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过,直到现在,那华服少年再次进来。
“你以后对我会有用。有用的人,我一定不会亏待的。我会让你和你的男人过得很好。”
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漂亮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眼神看起来像一个天真而快活的孩子。
但他其实不是。
杜若秋躲避他凉滑的手,却甩不掉,微微打了个寒颤。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宫人,凑到了那少年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杜若秋看见他脸色微微一变,又摇头叹了一句:“是我性急了,还是太小看了他们?”说完,便从袖中摸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擦了下方才捏过自己下巴的手,随手丢在了地上,这才负手慢慢出去了。
那宫人上前,恶狠狠将她嘴又塞了起来。杜若秋只知道自己被装进个大袋子,接着有人扛着她在走动。
一辆香车缓缓朝意园北门口驶去。
意园颇大,所以里面有宫车往来。
“站住!”
门口的守卫交戟拦住了香车的去路。
“娘娘派我出去办事,你们也敢拦?”
车里传来一声轻叱。
守卫认出是贵妃身边宫女的声音,忙让开了条道。车子辘辘驶了出去,消失在灯火迷离的夜色之中。
这一夜,城里的妓馆斗芳楼失了场火,好在扑救及时,倒也没惹出什么人命,也只不过烧了几间房而已。只老鸨过后发现,自己收了重金被命令好生看押着的一个姑娘却趁机跑掉了。
杜若秋再次醒来时,发现这是个陌生的房间,布置清雅。早间的晨光从映了竹影的窗格中照了进来,耳边是几声啾啾的欢快鸟鸣之声。
她如在梦里,慢慢坐起了身,试探着叫了声人,半天却没动静。扶了下还有些疼的头,终于慢慢走了出去。沿着一条两边夹竹的卵石小道,拐过个弯,她的耳边忽然听到了剑锋破空走动的声音。精神一振,急忙循声而去。
竹从边的一块空地上,一个青衫少年正迎着初升的晨曦在舞剑。剑花翻飞中,少年矫健的身姿宛若游龙。凉风掠过,一片竹叶从竿头飘旋而下,少年忽然挽起一阵炫目的剑花,待停下来,剑刃上正稳稳歇着那一片青色的竹叶。
杜若秋看得有些发呆,直到那少年收了剑,朝自己走了过来,这才惊觉,急忙后退了几步。
“你不必害怕。阮大姑娘托我救你,所以你现在在我这里。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你很安全。”
那少年停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笑道。他的额头有一层细密而晶莹的汗,凝聚在漆黑的眉睫上,映得目光更加明亮。
他的身上仿佛带了一种叫人安稳而信服的力量,杜若秋的慌乱渐渐消失,急忙要朝他叩谢。
“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应了阮大姑娘的话而已。”
她叩谢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擦过她身畔,朝竹径深处的房舍而去。
“姑娘会来吗?我想见她!”
她忍不住大声问道。
谢醉桥停下了脚步,想了下,回头笑道:“我已经传信过去了。她来不来此处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小姐下车吧,秀女就住在这里,这腰牌收好,三日后进京。”快傍晚的时候瑾娘下了船坐车来到一处宅院,说宅院又有些不确切,这里应该是某个权贵的花园子,精巧雅致,缺少些威严。
跟着那个女人进了院子,瑾娘被安排到一个临水的四合院,有三四个姑娘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上,估计都是秀女。
那女人递给她一块木质腰牌,上面写着陈氏瑾娘,后面还有她娘家的地址,以及她爹的名讳。
瑾娘被安排在正房的西耳房,比不上正房宽敞明亮,不过只看正房几个姑娘住在一起,瑾娘就知道这是照顾她呢,虽然她根本不在意。
来的路上瑾娘看了大致的看了一下园子,管理上并不严格,秀女们都在内院,可以随意走动。除了照顾秀女的嬷嬷,也没有什么人看管。加上刚才院子里的姑娘对她的到来只有好奇没有惊讶,瑾娘可以肯定,自己除了被绑来以外,一切走的都是正常程序。
想想也正常,他们如果做的太多,会被人发现,现在瑾娘已经进来这里,如果她去告发,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说她隐瞒自己是出嫁女。无权无势,她有扣也说不清,甚至将来进了宫,这也是掌控她的一个把柄。毕竟参与这件事情的只有一个官媒和车夫,她没有任何证据。 叹了口气,瑾娘对古人的计谋再次改观,她呀比不了。
稍微梳洗一下,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小姐,请到正房用饭。”
折腾一天,就早上吃了些,这会也饿了。
这院子里原来有十七个女孩,加瑾娘就十八个了。吃饭在正房堂屋,一个圆桌一个圆桌的,瑾娘进去的时候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你是新来的妹妹吧。到这里做。”瑾娘正想着坐在那里,外边的一个桌子边做的女孩笑着对她说。
女孩笑意盈盈,长了一张苹果似地脸蛋,眉目巧巧,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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