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发出这么强烈的光。
晨雾的狂轰滥炸持续了一小会。她用上了更大的力量,将每一次法术效果提升至极效,用光了所有较高的法术栏位,然后又对谷底丢了一两个低阶范围魔法,这样才算结束。
裂谷下面安安静静,似乎怪物真的都死了。
“爽!像用水灌蚂蚁洞一样爽!”好久没扔范围魔法,晨雾兴奋得要命。
女卓尔睁开眼:“你们小妖精,喜欢用水灌蚂蚁洞?病态,非常的病态。”
“树海精灵不会这样干的,我们兰索精灵中有些不守规矩的小孩会这么做……我现在已经不这样了!你们黑暗精灵小时候就没玩过点不堪的游戏吗?”
“啊,玩过,”卓尔一脸怀念地眯起眼,“我们去毒蕈丛里捉迷藏。第一个被找到的,年长的姐姐鞭打他,或者她;最后一个被找到的,藏的时间太长,毒蕈孢子会杀掉她。养母不允许这样,她知道了,会鞭打姐姐。”
“灌蚂蚁洞病态个鬼啊!这才叫病态好吗!”
“还是你们病态。灌蚂蚁洞,有什么乐趣,这样玩,就是病态。”
晨雾不想浪费时间和卓尔讨论人生观,她凑过去,向绑架者伸出手。
“什么?”
“我们过裂谷啊,”晨雾说,“吊桥还没断,看样子能走过去。不过我最怕走吊桥了,通常都是叫法师帮我飞过去……”
“嗯,我们是要过去。你为什么伸着手?”
“你得拉着我啊!我说了,我最怕走吊桥了!”
卓尔一脸嫌弃地摇头叹气,拉住了女术士的手。她走在前面,半侧着身体,脚步轻捷而稳定,晨雾跟在后面学着她的姿势,当女卓尔开始踏上吊桥的木板时,晨雾的手越握越紧。
“别紧张,不要向下看,匀速走,不快也不慢。”如果能用母语,女卓尔还能讲出一堆维持身体平衡的诀窍,但用地表精灵语她只能蹦出这么几个词汇。
黑暗精灵们虽然生活在地下,却并不害怕高处,因为幽暗地域有无数幽潭深谷,每一个战士或祭司都经历过比此时危险百倍的局面。
“我叫晨雾,”女术士想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总想看下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我怎么称呼你?”
“劣等种族,无权问我的名字。”
“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也随便,问题是我怎么称呼你啊?你随便告诉我一个也成?”
“梅塔。”
“好吧,梅塔,挺好听的发音。你是要带我去看那块宝石吧?看到后,我具体能帮你做什么呢?我对这些其实……呀——!!!”
伴随着晨雾的尖叫,女卓尔感觉到手腕被拉紧,吊桥剧烈地一晃,两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一股粗大的蛛丝从裂谷里射出,击碎了两人身后的吊桥木板,朽木被一股力量碾碎,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瞬间天旋地转,年久的绳索被撕裂断开。
吊桥彻底断开时,一些绳索和木料坠下裂谷,梅塔用双腿勾绕住了身侧的绳索。晨雾在惊吓中丢掉了被施展光亮术的小神像。
神像落下去,黑暗再次降临,晨雾双手紧紧抓着卓尔的左臂,挂在半空一边晃荡一边哇哇大叫。
梅塔被她叫得心烦意乱,都没法集中精神判断眼前的情况……要知道,在幽暗地域里尖叫意味着死亡会更快来临,卓尔们也会恐惧,但不会轻易尖叫。
缆绳般的蛛网黏住了晨雾脚边的一块木料,以及她的长袍和左腿。梅塔的眼睛回到黑暗视觉状态,越过女术士的身体向下看,下面布满了巨大蜘蛛支离破碎的尸体,只有一只还活着,在奄奄一息中射出了蛛丝。
梅塔右手举起粹毒匕首,提醒晨雾:“不要动。”
“呜呜呜呜什么呜呜呜呜……”
“别动!”卓尔趁着晨雾晃到一侧的机会,朝还活着的怪物掷出匕首。现在没了光亮,晨雾看不见,只听到一阵凌厉的风声险险擦过耳畔,割掉了几缕飘散着的发丝。
匕首深深钉进怪物的头部,用不了多一会,它就不再动弹了。
即使如此,蛛丝也还没消失。晨雾被粘得死死的,又不敢用力挣脱,生怕掉下去。梅塔动了动被握紧的手,指引晨雾碰到吊桥上的绳子:“一手握紧它,另一手,可以拉着我。”
晨雾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照做。她感觉到梅塔的身体移动了……似乎垂直移动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是脚下。
梅塔仍然被晨雾抓着左臂,用右手抽出靴子里的锥形细刃,开始慢慢切割蛛丝。
它们既坚硬又带有粘性,梅塔第刚割下去就觉得不对劲——这样下去,得多久才能割完?
于是她转移目标,割开了晨雾的长袍。
黏在长袍上的蛛丝很快被去除了,但还有些是粘在晨雾腿上的……幸好晨雾并没有赤`裸双腿,她穿着及膝长靴和贴身的皮裤。
用锥形细刃割开皮革制品会很困难,于是梅塔当机立断,收起匕首,单手脱下了晨雾的两条靴子,再去解腰带,利落地扒下她的裤子……整个过程伴随着晨雾高频的尖叫,其中很多词汇梅塔都没听懂。
最终,晨雾的长袍变成了短裙,靴子和皮裤被丢下了裂谷,“短裙”下两条腿光溜溜露在外面。
她还没想到该怎么继续抗议,女卓尔再次升高一点点位置,像之前一样搂住了她的腰。她们以直线慢慢上升,直到手能触到洞顶才停下。
“你,抱着我的腰,用力。”梅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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