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泪眼朦胧,洒落地上,身形摇晃,摇摇欲坠。
小队长嘴唇颤抖,收回目光,重又望向灌木丛,手臂颤抖,声音哽咽的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昨天还说要抓一票大的给我庆生......”
突然他声嘶力竭,模样癫狂、面容狰狞的喊道:
“今天全没了!“
“都没了!“
”一个也没留下!”
这声大叫,惊走了树上那只不知名的野鸟,野鸟惊叫几声,拍拍翅膀向天空高处飞去。
喊完之后,小队长仿佛流失了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倒了下去,眼神木然,重重的倒在树下那片空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过了很长时间,这片地方仍是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人影。
又过了一会儿,仿佛是已经确定小队长彻底放弃抵抗,年轻人慢慢从灌木丛中起身,收起铁弓,放于身后,走向大树。
走近无力倒下的小队长,年轻人弯腰一把摘下小队长腰间的铁腰牌挂在自己腰上,捡起旁边光亮如新的铁刀,同样插在背后,被铁弓弓弦压着,十分自然。
站起身,年轻人低头看着小队长空洞的双眼,语气生硬,略带怜悯,“我叫石无医,希望你下辈子别再做边防军。”
说完,一把扭断了小队长的脖子。
干脆利落!
转过身,他迎着夕阳,走向西方,铁弓和铁刀在夕阳下的影子左右对称,交相辉映,像是在守护石无医。
年轻人嘴里念念叨叨:“还有五十里路才能到临川镇,估计到家就没饭吃了“
身后大树下的小队长眼睛一眨不眨,眼神中没有一丝生气,透过他涣散的瞳孔的反光依稀可见一幅场景。
一只野鸟,吱吱乱叫,盘盘旋旋,向上空飞。
像是在呼唤久违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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