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隐瞒了一个内奸?!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到七哥此话,大家议论纷纷,而二哥顿时脸色煞白。
“七哥你记错了!”一名数士为二哥叫屈道:“之前你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分部内奸一名,总部内奸三名。”
不少人都在响应这名数士,他们都清楚地记得七哥说过的话,有几个人胆大的家伙还开玩笑说七哥得了青年痴呆症。但也有几个人脸色骤变,他们很清楚:七哥记性极好,不可能无意说错数字,他一定知道总部确实是有四名内奸,但在讲故事时他故意说成了三名——这样做的目的是考察二哥是否坦诚交代。
显然,二哥没有通过考察。
须臾,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安静。终于,有人弱弱问道:“真有四名内奸?七哥在诈二哥?!”
“什么诈”,另一人冷冷道:“这是考察!”
“什么二哥”,第三人冷冷道:“现在已经是敌人了!那个人,他死定了!他的家族,也完蛋了!”
“我!错!了!”二哥心知不妙,立刻抱住七哥的大腿痛哭流涕,他嘶声道:“我鬼迷心窍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说过,给自家兄弟三次机会的!”——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话语,几分钟前刚刚上演过,此时重演,却显得滑稽无比。
“滚!”七哥一脚狠狠踹出,二哥顿时滚出老远。但这一脚,似乎是踢在了七哥自己身上,他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地喘着粗气,许久,他才声嘶力竭道:“我,不是金天!!!”
三次机会?要不是小天求情的话,他连一次机会都不想给!他清楚记得第一次和小天见面的场景。谨慎冷静,理智得可怕——这是小天留给他的初步印象。随后,他发现了小天的另一面:对生命极度热忱,对兄弟极度重视。
他有时候很怀疑,怀疑小天的童年可能比他更惨,可能比他更缺少关爱——七哥本来就是孤儿,孤儿对生命总要比一般人更热忱,对兄弟也比一般人更重视。但小天比他更热爱生命更珍惜友谊,以至于关心起别人的兄弟来了——小天曾试图说服他给内奸三次机会。
当然,七哥还是被说服了,但不是三次,而是一次机会。他可不愿为了一个叛变的兄弟而将其他兄弟置于险境。同时,他觉得小天对兄弟的重视有些过分了,这很可能成为小天的致命弱点!
就像这次,要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二哥很可能就蒙混过关了。将来,隐藏在总部的第四个内奸必定是个隐患,他会暗自培养势力,找到合适的机会突然发难。分部被毁还是小事,总部沦陷学院易主才是大灾——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二哥必须死,他必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他的家族也必须毁灭,警醒后人;旁系外姓支脉也必须毁灭,永绝后患——决定叛变的那一刻,二哥就应该知道将来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求求你”,二哥想爬过来,却被数士牢牢按在地上。自知死罪难逃,他惨叫道:“七弟,求你放了我父亲吧,看在小时候他救济过你和大哥的面子上,看在当初他替你和大哥交学费的面子上,求求你,求你放了我父亲吧!”
党魁身体此时已无大碍,听到老二要求放过父亲,他心里一软,打算起来求情。
“大哥”,七哥左手一伸制止了党魁,他按着自己的眉角,哑着嗓子说:“二哥的父亲相当于你我的父亲,我也不忍杀他。但男儿处事必须心狠手辣,断不可有妇人之仁!”
党魁长叹一声,他自知老七言之有理,便不再争辩。二哥还想嘶声惨叫,但两名数士掐着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发声。其他人则静静地盯着二哥这个内奸,可怜可叹可悲可恼,万般滋味实难言表。
决策厅顿时鸦雀无声。
“杨会长”,七哥忽然对杨蔓低声道:“检验的事,有劳贵会蓝小姐了…”蓝小姐就是蓝雀,她是灵数士,擅长意识查探。二哥提供的资料是否属实,让灵数士检验一下就知道了——这是七哥和杨蔓提前商量过的。
杨蔓点点头道:“这是约定的一部分,我自会遵守。另外…”她微笑道:“现在大局已定,我也该先行告退了。”
七哥点点头道:“陪你一块儿走吧,我还有事情要跟金天商量。”
“那就有劳了”,杨蔓指指阿九,对七哥笑道。
“哦……”七哥恍然大悟,他敲敲脑门笑道:“看我糊涂的,我来!”说着他去抱阿九——阿九受了重伤,自然需要人抱着或扛着走,谁来抱它?总不能让一个女孩抱着铁砣子似的阿九走十几公里吧?再说了,阿九是帅王党的大恩人,必须恭送英雄!
七哥费了半天劲,摇摇晃晃地抱起了阿九。好沉!比铁重多了!——七哥暗自惊讶。转念一想,他也释然了:天生杀手,必须与众不同...
“别摔着我家阿九了”,杨蔓嗔怪道。
七哥嘿嘿笑着,憋红了脸。他是高级准数师,体力方面差得多。
“我来吧”,一个数士笑嘻嘻地跳了出来。
“谁敢跟我抢!”二星数士痴哥也跳了出来,他笑道:“九哥是大英雄,不可怠慢。”
“我敢!”党魁虎得站了起了——居然比二星数士高了半头。他笑道:“谁个儿高谁抱九哥。”
谁敢跟老大抢生意?当然不敢!但这家伙偏偏不拿身份压人——他说身高!一米九几的身高,在场没人能比过他。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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