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的时候……白离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一道月牙形的弧度,脑海里尽是阿语的笑,开怀的,小心的,淡淡的,灿烂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白离……露水准备好了。”绿乔走了进来。
白离忙做了噤声的手势。
绿乔会意,放轻了脚步走过来,低声道:“小姐睡着啦?”
白离接过瓶子,轻声道:“她累了,让她先睡一会儿。”
“那我来看着吧!”
白离摇摇头:“我在这里看会儿书,你自去忙吧!”
绿乔失望的诺了一声,转身缓步离去。
阿语在空间里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精力充沛,空间里就是不一样,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灵力。她伸了伸懒腰,身上的毯子倏然滑落。
“醒了?”白离淡淡的声音响起。
阿语扭头一看,白离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捧着一本书。
“你在看书啊!”阿语问道。
白离云淡清风的嗯了一声,他总不能说……我是在看你,怕你做梦都在打架,把毯子踢了。
阿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白离莫名其妙。
“你书……倒了……”阿语笑的直不起腰来。一个一本正经捧着书的人,居然书拿倒了都不知道,还说在看书,笑死了。
白离这才定睛看书,果然那些字都是倒的,饶是他再淡定,这会儿出了这么大个洋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脸唰的红了起来,尴尬不已。
看他脸红,阿语越发笑的收不住,虽然她知道白离已经够窘的了,再笑话他有些不厚道,可是实在是忍不住。
看她笑的这么开心,白离反而淡然,算了,权当哄她开心。
“笑够了没有?笑够了,该擦药了。”白离若无其事的放下书本,拿了药酒坐到阿语身边。
阿语缓了缓,笑看着他:“擦什么药啊?”
白离倒了些药酒在手心,双手搓揉着,让药酒的药性充分发挥。
“你没发现自己的手臂都淤青了吗?”白离横她一眼。
“啊?不会吧?”阿语捋了袖子,果然,手臂上一块一块的淤青,早先看的时候还是一片红,隐隐有点痛,不由的腹诽:那个邓九果真有几分蛮力,不过是跟他对了几手,就青了这么一大片,还好没让娘瞧见,不然娘又该大惊小怪,肯定要检查全身了。
手被白离捉了过去,下一刻,白离的手热乎乎的贴在了她的手臂上。
阿语大窘,虽然她的灵魂来自现代,不像古代女子那么封建,拉拉小手就要以身相许,她和白离也不是第一次拉手,但,被人抚着手臂还是第一次,阿语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手:“我……我自己来。”
白离微哂,放开她,说:“先倒上药酒,把手心搓热了,再用力搓揉伤处,别怕疼,这淤血搓来了好的快。”
交代完毕就把药酒瓶子塞到阿语手中,自己起身去洗手。阿语的耳根子都红了,他还是暂时避开的好。
阿语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脸红的跟煮熟的虾似地,见白离走了,长吁了一口气,按白离说的,倒了药酒使劲搓揉起来。
离开的时候,白离送她到空间之门,又再三叮嘱她以后遇事别莽撞。
阿语取过装着露水的瓶子,笑道:“知道了,我的白管事。”
白离目送她消失在空间之门,又怔立良久,回想着那一句“我的白管事”,嗫喏道:“我却不甘只做你的白管事……”
外面天还没亮,阿语就赖在被窝里,睁着眼睛到天明,直到听见思超起来去小解,她才爬起来。
“阿语,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怎不多歇一会儿?”俞氏披了衣裳下床来。
“昨晚歇的早,睡够了。”阿语趿了鞋说道。
思超小解回来,还是睡眼朦胧,俞氏把他抱上床,给他掖好被子,柔声道:“超哥儿再睡一会儿吧!到点了六伯母叫你。”
思超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翻身搂着思越又睡了回去。
俞氏让阿语坐到梳妆台前,拿了淮扬木梳给阿语梳头。
“娘好久没给阿语梳头了。”阿语看着镜中的娘。
俞氏莞尔道:“你总是嫌娘的手紧,不喜欢娘给你梳头,不过这些日子,你不喜欢,也只有娘给你梳了。”
“娘的手势虽然紧,但梳的发式却比元香姐梳”阿语笑道。
俞氏笑道:“你现在也只能是梳梳双丫髻,或是绾个纂儿,没什么花样,等你及笄以后,可以梳的发式就多了。”
及笄?到及笄还早呢!现在她才十二,阿语有些期待赶快长大,可是又害怕长大,毕竟这是在古达,女子十五六岁嫁人也不算早。阿语不由的羡慕现代的女孩子,二十几岁还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
说话间俞氏已经帮阿语梳好了头,俞氏放下梳子准备亲自去打水,因为元香不在,招弟被她安排去照顾元香,所以这些事都该自己做。
阿语忙道:“娘,您衣裳都还没穿好呢!虽说已是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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