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圣旨能让你叫我大半夜去当贼?”
“等拿到手你就知道了。”
望月的胃口吊不得,朔夜没直接说,害得望月这整个半日时间都缠着朔夜不放。朔夜说子时出发,望月却老早就在她屋里来守着,看着子时快到了就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望月前脚出门,朔夜也换了夜行衣出去了。夜潜皇宫对朔夜来说根本不是难事,所以今晚她要去探探皇帝的记忆,她想弄清楚桐笙与皇帝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约定。弄清楚了,她才好帮助桐笙离开这个地方。
朔夜一路施展轻功,无声地进了皇宫,在她得知皇帝今晚在哪个娘娘宫里过夜后,便直向那个地方过去了。朔夜计划中原本很顺利的行动,却因为身后突然跟来的人而变得复杂。那人功夫之高,高到仅凭轻功就让朔夜清楚自己打不过他。
由于不知对方底细,朔夜只能暂时决定放弃自己的目的,先离开那人的追踪范围。谁想朔夜费尽心思都没能逃过,反倒被那人逼进了一个死角。眼看逃不开,朔夜干脆先下手朝那人攻了过去,而那人接下朔夜所有招式都轻而易举,反倒他突然变掌为爪,一下就扯掉朔夜用来遮脸的黑巾。
容貌暴露在月光下,朔夜即刻抬手去遮,又害怕对方再次进攻,便极为注意对方所有的细微动作。而那人却没打算再攻,只是拿着那张黑巾,似笑非笑地说:“我当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皇宫?没想到竟是卓然几百年来的首位女侯爷,真是失敬、失敬。”
既已被对方知道身份,朔夜也不再遮掩,干脆大大方方面对对方,问:“你是何人?”
“凭侯爷的聪明才智,想必不须我讲也能猜出我是谁。”
那人既如此说,想必身份是很好得知的。朔夜仔细打量他,看那人打扮,两边额角各留着一束长发,刚才交手时似乎看见他其余的头发全在身后以细绳束缚。在细看,朔夜发现那人一身玄色衣衫,但那种玄色又有些奇怪……
“鸦青……!”至此,朔夜面上莫名多出几分惊慌之色。
“正是在下。不过,在下更喜欢被人称作国师。”鸦青拱手与朔夜施礼,然后笑道:“仅是私下与侯爷笑谈才会说起,在下其实不太喜欢皇上御赐之名。”
朔夜冷笑。“我与国师素未谋面,国师为何半夜紧追我不放?”
“侯爷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身为国师,有必要保护皇上安全,您这半夜闯入皇宫,我当然不能随意放您。”
“所以国师现下是要打算将我捉了去?”
“不。”鸦青摆了摆手。“今晚以这样的方式与传闻中不懂武功的女侯爷相见,在下不禁对侯爷有些兴趣。在下也不想过问您今夜带着怎样的目的过来,就此放您回去,等明日在下会亲自去府上拜访,还请侯爷不要将在下拒在门外才好。”
朔夜心中生疑,但碍于此时的处境和鸦青的神秘,她不得不放弃改变鸦青记忆的念头而答应鸦青的要求。而后鸦青说:“既然定下明日之约,侯爷还请早些回去。皇上早已入睡,侯爷就不要去打扰圣驾了。”
朔夜哼了一声:“你竟将皇上护到如此程度。”
鸦青再施礼,道:“这便叫作‘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如此看来,鸦青是决定寸步不让的,朔夜只能以败退的姿态离开皇宫。
回家之后,朔夜看见望月已然在屋里等她,她便问:“东西可拿到了?”
“我办事,师姐还不放心吗?”望月将圣旨拿给朔夜,朔夜正在打开确认,望月不平静地说:“皇上给桐笙师姐指婚,你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劲去叫我偷圣旨?直接叫所有人都忘了这事不就得了?”
“这圣旨是死的,放在那里总有被人看见的可能,饶是我本领再大也没办法凭空将这圣旨给改一遍。”
“好吧。”望月摊了摊手。“那我去偷圣旨,师姐半夜去哪里了?”
“我自有我要做的事。”
“又不说么?”
朔夜瞥了望月一眼,没理她,只是找了一个容器放在地上,将那份圣旨拿到烛火上点燃了丢在里面,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
望月还未来得及问是否朔夜下午那没精打采的表情可是因为这道圣旨而来,朔夜便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的记忆抹除了,第二天她醒来就只一心等着那位与她投缘的术士上门来找她。
午后听说有人上门来,朔夜还以为来人是鸦青,结果下人禀报说是个来找望月的江湖术士。望月欢欢喜喜地去和才结识的友人相聚,朔夜却有些坐立不安。又等过了一个时辰,先前过来通报的下人又来了,将一张黑巾交给朔夜。“这是门外那位先生给的。”
朔夜自然认得那是自己昨晚被鸦青夺去的东西。“请他进来。”
下人将鸦青请来,很是意外的,朔夜见他居然是一袭白衫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白日里朔夜才看清了他那张透着媚气的脸,竟是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
忽而,朔夜掩面笑道:“瞧国师这般貌美,莫不是因为皇上看上了你,却又碍于你是男子,所以才封你做了国师?”
鸦青也不恼,随朔夜一道笑着。“侯爷可真会讲笑话,皇上心怀天下,岂会是侯爷口中说的那种人?若皇上是有那念头,在下也不会留在卓然了。”
朔夜安排下人泡最好的茶来招待鸦青,鸦青却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在此处久留。
“在下不过对侯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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