神秘秘与陆子轩谈话。
“师傅。”顾锦眠神情严肃,“师傅可愿帮徒儿一个忙?”
陆子轩见她这般,也便收起了平常随意懒散的态度担忧的问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是何事?”
顾锦眠看了看四下无人,才踮着脚尖附在陆子轩耳边说了几句话。说罢还将怀中的一封尚未封口的信交给了陆子轩,此般举措可以说是对陆子轩的极度信任了。
陆子轩接下此信并收好,朝着顾锦眠庄重的点了点头。
“等等……”顾锦眠又将手上的红伞拿出,道,“麻烦师傅,也将这个交给他吧。”
……
夜半三更,月光轻落,可顾锦眠却未曾入睡,她起身换下睡衣,将一头青丝随意扎起。她从门缝中窥了一下门外,并无旁人。
她提步走到窗前,轻轻敲了敲窗沿。
树影摇动,一位黑衣劲装女子飞身到窗前。此人便是十九。顾宇疼爱顾锦眠,这安慰十九便是顾宇派来贴身侍奉顾锦眠的。十九轻声开口道:“小姐,准备好了吗?”
顾锦眠点点头,将手递给了十九。十九虽是女子,却也极其有力,将顾锦眠纤细的腰肢一搂,足尖用力一点便带着顾锦眠飞身而去。
夜色如墨,街上静悄悄的,一个行人也无。那些个铺子也都早早打烊了,安静的只剩下风吹落叶之声。十九的轻功很好,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醉月楼。
醉月楼是长安唯一一家彻夜不打烊的店铺,而且顾锦眠带着斗篷与斗笠,想来此次行事也是甚为小心。此时顾客都已经极少了,而且来醉月楼之人鱼龙混杂,何人都有,顾锦眠与十九这身打扮也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雅间的门被推开。房内的男子正侧卧在桌边饮酒,他用手托着头,一副随意懒散的模样。那头青丝还未梳起,便若瀑布般随意飘散而下。他抬起清冷的眸,督了一眼顾锦眠,便又继续饮他的酒了。他只穿了里衣,衣服松散地敞着些许,连着那宽厚有力的胸膛都隐约可见。
此人便是沐云曦。
顾锦眠也不做什么回避之举,平静的走到他的对面坐下,吩咐道:“十九。出去守着。”
“是。”十九恭敬的退出了房门。
“阁下如此衣衫不整,意欲何为啊?”顾锦眠目不斜视,端起那杯放在她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顾锦眠是不会喝酒的,这酒又及烈,火辣辣的感觉贯穿了她的喉咙,一杯下去,她面色已红。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沐云曦手中举起杯子的手稍稍一顿,歪着头便这样邪邪地瞧着她,眼神里还有分勾人的魅惑。
他伸手便欲碰顾锦眠的斗笠,却被顾锦眠无声的躲开了,她自行将斗笠取下,露出了她如玉般的容颜。二人之间便这般没了言语。
沐云曦突然站起,一步步向着顾锦眠走来。猛然间将顾锦眠扑倒在地,一只手钳制着她她的行动。一双璀璨的眸子盯着顾锦眠的眼直看,他们二人之间只差一息之隔。顾锦眠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微弱的鼻息呼在她脸上,暖暖的,痒痒的。顾锦眠心中好像有只小手在挠着她一般,她脸上已经若彩霞般精彩了。她挣扎不过,刚欲喊人,却见沐云曦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灯不知在何事被吹灭,那人却从她身上起开了。
“跟我走。”沐云曦在一片黑暗中拉住了顾锦眠的手带着她离开了这个房间。他们才离开不一会,刚刚那个房间就已经传来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呼。
顾锦眠也是经历过鱼水之欢的,她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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