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高,家族大,可在这里,她还是挺想念大兴李家的,至少每个孩子都有独立的院落,有客人上门,也有足够的客房、厢房,不像在这里,还要好几个人睡一个院落,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看点书都要受影响。
李绣嘟嘴对李娇递去一抹歉意的笑,把毽子递给一旁丫鬟,对李娇招手:
“我不踢了就是。娇妹妹莫不是这时候就要睡吧,过来喝杯茶,消消食吧。”
对于李绣的邀请,李娇想了想,这才款款走来,在李绣和李莞的注视之下,骄矜矜的坐过来,李莞把一杯茶推送到她手边,李娇刚把茶杯端起来,外面就有个守门婆子跑进来,来到桌前,对李莞说道:
“四姑娘,八老爷请您出去一趟。”
李莞一愣,放下杯子,与李绣对视一眼,李莞难以置信的问:“我爹吗?”
“是。”
李莞勾唇,没有犹豫就起身要出去,李崇怎么会这时候找她,还没走就被李绣拉住,替李莞把放在一旁的披风披上才让她走。
李莞来到院门外,果真看见院外一株槐树下站着一人,不是李崇又是谁,他穿的还是白天里穿的那套衣裳,看样子从西边书房出来,没回去休息直接来找她的。
“爹。”李莞笑嘻嘻的小跑到李崇面前,蹦蹦跳跳,像一只雀跃的小鸟,轻灵可爱。
李崇盯着李莞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听说你今儿闹了些笑话?”
李莞一愣:“什么呀。您专程找我,就为了问我闹了什么笑话吗?别人不都告诉你了,你还来问我作甚?”
李莞低下头,抬起一只脚尖在地上点戳,对李崇这个话题意兴阑珊的样子。头顶头发有些乱糟糟,忍不住伸手替她把头发理好。
这个动作之后,不仅李莞愣住了,李崇也愣住了。
李莞微微抬头看他一眼,正好看见李崇脸上那一抹不自然,李崇干咳一声:
“那个……这里不比家中,遇事忍着些,别总跟个刺猬似的见人就戳。”
李莞虽然不知道李崇莫名其妙到这里来找她是为什么,但至少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比之前要好不知道多少了,至少不再一味喝酒,还知道关心关心她了。
“就想说这些,没别的事,你回去吧。”
李崇对李莞抬了抬手,让她回去,李莞总觉得李崇今晚怪怪的,不知道他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才变得这么婆妈。
“那我回去啦。”李莞说。
李崇点头,对她摆手。
李莞一步三回头,带着浓浓的疑惑回到院子里去,李崇就一直站在院子外的槐树下,看着李莞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里。
李莞回到院子里之后,发现李绣和李娇还在,李绣对她递来一抹疑惑的目光,而李娇则凝眉等着李莞,不等李绣开口,李娇就用生硬的语气对李莞问道:
“爹找你什么事?”
李莞老实摊手:“不知道,没说什么事。就问我是不是闹笑话……”
她说的是实话,一字不差,奈何这个答案似乎并不能让李娇满意,只见她盯着李莞看了好一会儿,几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猛地起身,气呼呼的往房间走去。
“她怎么了?”李莞问。
李绣耸肩:“吃醋了吧。”
都是一个爹,凭什么这个爹只找李莞说话,不找她李娇说话呢?小姑娘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么直接的。
第28章
二老太爷李放是翰林院院士, 在翰林院官品虽然不是最高,但年纪最大,德高望重, 往来皆为翰林文人,借着夫人寿诞之名,聚集了素日同僚小聚, 一帮文人坐在一起, 谈论最多的,除了时事政治, 便是恩科文才了。
宋亦民是翰林院首座,也是这帮老翰林们中年纪最轻的,不过三十来岁。说到李家诸位先贤的时候不禁感慨,李家世代书香, 都是读书人,一门心思都钻在学业上, 官场上没有野心, 不免使人引以为憾。
“若说少年天才, 说到底当属李博士之子怀勉兄, 想当年本官与怀勉兄同年参加乡试,我为江州府举子,怀勉兄乃大兴府解元, 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那时我暗地里以怀勉兄为榜样, 夜深人静时,时常拿怀勉兄激励自己,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回忆当年亦是感慨良多啊。”
确实感慨良多,十多年的功夫,一个江州府普通举子,金榜题名,考中进士,如今三十来岁,便已是四品官身,前途无量;而另一个大兴府的解元,却自我堕落,成了一个走哪儿都惹人嫌的酒类。
众翰林们唏嘘,李贤更是满面羞红,讪讪的笑,往坐在他身后低头不语的李崇看去一眼,曾经李氏一门的骄傲变成耻辱,最接受不了的,只怕就属他这个父亲了。
像这些话,李崇这十几年来听到的比比皆是,已经不稀奇了,惯例性的蔫头耷脑,鼻眼观心,因为这种情况之下,就是说多错多,人们心里的嘲讽不会因为他的回应而减少半分,也不会因为他的回应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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