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铖随大金牙进了院子,关上院门。
稍微一打量,就见这院内有五间砖瓦房,普普通通,走进一看,陈设更是普通,除了床和桌椅,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王铖站在院内不可思议道:“师父,您老人家平常怎么生存呢?”
“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师父?师门第二条规矩,不准随便议论师父。”
大金牙趾高气扬,搬出一张满是灰的竹躺椅,躺坐着,随后又指了指厨房,指挥王铖道:“乖徒儿,快去给为师端茶倒水,捏肩捶背,顺便再弄个五菜一汤,汤一定要是鸡汤,为师今天要尝尝鲜。”
王铖鼻子都要被气歪了,敢情拜师就是为了让自己做牛做马呢。
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师父就是自己顶头上司,今天刚刚拜师,立刻忤逆非常不好。王铖只能捏着鼻子进了厨房。
就发现厨房内锅碗瓢盆倒是齐全,只是,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到处都是蜘蛛网,并有蜘蛛爬来爬去。
这如何做饭?
王铖气得从厨房冲出,阴阳怪气道:“鸡汤是没有,要不做清炖蜘蛛算了。厨房内可是有很多蜘蛛呢。”
大金牙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师父我常年在外骗吃骗喝,这家中家伙倒是齐全,只是有米无人煮,有菜无人做啊。好徒儿,你多担待担待,看在师父人老的份上,多做点事。”
“还真是无耻呢,骗吃骗喝都能说的如此光棍。今天还要骗我一千两银子呢,一个破石头,居然要一千两,我看你上车的时候也没有带着,恐怕早扔了吧。”
王铖没有办法,只能下手打扫。
大金牙听到王铖的嘟囔,顿时不满意了:“你这孩子,第三条门规,不准乱嘟囔。”
王铖算是服了大金牙,不再与他斗嘴,麻利的收拾起来。
做家务事完全难不倒王铖,毕竟在清河镇家里都是他做家务的。
这一下,不免又想起李玲凤,不知道她在慈航医馆过得如何,是否已经开始了治疗?
心里叹了一句,如果没有大金牙收留,自己还止不住要住到哪里呢?
只是,这每月一千两银子该如何办?真要与大金牙出去摆摊骗人不成?
忙活了半个时辰,总算将厨房收拾停当,又用了半个时辰,将两个房间收拾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将卫生稍微打扫一下,床铺铺一下即可,毕竟这里家徒四壁。
按照大金牙的记忆,王铖找出一包面,此时天太晚,外面无处买菜,只能煮些面来吃。
白水煮面,放些盐而已,只有这么多。
“怎么只有白水煮面?我的鸡汤呢?”
大金牙可怜兮兮。
“你就吃吧,这面我都怀疑是不是老古董。”
王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也不管他,吃起面来。
二人将就着吃饱,王铖收拾碗筷,总算搞定了家务事。
心里苦笑一声,在清河镇,他每日便是做这些事情,现在到了京城,居然还是做这些事情。
王铖看到大金牙正躲在房间内,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他走进房间,就见房间内居然多了一个青铜色的药炉,这药炉三足两耳,半人多高,大金牙居然在生火熬药。
这药炉之前他绝对未见过。
王铖察觉出蹊跷之处,不过他看到大金牙努力生火的样子很搞笑:“你这样就是再生一万年也生不出火来,再者,你在房间内生火,房间内没有烟道,你要呛死在里面不成。”
“臭小子,少给我说风凉话,赶紧过来生火。老子这柴火是灵木,点燃起来是无烟的,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么不堪。”
大金牙怕失了掌门师父的威严,将打火石一把扔在地上,指挥起王铖来。
王铖内心好奇,不知道这青铜色的药炉从哪里来,但此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王铖熟练的用打火石点燃了柴火,丝丝蓝火在药炉下绽放,分外诡异。
房间内问题霎时间热了起来,并且丝毫无烟,真的不是一般的柴火。
不多一会儿,王铖便汗流浃背:“不行了师父,我承受不住了。”
王铖抬头看时,却见大金牙没有丝毫的汗水流出,不止如此,他居然还从怀里拿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药材,丢进了药炉内。
药炉内汤水成红褐色,十分妖冶。
王铖甚至看到,大金牙将鬼骨花也丢了进去,好诡异的汤水。
“师父,这就是你说的炼血汤,难道你要喝了他不成?”
王铖不敢相信自己喝了鬼骨花熬得汤会是何种感觉。
“喝下这汤算什么,待会儿师父我还要将你煮一煮吃掉呢。”
大金牙咧着嘴看向王铖,让王铖吓了一哆嗦。
今天的鬼怪之事他心有余悸。
“看你个臭小子还敢不敢忤逆师父,下次再敢忤逆,直接吃了你。”
大金牙趾高气昂,从怀中摸出打鬼的玉如意,在汤中搅了起来。药汤咕嘟嘟冒着热气,让王铖汗流浃背,且满屋子都是药香,王铖感觉有些窒息。
约么过了半个时辰,这药越来越粘稠,大金牙点了点头:“差不多了,臭小子,你去将浴桶打一桶水过来。”
王铖如蒙大赦,赶紧出了门,此时他浑身湿透,如被水浇湿一般。
不敢耽搁,他提起劲头,将浴桶搬进房间,又将水放满。
“关上门,将衣服tuō_guāng。”
大金牙吩咐道。
“喂!你想干什么?我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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