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来买香囊,可许怀安又总想送李秋霜什么,若真叫一张纸条当定情信物,传出去她不得被人笑死。
可李秋霜不爱首饰不爱胭脂,许怀安自幼又是被当做男儿养,故而连送喜欢的女孩子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她有些惆怅,胡乱一瞥却见到李秋霜的配件上只有个简单的剑穗,许怀安想了想,李秋霜的手边是从来不会离剑,若是送她个剑穗也可以叫她时时带着,片刻都不离身。
打定了主意后,许怀安便留意起来,两人先去了绣品店,方一进去便见老板娘迎了上来。
“两位公子夫人,想看点什么?”
许怀安道:“老板娘,你们这的香囊挑几个好的让我们瞧瞧。”
“好的,您稍等。”老板娘匆匆离去,回来时手上抱着四五个匣子。
她将匣子一一打开,琳琅满目的香囊呈现出来,老板娘笑道:“这是我们这最好的绣娘做的了,公子您瞧瞧。”
许怀安看了一眼,随后看向李秋霜笑道:“三娘你瞧瞧,可有喜欢的?”
李秋霜扫了一眼,随后看着兴致勃勃的许怀安勾着唇角道:“不如夫君你给我选个?”
以往不觉得如何,如今互相袒露心意后,再听这一声“夫君”,许怀安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倒是真的认真挑选了起来,她看了又看目光落在一个鹅黄色的比翼鸟香囊上,她眨了眨眼,拿起那个香囊看向李秋霜。
“这个可好?”
瞧着人期许的模样,李秋霜忍不住弯了弯唇:“好。”
得了应允,许怀安面上有些欣喜,她偏头看向老板娘道:“就这个了,多少银钱?”
“不多不多,二十两银子。”老板娘忙道。
李秋霜正欲取银子,许怀安的速度更快,拿出两粒碎银递给了老板娘,取了香囊看着李秋霜笑道:“我们走吧。”
李秋霜也就依着她,由她牵着出了铺子。
一出铺子,李秋霜便听得许怀安小声嘀咕道:“既是定情信物,这香囊也合该是我送你的,怎能让你出银子。”
李秋霜闻言,唇边不自觉弯起一丝弧度,许怀安的这点小心思在她瞧来也是可爱极了。
她从许怀安手中取走香囊,莹白手指一挑,将香囊解开,由将字条放了进去系好,收于怀中,看着许怀安笑道。
“既是夫君所赠,那我自是要妥帖收好了。”
许怀安面颊微红,随后又道:“可惜我不会绣工,不然亲自给你绣个。”
李秋霜闻言,忍不住轻笑着捏了捏许怀安的面颊道:“夫君现在可是男儿,若是会绣工,定会叫人笑话的。”
闻言,许怀安面上也有几分不好意思,随后她想了想道:“我再给你挑个剑穗吧,你说可好?”
李秋霜自是不愿拂了她的心意,道了句:“好。”
望着那若稚子般的璀璨笑意,李秋霜的心情也随之明媚起来。
两人在街市上又逛了一圈,最终许怀安为李秋霜选了一个打着如意结的红色剑穗,为李秋霜的佩剑换上,除了腰间的紫玉流苏,李秋霜的身边终于又添了一道明媚色调。
许怀安眉眼弯弯,若非在集市上,李秋霜只想吻吻她。
午膳两人在街边小摊随便吃了点,便回了沈府,方踏进自己的院子便见容潋坐在院中石桌前发着呆。
许怀安与李秋霜对视了一眼,上前李秋霜开口道:“你在这坐着作甚?”
容潋闻言,看了眼李秋霜二人,便开了口道:“奴家是来辞行的。”
许怀安一愣,脱口而出道:“这是为何?你不找弥烟了?”
听到弥烟的名字容潋先是一阵恍惚,随后嗤笑一声道:“她又不愿见奴家,奴家何必再自讨没趣呢?”
闻言,许怀安不由跟李秋霜对视一眼,李秋霜道:“你们先聊,我去把东西放下。”
说罢,便接过许怀安手里的东西进了屋。
许怀安坐到容潋对面,看向容潋犹豫了一下开口:“容姑娘,你是不是跟弥烟发生了什么?早上我看到你脖子上……”
容潋面上难得出现一抹绯红,她轻咳一声道:“没有的事,许公子你别误会。”
许怀安却是不信,容潋不由无语,想了想还是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许怀安,免得被误会。
原来昨夜自沈府宴席散去后,原本斗酒的弥烟跟容潋见着只得到外面寻了个酒楼再战,为了没人打扰两人便开了个房斗起酒来,哪层想后面两个人都喝多了,这斗着嘴不知怎的就扭打起来了,弥烟当是喝多了,竟然把容潋按在了床上,还说若是容潋再闹就咬她。
容潋是什么人?不跟弥烟对着干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乖乖听弥烟的话,当即就反驳她,哪层想,弥烟还真就咬了她脖子一口,气的容潋想要打人,结果谁想弥烟居然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容潋喝了也不少,这一闹也就没了力气,虚虚将人推到一边自己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容潋是被弥烟的惊呼声吵醒的,一睁眼便看到弥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她,哆嗦着伸手指着容潋。
“你……妾身……我们……”两人因为昨夜的打闹衣衫已经一片凌乱,再加上容潋脖子上被她咬出的一抹红痕,弥烟彻底懵了。
还不待容潋开口,弥烟就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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