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长脸男人竟惊退了两步,由于太过震惊,嗓音变得十分尖细,道:“你师父竟然是沈浪?!那,那王怜花是你什么人?”
公子羽道:“二师父。”
容长脸男人:“…………!!”
二十几年前,王怜花将江湖搅得腥风血雨,幸而有沈大侠降服。后来沈大浪夫妇出海,为了继续维持江湖上的风平浪静,将大魔头一道带走了。
容长脸男人曾经是王怜花一干属下中最不起眼的小卒,对主子王怜花的畏惧可想而知,他可以不怕沈浪,但是对王怜花那是绝对的恐惧。
听少年所他是沈浪和王怜花的徒弟,顿时浑身冒冷汗。师父那么牛掰,交出来的徒弟能弱吗?说不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然,遭到打劫,少年咋就不紧张害怕?
这分明是有恃无恐啊!
此刻,少年笑眯眯的模样看在他眼中,仿佛比魔鬼还有可怕,容长脸男人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所谓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容长脸男人大吼一声,“他是大魔头王怜花的徒弟,兄弟们,赶紧逃啊!!”
二当家这么一嗓子,吓到了同伴,随即反应过来的山贼纷纷收起家伙,撒腿就跑,眨眼间逃之夭夭。
等着被打劫的公子羽:“…………”
难道这就是哥不在江湖,江湖上依旧流传着哥的传说的真实写照?
公子羽摇了摇头,心道二师父年轻时到底造了多少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让别人听到他的名号依旧这般恐怖心悸。
他原本还准备反打劫,丰盈自己的小荷包,结果万万想不到,才爆出自家师父的名号,就吓跑了别人。
公子羽暗暗决定,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低调做人,绝不能借着师父们的名义狐假虎威。
幸运的是,公子羽赶了五里路,又碰到了一伙打劫的山贼。将这群山贼打倒后,公子羽让他们主动交出银子。
结果,这群山贼蛮有骨气的,只有两个人从怀中摸出几个铜板,颤颤巍巍地交了出来。
公子羽:“……”
看着手心中躺着的八枚铜钱,公子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你们猜这几个铜板能买你们几条命?”
公子羽皮笑肉不笑,吓得躺在地上唉哟唉哟痛呼的山贼当场痛哭流涕。
“俺们身上真没银子,这是俺们所有的积蓄。”
在山贼哭哭啼啼的求饶声中,公子羽了解到,这群山贼乃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他们村本就穷山僻壤的很,还有个猪狗不如的县太爷搜刮民脂,光今年就饿死了近百人,他们这些有把力气的,这才跑路当山贼。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谁愿意这么干,要知道山贼被抓住可是要砍头的。
“照你们这么说,那县太爷富得流油,是也不是?”
山贼们直点头。
看着面黄肌瘦,几乎瘦成皮包骨的山贼,公子羽到底没有杀了这群可怜人,叹息一声,将八枚铜钱和半两银子丢给他们,在山贼们感激涕零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手中紧紧攥着银子的山贼泪流满面道:“俺们还是别当山贼,俺们这水平,就是给人家送菜的。”
其他人也说:“俺们不是当山贼的料,幸亏碰上的是善心人,不然凶多吉少。”
“那俺们去哪儿?”
“回村呗……”
这帮第一次打劫被痛殴一顿,却收获半两银子的山贼们又改邪归正,原路折回苟村。打劫不成,反倒倒贴了半两银子。
不过,一想到山贼口中的王八羔子县太爷,公子羽有了动力,等他到了苟村,做一回梁山君子,还仇没钱花吗?
等这伙重新回归正途的山贼回到苟村,就见村中的老人孩子齐齐欢呼。县太爷小金库被洗劫一空,县太爷那帮吸血虫写了认罪书后全部自裁,每户村民家中突然多了两锭白银。
这伙山贼面面相觑,他们大概知道了这事是谁做的,一想到那半两银子,眼中顿时涌出泪水。
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村民又哭又笑,拉着孩子跪地磕头,直道苍天有眼。
劫富济贫后,公子羽只留给自己五两银子,其他都给了村民。摸着再次干瘪的荷包,穷得没法住店的公子羽,只能露宿野外,亲近大自然。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公子羽轻叹道。
忽地,远处飘来一阵肉香,公子羽鼻子嗅了嗅,随着肉香的召唤而去。
火堆噼里啪啦响,架子上正烤着一只半生不熟的烤鸡,公子羽的视线落在了放在荷叶上,烤得油光发亮,香喷喷的金黄色烤鸡上,忍不住吞咽了一口。
“有人在吗?”像是怕被人听见般轻唤了两声,公子羽不要脸道:“这一定是无主的烤鸡,烤鸡的主人或许有什么急事,来不及吃就走了,不如让我解决。”
说着,扯下鸡腿,狠狠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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