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掩不了怕这人会有了新人忘旧人的担忧。甚至很多次梦中惊醒,皆是梦着这人转身离去。
越是怨,就越是怕,越是怕,就越是不敢在战事太平时去找她。等着等着,怀揣着这人终有一日会回来的念头,足足等了四年。等来的,却是对方身死的消息。
顾不得其他,匆匆收拾了行李返回了故土,给她点上一盏长明灯。她不要在异乡等了,她要回家,给原玳照路。她晓得这人从来都是个路痴,若是自己不上点心,只怕她的魂魄,这辈子都回不了家。
可就是又这么一等,等了一年,等到的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多次,想问她为何不来寻她,好多次,想问她这些年过得如何有没有遇上别的人,好多次好多次想问好多问题。却最终止在唇边,问不出口。
那么多疑问,渐渐化作了重逢后的不安。可每每见她如同年少时一般,百般怨恨和哀愁,也就都没有了。
可今日开了话头,想要诉说之时,却被这消息,打乱了所有的思绪。原来,并不是忘记或者丢弃,而是她从未晓得,已然绝望。
这些年……你到底过得多苦……
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华初回头,带泪的眼眸含情的妄想了那张比记忆中更加成熟的面庞,用指尖轻轻描绘,勾勒着她的轮廓,最终将指尖落在了那人长了细纹的眼角上。勾唇,露出一个梨花带泪的笑容,“我这不是,还在嘛。”
眼角一颤,那人温热的泪,沾湿了指尖。
☆、第一个地方——生辰快乐
【四十七章】
谁的泪打湿了掌心,满落心上。
月色朦胧里,原玳俯身,揽住了怀里的女人,泣不成声。
因着昨夜睡的太迟,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华初还没有起来。来医馆求医的人看着大门紧闭只以为华初又出诊了,于是便折了回去。至于原玳,咳咳,她一向早起惯了,不管昨夜如何折腾,第二日清晨该上工还是上工,该起早还是起早,没有一点懈怠。
昨夜里虽然闹腾了点,但原玳精神还是够的,折腾了那帮大半小伙一早上,到午时,从武馆旁边的酒楼提了两个菜,便返回家中。
回去的时候,华初仍旧没有起来。从前院进到后院,绕过屏风,却见桌面上还摆着自己今早出门时放的粥。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面上,便走到床边,弯腰掀起纱帐,望着埋在被子里的女人轻声唤,“华初华初,起来了。”再不起来,一天就要睡过去了。
原玳不是不让她睡,只是怕她睡了一整天醒来之后,会埋怨自己不叫醒她了。毕竟医馆闭门一天,对华初来说,是件大事。
被窝里的女人动了一下,轻轻翻了一个身,却是没有起来。原玳摇头,伸手去掀被子,刚把被角掀起一点,就被被窝里伸出来的那只手狠狠地拍了一下。
“别闹!”女人暗哑的声音从被窝中传来。
被打了一下原玳也不孬,晓得她这是醒了,将纱帐分开在两边挂好。便俯身,托着她的腰,连人带着被子将华初抱紧了怀里。
突然离了床铺,华初不安的惊呼一声,待原玳抱着她连着被子一起坐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有些惊魂未定。掀起眼皮一看,却见那人垂眸望着她,笑意盈盈。
当下一恼,从被窝里伸出手,朝着那人的面颊,啪的拍了过去。还没有打到,就被人抓了手腕。
原玳捏着她素白的手腕,觉着有些委屈,“我这不是叫你起来嘛,你怎的如此不讲道理。”
华初瞪了她一眼,用手掩唇,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回来就吵人睡觉。”这么突然闹起来害得她吓得心都要跳起来了,打她一下算是轻的了。
“不叫你,只怕你又要怨我了。”原玳望着她,笑眯眯的。昨晚睡之前这人就是不着一缕的,而今也一样。敞开的被子裹不住诱人的春光。原玳盯着她露出来的雪白香肩,精致锁骨,还有隐隐约约的玲珑起伏,勾起唇角笑的一脸满足。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察觉到暖玉温香在怀,拥着这人光滑的身躯,差点又不想起来的冲动。可为了养家糊口,原玳还是用着极大的意志力起来了。哎,如今下了工,还能看到如此景致,不多看两眼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想罢,一双凤眼又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那人望。
那视线太过直白,直白的让华初开心。她倒是不觉得被原玳这么看着有什么害羞的,最亲密的事情她们都做过了,害怕她多看两眼。矜持?那是什么?大楚的女人还有这玩意?
裹在被子里将头放在原玳的肩窝上,轻轻的蹭了蹭。华初半眯着眼,懒洋洋的说道,“什么时辰了?”
这相当爱娇的动作让原玳十分受用,她拥紧了华初,低头亲了亲对方的脸颊,应道,“午时过半了。”
怀里的女人猛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后知后觉的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艳阳早已高照。这才慌忙的从原玳的怀抱里起身,裹着被子匆匆下床,一边翻着衣柜一边道,“为什么不早点喊我起来。”
原玳望着女人慌张的背影,轻轻的勾起唇角。果然,这人还是放心不下医馆的工作。
睡了大半天,华初想了想,于是决定下午也不开门了。算了算了,反正这城中也不只她家一家医馆,于是就留在了家中休息。
就这么,一天就过去了。到了夜里,念着昨晚自己被欺负得太惨的华初,将原玳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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