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扭着头, 想要看看怎么才能起来。
景耀然却趁她侧过头的时候,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并不似调情般的轻柔,而是真的, 十分用力的,一口咬了下去。
疼的何遇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就长得那么丑吗?”景耀然嗔怒的语气中略带哀怨,“难不成屏风都比我好看?!”
景耀然的话让何遇立刻回过神来,急忙转过头,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你最好看了。”
景耀然却又磨了磨牙,再次一口咬在了何遇的耳朵上。
方才咬的那一口疼还没消下去,就又被咬了一口,疼得何遇不住呼痛。
景耀然听到何遇的声音,松了几分力道,却不肯放口,只改为含着何遇的耳垂。
麻麻痒痒的触感从耳垂处一点点蔓延,直痒到了她心里。
景耀然似是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轻轻动了动,想要调整一下姿势。
但何遇却只觉得景耀然的腿突然间开始不安分起来,也顾不得耳垂还被景耀然含着,几乎是条件反s,he一般,一把就要推开景耀然,翻个身,想要从床上起来。
景耀然本来压在她身上,含着她的耳垂摩挲,看着何遇的身子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战栗,正觉心驰神动,哪里料到何遇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推了她一把,直接翻了个身。
何遇力气太小,没能推动她,可两人本就半悬空在床边上,何遇翻身的动作直接带着景耀然一起摔到了地上。
床不算高,但如此毫无防备的掉下来,还是疼的两个人半天缓不过来。
景耀然好容易缓过劲来,抬眼去看何遇,只见她正低着头揉着后脑勺,完全没有要过来看她的意思,有些生气。
但看着何遇好像一直疼得回不过神来的模样,又有些心疼和担忧,抬起脚来轻轻碰了碰何遇的脚踝,问她:“怎么了?疼得厉害吗?”
何遇摸着后脑勺上的大包,一碰就钻心的疼,揉了半天,非但没缓解半分,反而有越来越疼的趋势。
被景耀然的脚趾碰到,心里一慌,身子一紧,手上动作也立刻乱了节奏,直接按在了肿起来的大包上,疼得她眼泪汪汪。
景耀然见她才一问,何遇就立刻一副泪花闪烁的模样,当她是疼得委屈了,也顾不得还生着气,往何遇身边凑了凑,去看她摔到的地方。
何遇身子僵硬,让她连想要逃开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景耀然来到她身边,拉开她捂着脑袋的手,轻柔的替她揉着。
景耀然哪里有做过这种事情的经验,从来都是她不小心摔伤了,宫女太监们过来给她揉。
她手上动作笨拙,担心把何遇弄得更疼了,揉了没有两下,就放下了手。
两人一时之间就这样坐在冰凉的地上,陷入了沉默。
何遇手掌撑在地面上,透心凉。可是从床上摔下来的时候,景耀然那样暧昧而带着几分旖旎的动作点燃的火苗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实在没有什么勇气开口,可若要让她装作方才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却又有些难受。
正自因着沉默有要持续蔓延下去的趋势而别扭着,眼角却看到了景耀然光着脚踩在了地面上。
目光扫过景耀然光洁如玉的脚背上时,呼吸也略微滞涩了几分,急忙转过头,艰难地开口道:“地上凉,快、快些起来吧。”
景耀然见何遇主动打破了眼看就要蔓延下去的沉默,也就轻咳一声,顺势借坡下驴,说道:“好。”
只答了这么一个字,似是有要就已经被打破的沉默再次降下的趋势。景耀然有些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再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走回床上的时候,故意拖慢了动作,偷偷看去何遇的表情。
但何遇不知是因为没回过神来,还是因为生气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景耀然叹了口气,没说话,有些发愁。
何遇似乎真的是……
正自想着何遇为什么这般反应迟钝,有些赌气似的抬了抬脚,踢在了床边上。
虽然床看着简陋,但毕竟是红木打造,结实的很,也硬的很。
景耀然还是光着脚丫,踢上去之后,初时还没觉出什么来,只觉的有些微疼。她也没有在意,有些气冲冲的坐到了床上。
坐下来之后,脚趾头上的疼才渐渐蔓延开来,一阵一阵的,钻心般的疼。
才一会儿功夫,就疼的她头上都开始冒汗。
何遇见她眉头蹙着,咬着唇,脑门上也有了汗,像是在忍着疼。本来见景耀然只回了她一句话,正有些紧张,不知道还要再说些什么,见她这样,哪里还能想那么多,急忙蹲下来去看她的脚。
景耀然刚才是真的火大了,踢得没轻没重的,脚上大拇趾都青紫了。
何遇看了直心疼,也顾不上说什么,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去。
景耀然见她都已经受了伤,何遇也瞧在眼里,却还是扔下她跑了出去。心里难受,夹着脚上伤处越来越疼,一时难过不已,红了眼眶。
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泪。她还记得她喜欢何遇,她也还记得她曾对何遇那样正式的表白过,可是何遇什么都不记得就算了,还总是躲着她。
好像她就是个能吃人的豺狼虎豹,会抓人的魑魅魍魉,一定要躲得远远的才好。
心里越想就越难过,像是有什么东西闷闷的堵在了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何遇冲出去找人拿来了冰块,弄碎之后,包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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