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鸡尾酒泼到年长人的脸上,“你当然记不得,你当时早就溜之大吉了。”
“哇哦!哇哦!冷静!”教官往后一躲,很快又坐直了状若无事地摊开双手,“可你不是没事么?我知道你会是那个活下来的。”松香味的信息素悄无声息地铺陈开来。
杰克瞬间僵直了身体。
年长者笑了笑,伸手抽走了他手中一口未动的百利甜,“既然你不喝,那我就不浪费了”,他抬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你看,没有我,你才能成为独挡一面的人呀。”
杰克条件反射地往后缩,的手掌带着灼热擦过他的胳膊,停在半空,“离我远点。”他皱着眉头又往后挪了一点距离,双手交叉搭在肩膀上——正是刚才扫过的位置。松香味沿着他的掌心慢慢渗进血脉,熟悉的感觉令他有一瞬间松懈下来,但立刻又绷紧脊背:“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你得明白,我没有因为你的背叛立刻崩了你是你的庆幸。”
前教官不为所动,反而一口喝干了百利甜将空杯塞回青年怀里。杰克的目光顺着酒杯一路滑回自己胸前,玻璃与冰块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中折射出迷离的微光。“这只是门生意,”他听见中年人如此说,“但我承认当初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于是他猛地抬头,中年人对着他笑的如同初见一般和蔼,或许还多了点抱歉,“有机会我应该带你走的。”松香味悄无声息地漫进他的身体,杰克机械地咽了口唾沫,喉结随之抽动。
架子鼓忽然哐地一震,台上的乐手尖叫出最后一个高音。随即四面八方的掌声让他他立刻从的无所不在中清醒回来。青年砰地起立,抬手将玻璃杯掼回桌子。冰块噼里啪啦地蹦出来,滴溜溜地从吧台滚动到他脚下,又被一脚踢开。“你闭嘴!”他喘着粗气咆哮,胸膛在的惊愕里急促地起伏,浑身散发着干涩小麦拒人千里的气息,隐隐却又透着吐司中的牛奶味道——酒吧里已经有几人的目光循着味道飘过来,又在玩味的扫视里不甘不愿地收回去。“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他花了一会儿调整呼吸,紧接着重重敲打了几下桌面,看起来就像一只拱着脊背正在磨爪的幼豹,“听着,但我劝你别想了,我不会再和你合作。”
这混账不可信任,杰克想。他就那样呆站着,直到掌声完毕,台上的乐队开始了下一曲,才随着第一声琴弦颓然坐下。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地震动起来,他迅速地摸出手机,恢复成冷静的模样冲着前教官一点头:“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攥着手机跳下桌子,才走了几步便加快步伐头也不回地奔出酒吧。
克里斯收回手机,冲着待命的医护人员示意:“穆勒先生马上就到。”他朝隔离病房的方向扭头,隔着钢化玻璃病房内的皮尔斯·尼万斯正按捺着电流攒动的右臂咬紧牙关,脸上青筋毕露,如同一只正在压抑自我天性的野兽。中年人回过头,攒紧的眉头暴露了他的焦躁,“皮尔斯最近也出现过这样的反复么?”
白大褂略一颔首:“与其说是病情的反复,这反而更像是病毒的最后挣扎。根据我们的观察,每次反复之后,尼万斯上尉的病情都会有大幅度的好转。”他快速地翻动起病例单,向的长官出示了几张代表体内病毒变化趋势的折线图:“如果上尉这次也能挺过去,我相信他很快就可以恢复了。”他顿了顿,秉承着医生的谨慎补充了一句,“至少能保持正常的人事能力。当然,仍待观察就是了。”
“借你吉言。”克里斯把双手搭回钢化玻璃上,无奈地叹气。
皮尔斯仍蜷缩在隔离病房的墙角孤独地挣扎,困兽发出痛苦的咆哮,电流哔哔啵啵,时不时在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上灼出几个小洞。
白大褂凑近克里斯,与他一起隔着病房注视着:“但至少现在他仍然需要穆勒先生的血液,那些免疫蛋白酶的代谢速度太快了,没有任何备用药物可以比得上新鲜的提取液。”他耐心地解释。
“那以后呢?”克里斯敏锐地捕捉到话语背后的问题。
“说不准,”医生皱眉,“理论上当他恢复后,可以使用替代的合成药剂。但现在——”他摇了摇头。
那么这意味着至少暂时性地这两人被绑定再了一起,他说不准这是不是个好现象。“好吧,”克里斯揉了揉额角,“这事情我会和穆勒先生谈谈的。”
“唔,还有一件事,”医生说得踌躇,“对于他体内的病毒,我们有一个尚未验证的猜想。依你看,他们有结合的可能么?”
杰克几乎是一路冲进来,克里斯在电话里说得紧急,他顾不得自己的前教官是否还心怀不轨地跟在后面,满脑子都是半个月前bow灼灼的目光——他记得他们在医疗中心分别时,bow突然地扭回头时攀爬在面庞上疤痕间的电流在片刻内消失得无影无踪,仅余的棕色右瞳沉默地盯住他,而他异乎寻常地感觉到安宁。他曾在夜里无数次怀疑那只眼睛是否想说些什么,但又无数次告诫自己,对于一个没有人类意识的bow而言,眼神里又能有什么含义?遍寻不到结果,最后青年只能将之归结为信息素的影响,那该死的跨越了生物的a信息素。
他用足力气狂奔,记不得自己穿过了多少走廊与隔离门,当他到达加护病房的时候差点因为惯性跑过了。
克里斯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年轻人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他怎么样?”话音才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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