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因为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
在桐笙看来,她觉得自己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自己的心愿,只要达成心愿她便可以和朔夜远走高飞。所以这并没错,她不过是稍微对朔夜有些隐瞒罢了。
桐笙要回古道了,可朔夜并未提起自己会有什么打算。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你又不会留下来陪我。”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你希望我跟你一起走吗?”
“朔夜!”桐笙微嗔。“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好,我好好跟你讲。你回古道是皇上下旨召回,我来丰德城亦是皇上的旨意,所以你必须回去,我必须留下,这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桐笙急道:“可你明明有本事让皇上召你回去的!”
“我确有那本事,但要你有那份心。你是否希望我回去?你希望的是有我陪你,还是因为我能帮你?你的事我可以不问,但这些话你要想清楚。”
朔夜紧接着桐笙的话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桐笙嚯的一下起身,怒从中来。“那天晚上我讲的话你都忘了?还是你压根就没听进去?现在不是我要将话说清楚,是你根本不信我。既然不信,我说再多又有何用?你何苦还要我与你解释,你只当我存心利用你,要你去古道被我利用,这样可是满意了?”
“满意。”这样一闹,朔夜就从桐笙的愤怒中听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样自然是满意了,于是说:“我有自己的安排,你先回去再说吧。”
桐笙愣了一下,顿然觉悟自己又被朔夜耍了一道,心中愤愤不平,怒道:“你这样耍我有何意思?”
朔夜回她:“你骗我一场,还要我替你解决难题,我做到了你要我做的事情,现下我不过用自己的方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这也有错?”
“你想知道什么难道不能直接问我?”
“有些事并非你答了就是真的,何况我问了你也不会答我,这次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朔夜竟用这事做了理由,桐笙简直没有想到朔夜会这般不讲理。要闹便闹吧,桐笙已然满肚子火,哪里会想到是自己有错在先而与朔夜示软?
“你爱怎样想便怎样想罢,当说的我已说给你听过,你信不信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桐笙甩袖走了,让朔夜原本要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她这样的脾气,即便是朔夜也会觉得头疼。
丫鬟听见朔夜屋里有争吵,便好心过来看究竟,刚过来便撞见桐笙愤愤地离开。然后她看见朔夜独自在屋里坐着,怯生生地问:“小姐和桐笙小姐吵架了?”
朔夜淡淡一笑,将她招来,说:“你把眼睛闭上。”
丫鬟一头雾水,却很听话地闭了眼。还是那一套动作,朔夜让丫鬟忘记了刚才的争吵,也忘记了她有些黯然的表情。
“桐笙刚刚回家去了,她的药却忘在了沈家,你替我给她送去可好?”
丫鬟一口应下,转身便替朔夜办事去了。
不是每一次生气都会有人来哄你。桐笙却习惯了朔夜从一开始对她的主动,忘记了这样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所以直到她将要离开丰德城,都没有见到朔夜出现。
离开的前一天,桐笙以沈灵纤出嫁,她却要提前离开丰德城的理由去了沈家“看望”沈灵纤。朔夜当然是与她们在一起的,可是朔夜极少从中插话。沈灵纤问她这是怎么了,她只道自己嗓子疼,不便说话罢了。
她分明是装病,桐笙清楚得很。
三个人聚在一起,沈灵纤却是忙碌的。在好几次被人打断对话之后,沈灵纤终于被邵氏叫人请走了。离开之前,沈灵纤对朔夜说:“我大概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你替我陪桐笙说说话吧。”
朔夜浅笑点头,便目送沈灵纤离开。沈灵纤走后,朔夜只自己坐着,丝毫没打算说什么。桐笙与朔夜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叫了朔夜一声。朔夜微抬眸看向她,真如同哑了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还在生气?”桐笙陪着笑脸,心想自己明日便要离开,所以不希望带着隔阂与朔夜分开两地。谁知朔夜却回她一句:“我没有不生气的理由。”
“那你打算要气到何时,还是真不打算理我了?”
“不是我不理你,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朔夜咳了一声,她确实昨晚着凉了。“不,你甚至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在你看来,两个人之间是否只要彼此喜欢就可以胜过所有的东西?若是如此,那么感情维持起来也太简单了。我还是那句话,你的事我现在也不想再问,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想好了再告诉我。”
“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
朔夜起身要离开了,只对桐笙说:“路上小心,特别是你的伤。”
第二天,阮家一行人在丰德城百姓的各种眼光中踏上了返回古道的行程。沈正林平日与阮家还是有些往来,今日必然是要亲自送行的。沈灵纤见父亲要去给阮大人送行,便拉着朔夜也去送送桐笙。行至城门口,沈灵纤将桐笙拉在身边千般叮嘱,还说等自己的事情都安定下来了还要去古道找桐笙叙旧的。
桐笙应着沈灵纤的话,心思却都在那个站在一旁不答腔的朔夜身上。朔夜发现她正在看自己,便摆出一个笑容,如以往一样温柔地说:“一路顺风。”
这时阮夫人来叫桐笙离开,桐笙低下头咬咬牙,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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