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成亲了……”
“难怪善小姐会生气,骂你懦夫,你……”
玄渊剑想说他不争气,懦弱,连心爱的人都能拱手让人,不算个男人……
可是突然觉得心里很难过,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一个人,一柄剑,良久的沉默。
赵玄木又想起和善渊一起找白狐的事情。
那时躲在绮悦宫当杂役,张酌带人硬闯绮悦宫,善渊的手差点被剁掉。
小宫主也真是厉害,幸亏盈之出来解围,虽然盈之只淡淡的说了几句,小宫主竟然放了大家。
后来盈之游湖盈之不知所踪,不知道被谁所救送回绮悦宫。
怎么就和湛存一起回去的,再后来竟然没见到,传得沸沸扬扬的凤凰山比武招亲竟然也没见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见一个幽怨的声音:“公子救我——”声音绵软,甜而悦耳。
心想难道自己进入幻觉了,正在疑惑,又听见一声:“公子救我——”然后就是抽抽嗒嗒的哭泣之声。
赵玄木向头上望去,果然看见盈之梨花带雨的跪在头上,一边擦泪一边看着自己。
赵玄木噌的一下起来,这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见了鬼了。
仔细看去确实是盈之,赶紧过去扶她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盈之借势站起身,娇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扑进赵玄木怀里,只叫了一句“公子”就哭了起来。
盈之的身子极软,倒在赵玄木怀里,像棉絮一样,赵玄木一时手足无措。
想要推开她,只觉得她全身如火,又无比柔软,一碰她就犹如掉进了万紫千红的花朵中,稍不小心,那花就要凋零一般。
只好不知所措的站着,任她抱着自己。
好长时间盈之才止住哭声,推开赵玄木说道:“自从上次和公子分开后,就被小宫主软禁,她……她……逼迫我接客……要我……”
说着又哭着扑进赵玄木怀里,赵玄木心疼的抱紧盈之,安抚道:“都过去了,别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盈之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誓死不从,可是她把我灌醉送给安王爷……我挣扎之下失手……失手杀了……安王爷……小宫主要我偿命……是有个黑衣人救了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去找公子,可是公子早已离开了扬州,一路打听才来到这里……公子,你要救我,求你收留我……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
盈之说的大部分是实话,可是被玷污一节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赵玄木。
谁能娶一个被糟蹋过的姑娘,自杀一节就更不能说了,人鬼殊途,如果她想嫁给他,那她就只能瞒着。
赵玄木抱着盈之,希望可以缓解她的痛苦,此时白狐也追了上来,跳到赵玄木的肩膀上,对赵玄木是又抓又舔,吱吱的叫着,好不亲密。
原来盈之回去找小宫主报仇时已经将白狐偷了出来。再晚白狐的心可能就被小宫主吃了。
等盈之的情绪平稳了,赵玄木带她回到山洞介绍赵溪诺认识。
两个姑娘互相打过招呼,叙了话,赵玄木去找吃的。
这白狐很久没回来了,再回到小叶山十分高兴,一会窜出去,跑没影了,一会又突然从赵玄木身后跳出来,给赵玄木一个惊吓。
赵玄木好像又回到以前的生活,有了白狐的帮助,赵玄木很快抓住两只兔子,一只野鸡,看看天色不早了,转身向回走。
赵玄木一走,赵溪诺的眼珠子就咕噜噜的在盈之身上转,不知道表哥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心里有些酸涩,淡淡的问道:“你怎么认识表哥的?”
盈之不太熟悉赵玄木的家庭背景,见赵溪诺叫赵玄木表哥,缓缓道:“赵姑娘,我曾受赵公子救护……”
说着想起最近受的苦楚,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淌下泪来,以手拭泪,却说不下去了。
赵溪诺见盈之一句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一看就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不过她称表哥为公子,倒让她心里不太舒服,哼,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里称得上公子。
不禁想到她可能真是无处可去,暂时投奔,怎么可能看的上表哥。
这么想着心里轻松,便和盈之聊一些家常话,慢慢的互相熟络起来。
因为都各怀心事,所以气氛很诡异,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直到赵溪诺和盈之将自己的身世都说了出来,两个姑娘惺惺相惜,山洞里才算有了笑声。
夜晚两个姑娘住在山洞里,赵玄木带着白狐仍然住在山顶的大石头上。
野味充盈的时候三个人仍能吃上一顿饱饭,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打不到野味,赵玄木只能去山下的河里摸鱼,摘些野菜。
赵溪诺还好,会做些简单的工作,盈之是绮悦宫的一只鸟,自来被人捧在手里,此时完全没有生存的能力,都是赵玄木负责大家的衣食住行。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这日两个姑娘正在闲话家常,各自说着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又说说是怎么认识的赵玄木,气氛倒也融洽。
赵溪诺正在整理东西,一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姑娘走了进来,赵溪诺停下手,迎出两步问道:“姑娘你……”
不等赵溪诺说完,来人直接问道:“赵玄木呢?”口气生硬,声音凌厉,不可一世的模样。
小脸红扑扑的,像刚熟透的苹果。可能刚走过山路的关系,还有些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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