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内、周边的城市,钟书找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安然的下落。
他考虑过,以安然的经济实力,能出省就很不错了。不藏在中国的话--只有一种可能,被人拐骗贩卖了。
可所有的人口贩卖市场都说没有……
“奇怪~”只有夜晚才出现的贩卖场,矮壮的老板背着手摇摇头,喃喃自语,“那女孩到底什么来历?”刚卖走几天就有人来打探。难怪先是卖家后是买家都特意吩咐坚决封锁内外部对她的一切消息。
“也许不是什么清白家世。”条状皮衣几乎撑不住壮硕身躯的身边下属道。
老板摇摇头,掂着手中金条,无所谓地撇嘴笑笑:管她什么家世,他只知道双份的封口费拿到手就够了~!
……
即使是白面、一点樱唇的典型日本古典浓妆,她泛着光泽的黑发、秀美脸颊依旧带出一种说不出的清纯。尤其是那双水澈干净的眸子,简直让人一见难忘。
段逸凡含笑睨着她,斜挑开唇角,用指尖点点身旁座位。安然扫眼他流露着自豪的神情,憋气地坐下去。
那群人开始用英文交谈,间或还带着几句她听不懂的语言,大概是韩语、日语之类。
“我们什么时候走?”
不习惯这里气氛,安然略了偏头,小声在段逸凡耳边问。
“你想走?”
正值中间日本佬板着脸激昂发话,段逸凡双手交叉放在唇边,借着抬高双手的掩护略侧了头,低声道,“要等大半人喝醉后。lt;gt;”
“一会儿要去倒酒。”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韩国男子举起空杯子,喊了句韩文。
接着,那些在男子身边花枝招展的女子纷纷站起来,巧笑着,轮流向桌上的男子斟酒。
每个男子面前都摆着十几个酒杯。
安然茫然地望了望左右,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拿起面前酒瓶,绕着圈一杯杯地斟酒。
斟酒完毕,她很不情愿地返回原座。接下来,一直是苦着脸地坐在那儿,焦急苦闷地等着散场。
不大听得懂他们说的什么的安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木偶。
直到两个多小时过后--
大多数人都喝醉了。
望着周围皮椅上、地上东倒西歪的男子,以及不少醉的歪在他们身上或是醉的神智不清吃吃笑着的女子,眸中划过一丝厌恶。
段逸凡却没有多少事的样子,神智冷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冷静地扫过一派颓败的周围,拿起酒杯端详了会儿,又放下。
“我们快走吧~”
见他没有急着要走的样子,安然起身,怕他醉了又不敢太靠近。
那一屋子奢华的酒味儿让她觉得嫌恶。
“你这么急着走,那、我就不在这儿久留了。”
段逸凡起身,勾着薄唇边一丝邪笑,妖孽的眸内,魅惑深深。lt;gt;
精致邪美的眉目唇角边,顿时流转出深深的邪魅。
那神情让安然瞬间明白--他没醉。
这发现让她心情稍微好了点。
她一向极端讨厌醉酒的男人,街上看见了酒鬼,单是他们身上散发的刺鼻气味就能让她老远就觉得难受,躲得远远的。
除了那个人……
想起那次钟书喝醉倒在她身边后,整夜整夜的骂她“没良心”。
他突然睁开眼,误以为他醒了她吓得浑身僵硬,后来才发现他根本是发酒疯--
那时她气恼他睡着都缠着她不放,现在回忆起来--竟会觉得那么可爱。
她嘴角不禁莞尔。
“我们出来交谈,都要遵守规矩。”段逸凡的一句话,打断了安然回忆。
她收起笑容,平淡无波的目光扫向身边男子。
“一般像这些聚会,身边都要有女伴。否则,会太没面子。”
这是他为刚才的事做的解释。他身边只有自己,自然而然就被拿来撑面子。也是,谁让她是他花那么多钱救出来的呢,不可能连这点用途都不肯上场。
“知道。”安然轻声道,眉心微蹙。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里也不是那么生气了。lt;gt;
“有你这样的在身边,真是给我添足了面子。”不远处,段逸凡停下脚步望着安然背影,唇角,邪气勾起。
…………
冷漠,持续的冷漠。
丹妮雅哀怨地站在门口望着远处半躺在沙发上的钟书。这几周他对她也不凶也没什么关心,只是冷漠。
她望了他一会儿,走上前,凄怨地提高音量,“你若是怀疑我的话,为什么不找贩卖场的人问问?!”
“我找了所有贩卖场的电话。”戴着白手套的手颤抖着拿起手机,“……”
一口气打了好几个,对方都给的是否定回答。
热火朝天地折腾了好一会儿,丹妮雅放下电话,唇角慢慢地渗出一丝轻松,语气却极为疲惫无辜。
“这样……你可信了吧……?”
“丹妮雅~”好几秒后,钟书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内响起--
她猛然抬眸,双瞳绽出希望神采。
钟书只是冷淡地抚着太阳穴,“别再闹了,我累了。”说完缓慢而又优雅地躺下。
蓝眸内的神采立即黯下,不甘的眸底闪动着暗沉。丹妮雅暗地里攥紧双手,她费那么大力气去做戏想换回他信任喜欢,怎得到他如此对待?!她不甘心,也不死心!
傍晚,安然和段逸凡走向通往别墅的路。
每到一处,段逸凡总会单独将安然安置一处。他似乎哪儿都认识的有人,哪儿都可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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