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澄吃吃地笑:“那就好,就是让你肉疼。”
他忽略了男人的目光走过去了。一晚上,他都对男人不理不睬。严廷晔也不可能跟在孩子后面。他的心滚烫、沸热,远远看到他的孩子在人群里灿烂大笑,和其他人亲密玩在一起,充满了嫉妒。
林昀陪在他一侧,和不少人应酬难免喝了不少酒。他们宛如一对伉俪,一路敬酒,驻足和熟人聊天。方澄看到,摔碎了手里的杯子。
大人有大人的世界,他们谈论的话题他听不懂,他到男人怀里,他父亲也只会摸摸他的头,忙于应酬罔顾他的意愿。不论他如何伪装成熟,他和大人的世界始终隔着一层,男人和林昀说话都是平等的,他们的影子倒映下来纠缠在一起。而和他说话是要俯下`身来,影子也不一样长。他迫切想要长大长高。
天色渐晚,客人陆续离去,林昀刻意留了下来。他像这座宅子的女主人,打发了阿姨清理,又去厨房沏了一杯茶,端到男人面前。
他洗了澡,换了男人一身睡袍。头发还湿着,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严廷晔神色疲惫,他挽着男人的胳膊:“上楼睡吧,这些明天再收拾。”
“澄澄呢?”
林昀吃醋地阴阳怪气道:“你的澄澄跑不了,走吧,我陪你上去。”
严廷晔喝了不少,醺然欲醉。林昀扶着他都走得歪七扭八。两人说着家常话。
林昀问他:“很高兴啊?”
“嗯。”
“是见到我高兴还是因为你乖儿子高兴?”
严廷晔迟钝地:“都高兴。”
林昀笑他:“嘴还挺甜。”
青年扶着男人进门,一起滚到了床上。林昀借机趴在男人身上,挑`逗地划着他的胸膛,热热的吐息喷在他脖颈:“今晚我不走了吧?”
“嗯?”
男人昏昏沉沉地应着,林昀帮他脱衣服,睡袍的下摆半敞,裸露的双腿与男人交缠。男人本能地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房间里发出大人的笑声。
方澄幽幽地出现在门缝外,暗中窥伺着他的父亲和情人交欢。
他穿着男人的衣服,趿着男人的皮鞋,把自己严肃地伪装成大人。
严廷晔将青年压在身下,沿着脖子热情地吻上,一个接一个湿热的吻惹得林昀笑个不停。
“你疯啦?”
严廷晔紧紧地拥住他,在他颈窝喟叹地喊了一声:“宝宝……”
林昀打了个颤,严廷晔从来没这么唤过他,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他试图让自己压下这种感觉,而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立时震惊当场。
男人吻过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爸爸爱你……”
林昀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一把掀开男人的身体,厉声:“严廷晔你喝醉了吧!”
男人醉眼朦胧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林昀火冒三丈,跑下楼要拿冷水泼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楼下很安静,灯全灭了,剩下一厅华丽的废墟,和方才的繁华热闹截然不同。他摸黑倒了一杯冷水,恶狠狠地从冰箱砸进几只冰块,怒气冲冲往楼上去。
楼上也没多少光亮,他刚才因为心中有鬼,把灯关了,摇曳的月光顺着门缝流淌出来,化成一片灰白的影子。
楼梯拐角站着个人,小小的身体套在牧师般的黑色装束中。他头顶还戴着蛋糕的王冠,脚上穿着大号的鞋子,像卓别林。他肃穆而庄严,如同从墙里生出来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谁?”他心里一惊,不确定地问。
男孩幽幽地抬起脸,苍白的脸颊显现在月光下,倨傲而冷漠。
他对他道:“你该回你自己的家了吧?”
冷冰冰的声音,如同雪粒打在磨砂玻璃上,粗糙的质感。
“哦,是你。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让开。”
男孩的头微微一歪,天真地道:“那可不一定哦。”
男孩率先走进了房间,他模仿着林昀的步伐,扭腰摆臀坐上男人的大腿,甜甜地叫他:“爸爸。”
男人搂住他柔软的身躯,方澄褪去那身牧师服,里面是一件林昀的舞衣,黑色的布料紧紧裹着他少年的躯体,闪片的流苏堪堪擦过腿根,露出裸露的长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来的,林昀也只会在演唱会恶搞的时候穿过。他双手搂过男人的脖颈,对着被视觉刺激震住的男人轻轻一吻:“爸爸呀……”
男人呼吸一窒,箍住他腰的双臂收紧,他得意地一笑,按倒男人在床上辗转吻上去。舌头探入男人的口腔,品尝到酒精浓烈的味道。辣辣的,还有点冲,不过挡不住唇舌交缠的甜蜜,他亲着男人的舌头,啧啧有声地效仿给林昀看。口涎流淌下来,男人的手摸进他的裙子里,屁股露出来,然后是腰,两人纠缠翻滚到一起,一片情热暧昧。林昀的水杯轰然落地,碎了一地。
他跌跌撞撞地下楼,用大衣掩住身体往外奔。穿过晦暗的厅堂,才感觉这琳琅满目的华丽是多么阴森可怖,桌椅烛台都在盯着他看,无数双眼睛眨啊眨,它们一切尽知,知晓它们的主人,楼上的人在做着怎样不伦而荒诞的事。
方澄和严廷晔翻滚在一起,他在门缝外面看;还是他和严廷晔翻滚到一起,方澄阴测测在外面看,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急于逃跑。
男人摸到一具潮湿软滑的身体,肌肤嫩滑细腻,像吸盘一样吸住他的手。从腰到臀全部裸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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