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地捧着。朔夜看见她哭,很惊诧,还未来得及询问,却突然被桐笙吻住了。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告诉我我就是你的师妹?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讲这些我想不起来的事情?你穷尽自身所能只为寻我,我却如此伤你,而我竟是为了找你才将你伤至如此。
朔夜……
对不起……”
桐笙热泪直淌,总是忍不住亲吻朔夜。她找不到太多的语言去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将那些言语换为行动,以亲吻作倾诉。她很想她,带着从血脉中渗透出来的思念。
桐笙怎会突然想起那些总被迫忘记的事来了?朔夜暂时不愿去想这个,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回应着她所有的亲吻,又有时相望泪眼。那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长久极近无望的寻找,如今终于再次换回了那个实实在在的人,她的笙儿,那个记得她,属于她的笙儿。是造化弄人,朔夜为了让桐笙不受刺激才一直隐瞒着的实情却成了阻碍她们在一起的愚蠢决定。而桐笙竟又说自己一直一心要寻找的人就是她,这真是也好笑来也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将欲行
“你真的记起我了吗?”朔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早上她才那样痛苦地决心别离,现在却一瞬跃上天堂,得回了她的笙儿。就像是只有梦境中才会出现的美好,让人害怕醒来之后又成了一场空。
桐笙一边擦着止不住的泪,一边猛力点头。她不止记得朔夜,也记得莺时,记得师父,记得那只被她和朔夜从猎户手中救下来的阿九,还记得一些轮回时的事情。
“我记得的,以前所有人都爱管我叫笙儿,我却唯独喜欢你如此唤我。因为这个字是你给的,连我这梧桐叶的印记也是你请师父给我留的。”
说着说着,桐笙的眼泪掉得更汹涌。能够在活着的时候想起朔夜,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可同时她也很难过,因为她仅仅剩下了一个月的时间。
“朔夜……”桐笙心中装有千言万语,却哽咽着无法讲出。这喜悦之事因为过往的无数困扰和痛苦反而变得让人难受,但这难受也非无法退去,只是当下有些情绪难以抑制罢了。
“别哭了。”朔夜自己还挂着一脸泪痕,却很温柔地帮桐笙把脸上的泪擦了去,然后努力做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脸出来。这一笑,倒真把桐笙逗乐了。桐笙噗嗤笑了出来,却还是觉得难过,便躲在了朔夜怀里寻找慰藉。
朔夜一直顺着桐笙的背轻轻拍着,直到桐笙真的不哭了,才又问道:“你怎么就突然想起我了?”
桐笙说:“我也不清楚,只是先才睡了一觉之后被皇上召进宫,出宫时候突然就想起了许多事情。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愚蠢,竟为了找你而拒绝和你一起离开。真是、太愚蠢……”
“你没记忆,哪能怪你?”朔夜又抱了抱桐笙。“不过我没能明白这点,我才是去年初次在丰德城找到你,怎会是你十三岁那年遇见的人?”
“那不过是我半半地说了谎。”桐笙的脸红了起来。“我不过在那年梦见了你,是你带着阿九踏雪而来,你说要带我一起走。那一场梦之后,我经常都会梦见与你有关的事情。那些在轮回中沉积下来的回忆让那时的我觉得梦境太过真实,便执意觉得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在寻找我。
但对于没有记忆的我来说,梦境再是真实,也不过是梦。我竟为了一个梦中人发奋至此,时常自己想起来也觉得荒谬,怎敢与你直说。我也害怕你知道我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而欺瞒你,怕你更生气,于是我对你说了先前的那些话。”
有些事现在再想,总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之间的联系。好比先前那算命先生说的话:或许能于日落时候在林中与未见之人相见,亦或许是在林中与故人重逢。说是独木不成林,那时的桐笙怎就没想起竹林亦是林?她明明早与朔夜在竹园中见过!
想到这些,桐笙不禁叹息而笑。朔夜问她为何失笑,她道:“只是觉得老天太爱捉弄人罢了,明明你就在眼前,我却想着要到天边去寻你。”
“幸在你并未去到天边。”幸在朔夜还未来得及离开。“不管怎样,此时你是想起我了。”
幸福突然而来,激起的喜悦全表现在脸上。桐笙也笑了,却又注意到朔夜脸上还未消散的浅痕,一时泛起了心疼,伸手轻轻抚着。“还疼吗?”
朔夜摇摇头,握着桐笙的手说:“现在值得了。”
桐笙又笑起来,因为朔夜对她的宠溺,她再次以自己原本的意识感受到了。
莺时和望月回来时正好撞见屋里这两个人搂在一起亲热地嬉闹。桐笙正欲亲吻朔夜,就在那四瓣唇将要贴合时,望月一手推开门,见了这情景便大惊得叫一声,噌的一下红了脸。再回头看看莺时,莺时却十分淡定地走进了屋,在桌旁坐下。
朔夜和桐笙被望月这一闹,只好尴尬的各自坐在了圆桌旁。桐笙冲莺时笑了笑,翻开茶杯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师姐,喝茶。”
“嗯?”莺时愣住了,随后两眼一睁,十分惊讶。“你想起来了?”
桐笙点点头,莺时便大笑起来,拉着桐笙左右打量,又问朔夜:“真的想起来了?真的是笙儿?”
朔夜也笑了。“当然笙儿,不然她怎会叫你师姐?”
这时望月也凑过来问朔夜:“所以我现在终于可以叫她师姐,和她说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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