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程释明的声音更沉了几分,那话语里的意思不容拒绝。
陆以昇稍稍抬眼望了望程释明,那眼里流露出的恳求不言而喻,可换来的却是程释明冰冷的目光。陆以昇坐起身,转向方严二人的方向。眼角眉梢那点我见犹怜的感觉是掩不住的,方严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程释明见陆以昇磨磨蹭蹭,用足尖轻轻踢了一下陆以昇。陆以昇明白主人的意思,他复又低头,一点一点,颤抖着打开了双腿。
程释明今天似乎是真的下了狠手,不仅调高了陆以昇体内东西的频率,连前头也一起束缚了起来。但这着实是道好风景,陆以昇的下身挺的笔直,看样子已经在高潮的边缘徘徊了很久了,可是那黑色的束具却斩断了他释放的可能。他的喘息又急促了不少,唇角也因为口枷的原因渗出了点点晶莹。
陆以昇无助地望向程释明,程释明只摇摇头,像是叹息:“小陆,还不可以啊……”陆以昇有些急了,口枷让他无法发声,只能吐出些呜呜咽咽的无意义的音。方严注意到,他旁边的人给了程释明一个手势,程释明默许地点点头。
然后只见那双他刚刚握过的手,落在了陆以昇的身上。他先用指节分明的手碾去陆以昇唇角边的唾液,又顺着脖颈美好的弧度往下滑,方严有些移不开眼,不知道是因为陆以昇白皙却微微泛红的身体,还是那个人的那双手。
那双手即将抚上陆以昇前胸之时,谁也没想到陆以昇竟然抽出空着的手,推开了即将抚摸自己的那双手手。程释明立刻做出了反应,一巴掌直接落在了陆以昇刚刚有所动作的手上。
那个人也不动怒,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程释明开口道了歉:“没调教好他是我的失职,给二位带来的不悦,还请见谅。”
“陆以昇,过来!给先生道歉。”
陆以昇明白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他连忙爬到那人的脚边。程释明解开他的口枷,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沿着唇角落下。陆以昇以标准的跪姿跪好,低伏下头,开口道:“先生,请原谅我刚刚给您带来的不悦。”或许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陆以昇的声音有些哑。那人未开口回应他,陆以昇仍保持着跪姿,不敢乱动分毫。
“你那么恋主,甚至抵触除了主人以外的人触碰。释明调教有方啊,sub的依恋可遇却不可强求啊。”他的话语里听不出丝毫的怒气,相反却有些打趣两人关系的意思。
“谢谢您,先生。”
“说笑了,那就恕我失陪了,改日再和二位小聚。”
程释明从卡座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扔在陆以昇面前。方严侧头悄悄看了一眼,是一个嵌入型的口枷。
程释明将口枷踢向陆以昇,开口道:“给我自己含进去。”
陆以昇赶忙拾起口枷,他深知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让程释明十分不悦,因此他不敢怠慢了手上的动作。陆以昇伸出舌尖,舔弄了几下口枷的前端,这才一口含了进去。程释明丢给他的这个道具显然尺寸有点大了,那物的位置不尴不尬地抵着他的舌根,陆以昇觉得有些难受。他背向程释明,示意让他系好口枷的带子。程释明特地收紧了脑后的带子,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陆以昇闷哼出声。
陆以昇乖巧地抬起双手,程释明为他带上束具。扣上牵引链之后,程释明向方严二人微微欠身,便离开了。
方严只觉离了程释明,这里一块的气氛明显有些尴尬了,便主动找出话来与那人搭讪。
“方先生,怎么称呼?”
“我单名一个谬字,叫我方谬就好了。”
“我叫方严。”出于礼貌,方严也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对方,他却察觉到方谬有那么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你今天很心疼那个sub吗?”
方谬突然开口,让方严觉得有些意外。
“是啊,小陆其实很乖巧的,今天程释明确实下手有点狠了。”
方严听见方谬冷哼了一声,他轻轻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看向方严开口:“你一点也不适合做一个dom。”
“但确实,那个sub想要的东西,程释明给不起,给不了。”
方严更觉莫名其妙,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两个人未再交流下去,方严便找借口从club离开了。方严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他并不属于气场很强的那一类dom,程释明虽然温柔,但若不是熟知,那层生人勿进的气场也足够吓退很多人了。而方谬,连他自己一个dom在方谬身旁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种被压迫的感觉。
程释明说他不是本市人,那大约以后有交集的可能性也为0了吧?
方严是那么对自己说的,哪里曾料想到,在第二天就又与方谬再见了,甚至还是在自己家中。
方严在餐桌上看见方谬,确实是吃了一惊。方父看出了儿子心里那点小九九,单刀直入点名了方谬的身份:“方严,这是你叔叔,方谬。”
吃惊之余,方严仔细想了想,不知从大脑哪个角落里找出了那个叔叔的身份。他小时候是见过方谬的,可能只有一面之缘,方谬的身份并不太好,方老爷子一大把年纪搞回来的私生子。方严记住了各种戳人脊梁骨的坏话,却唯独没记住他叔叔的名字。
“我是方谬。”言简意赅四个字的自我介绍,方谬又对方严伸出了手。
一如昨晚,方严只觉得画面好像重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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