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拍了拍她的手,并不知道两孩子直接发生什么,叹了口气:“人都会变得,唯一不会改变的,是埋没在时光里的回忆。要是哪天,他犯了错,答应姨,你要多担待他。”
许蘩没有多说什么,言听计从是她的本分。
“我知道的姨,你别担心。”
她能明白姨对陆时生的爱,就像她的妈妈最后一刻也要保她平安。
明明自己身心负伤,还想分一丝温柔给身边的女人。
宋灵八点多被司机接走了,走前若有若无的睨了眼站在旁边的女生,扬起脸笑说:“许蘩,时生哥累了,你最好不要进去打扰他。”
“我明白,你该走了宋小姐。”许蘩浅浅的笑。
“对了,他说我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从来没有忘记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也许哪天你真要叫我一声嫂子呢。”
“那恭喜你。”她态度温婉纯善,似是刀枪不入,任何一句话都伤不到她。
“看你忍到什么时候,你是赢不了我的。”宋灵脸色拉下来,憋着一股气,趾高气昂的走了。
许蘩没心思跟她阴谋论,他们都说她脑子不好,谁会明白她才是想的最通透的那个。
她站在门前犹豫半晌,呼出口气敲了敲门,准备去房间里把那蛊鱼汤端出来。
陆时生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打开门,她没有说话,略略收回视线把桌上汤碗撤走,当盯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鱼汤,讶异地问:“你……都喝了?”
“剩下不浪费么?”陆时生手指在键盘上敲动,背脊笔挺颈瘦。
忽然想到什么,放下手中的事情,扬起脸往后倾斜,颈子线条柔美,一张过分好看的脸,冷冰冰的都会让人心跳失控。
“许小蘩,你的手。”
她古怪地歪了歪脑袋,“什么?”
陆时生伸出手指骨,戳了戳她内手腕处的水泡,圆鼓鼓的亮的像石榴,邪流邪气地样子,“你脑子不好,什么时候下过厨,熬顿鱼汤都要伤了手,该让我怎么夸奖你?”
“我……我不疼。”许蘩没想到,他会细心到发现手上的水泡,当时见她都没太在意,这几个水泡也不疼。
他撑着侧脸,嘴角翘起:“到底有多笨,手也能被烫成这样。”
“我才不笨,我会很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她扭头看他,明眸怒嗔,脸颊两边泛起桃色,竟那般楚楚动人,惹得他心口骚动,眯细了眼睛。
有的人,天生媚骨,不做任何事都会吸引一群贪婪的眼神。
“家里的伙食一直很丰富,怎么瘦成这样,你个子没长,总该长点肉像样。”
她笑:“这也不能怪我,我体质就是这样。”
“过来,我给你上药。”他二话不说,伸手去捉她的手。
许蘩咬住嘴边,手指颤栗的往后躲去他的手,宽松的白色裙子穿在她身上水似的柔软,栀子的味道漾在空气中,不知道是她还是他的。
“怎么?”有意见?
她端起汤碗,目光扫过去,语气淡淡的:“不用了,我自己上药就行。”
“你不会以为我会趁机占便宜吧。”陆时生歪过脑袋,一丝落笑,眼睛深邃如古潭,“小蘩,你这样真的没意思。”
她弯了弯唇角,悠远似叹息的开口:“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当我脑子坏了。”
他的目光沉了下来。
许蘩吸了口气,道:“有了宋灵,你就不需要我了,从一开始,我就是她的影子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小撞坏了脑子,很多事都不懂。我只是对你的那些事,不想太在意。”
他指着房门,冷声说:“出去。”
——
掺着心事的人做梦都会哭的。
夜深人静,许蘩捏紧被褥一角,偏过头咬紧唇,小声抽泣。
梦里的那两具尸体被丢进火炉燃烧,心如同被挖去了般窒息。无论她怎么呼喊,父母都没回不来了。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床边的人影晃动了几下,慢慢坐在床头,目光静幽幽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修长的指端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一声不吭的拿出烫伤的膏药,从被窝里掏出她暖暖的手,就着爬进来的月光,叹了口气,悉心的给她擦药。
多年相伴,身边的人从未改变过。
许蘩还是那个纯真可爱的许小蘩。
许蘩做了个噩梦,气色不好。
好像梦见陆时生坐在床边陪着她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有所梦,手上的膏药顿时吸引可她所有的视线。
嘴角微微上扬。
她看了眼钟,赶紧洗漱吃饭去学校。
刚拧干毛巾洗脸,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吓了她一跳。
陆时生穿着白色干净的衬衫,头发睡得翘起一根豆芽菜,乱糟糟的。嘴里咬着电动牙刷,大爷一样把她往边上挤。
许蘩眨了眨眼,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三哥哥,你昨晚是不是进我房间了。”
陆时生睥睨一眼,慵懒散漫地刷牙,“洗了脸别杵着,出去吃饭。”
“是你吧,昨晚给我上药的是你对不对。”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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