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那是信口胡说的。”
何征对着何循啐了一口,骂道:“兄弟几个里头就数你没有良心。”说完,又对何老尚书道:“儿子看陈御使家姑娘不错,陈御使是柳爷门生,柳爷门下之人的品行自是毋庸置疑,且儿子上回子去陈御使家探病,偶然见到陈家姑娘一面,心觉那姑娘大方老成的很,配老五绰绰有余。”说完,瞧了眼何役,心想何役是配不上人家姑娘的。
何老尚书闻言,心知何征行事虽有些胡闹,却也是真心为了何役、何循,于是便道:“你去说给你父亲听,叫你父亲吩咐你母亲请了媒人去陈家。”
何征答应了一声,心里却不觉得对不住何大少夫人,只觉何大少夫人心思太多了一些,再怎么着,这何家的长子长孙都不是他,这日后何家当家人也轮不到他头上。
何役此时心里正难受着,没承想何老尚书等人先嘲笑他,随后又三言两语给他定下亲事,于是就有些不满,开口道:“祖父,孙儿现在无心定亲。”
何老尚书哧了一声,说道:“你还有心?看你成日里浑浑噩噩的,等你像个大人样了,你的事才有你插嘴的份。若是后头再给我闹出这么个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就一棍子打死你。”说到后头,当真有两分咬牙切齿,心说自己怎就有了这么个孙子。
何役不敢再言语,只在心里后悔当初给骆红叶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因回家去闹腾了许久,又不曾穿了厚衣,因此此时十一月的风吹来,就忍不住瑟缩了两下,打了两个喷嚏,随机瞧见连柳绯月也了然地跟何老尚书说起皇家下聘的事,自己听着他们的话却是一头雾水,一时间就觉何老尚书说的对,自己就如闭门造车一般,还妄言什么考武举,家里何大少夫人等人三言两语就叫他晕头转向了,更遑论带兵打仗。
虽有些不恰当,但在何役心里他跟骆红叶两个是“劳燕分飞”了,于是也不忍心回去看何夫人给他定亲,就期期艾艾地望着何老尚书:“祖父,我不回家。”
何老尚书唔了一声,心里气何役糊涂,便不爱搭理他,想着趁着自己没死,给何役找个稳当的差事,叫他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吧。
说了半日话,何征便回去了,何老尚书依旧不大搭理何役,只有柳清风听说何役是骑马奔回京城的,便拉着何役去相马。
柳绯月又被小顾氏叫去帮忙算账,柳檀云跟何循两个瞧着何役苦着脸随着柳清风去了,便又笑了何役一回。
柳檀云心想自己果然太铁石心肠了,何役如今正受了情伤,心里难过的了不得呢。
何循随着柳檀云在花园里走着,问道:“红叶当真不伤心了?”
柳檀云笑道:“没事想想的话会伤心一些,但总归不会要死要活地殉情。”
何循嗤笑道:“这话说得就跟我五哥一无是处一般。”
柳檀云想起方才何家三兄弟的话,不由地又笑了,忽地望了眼何循,心想二八少女春心动,若是哪一日何循对旁人动了春心,要死要活的,那自己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何循见柳檀云看他,便摸着脸笑道:“难不成你发现我更英俊了?”
柳檀云眯着眼说道:“我决心不做奶娘了,我要做红颜祸水。”劝骆红叶的时候倒还清醒,怎自己就一直糊涂了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便是何循害自己长过针眼,如今看见他还有些眼睛疼,但宁要何循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也不能便宜了旁人;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看他眼睛不疼,这以后慢慢再说。
何循一慌,忙道:“你可是瞧见红叶成了王妃就眼红了?你如今已经跟我定下来了,成不得……”
“祸害你。”柳檀云望着何循压低声音缓缓地说道,随即遮住自己眼睛,心想眼睛又疼了,谁叫何循小时候做过的坏事太多,叫她记得那么清楚,那传说中的温文尔雅小国舅还没出现。
因柳檀云倾着身子,口中馥郁之气扑到他脸上,何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看着柳檀云眼波流转,微微变了下站礀,堆着笑期待地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柳檀云捂着眼睛道:“等我眼睛不疼的时候。”这贤妻良母还有嚣张大小姐她都做得得心应手,只这红颜祸水却生疏的很,虽不要祸国殃民,但怎么着,也得叫何循似何役这般肝肠寸断才不枉费她多活了一辈子——她就不信骆红叶那小丫头片子都能将何役迷得七荤八素,自己做了两辈子女人都迷不倒一个男人。
何循听柳檀云说眼睛疼,又掰开柳檀云的手要给她吹。
柳檀云忙将手舀下来,笑道:“我骗你呢。”说完,又庆幸如今没有闲人敢进了这花园。
年前,何家捎来消息,说何役跟陈家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了,因这亲事是何征蘀何役说下的,因此何大少夫人满腔怨气也怪不得旁人。何大少夫人又亲自去给周家赔了不是,劝着周家赶紧给周岑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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